病房外邊,思齊一臉的不耐。
他就要暴走了。
“兒子,別氣哦,咱們一起想辦法。”
安寧拍了拍思齊的背。
思齊轉過頭就和安寧吐槽:“我怎么這么倒霉,怎么就碰上這么一神精病,還是甩不掉的那種。”
一個多小時以前,警察耐心的做小姑娘的工作,可是小姑娘硬說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就只認得思齊,說什么都要跟思齊走。
思齊能同意嗎?
肯定不行啊。
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非要跟著,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答應的。
當然,蕭元和安寧也不會答應。
蕭元為了不讓兒子被賴上,直接亮出身份和那兩名警察談了一次。
最后商量的結果是讓小姑娘先在醫院檢查,之后由警察幫她尋找家人,如果實在找不到,也會被帶到公安局或者一些福利機構先安頓,再慢慢的幫她找回記憶,或者是幫她在社會上立足。
只是,當警察和小姑娘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姑娘開始瘋了一般的鬧騰。
她說什么都不讓思齊走,還說如果不能跟思齊在一起,她就去死。
這么一鬧,警察只能和思齊商量著,讓思齊先哄哄小姑娘,別給鬧出人命啥的。
思齊是真給氣壞了。
他才不愿意去哄那個瘋了一樣的小姑娘呢。
他也沒走,就在病房外邊轉圈。
蕭元買了點東西回來,他看了安寧一眼,安寧會意,提著東西進了病房。
蕭元攬了思齊的肩膀帶著他坐下:“怎么,這么點小事就受不了了?”
思齊低頭,他這會兒愁的都想薅頭發了:“爸,你說這個小姑娘是什么來歷?你不會是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什么人,人家給咱埋雷的吧?”
蕭元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有想這些有的沒的功夫,你趕緊想辦法解決掉麻煩才是正理。”
思齊雙手插在濃密的發間:“我能有什么辦法啊,早知道有今天這一出,我就不回家了,在公司湊和一宿也比這個強啊。”
安寧推開病房的門進去,看到穿紅衣的小姑娘半靠在窗上,身上搭著白被子,正定定的望著窗外,也不知道想什么。
“吃點東西吧。”
安寧坐下,把袋子里放著的熱粥還有一些吃的拿出來,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分外慈祥。
小姑娘回過頭來,她聞到肉粥的香味,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安寧把餐盒往前遞了遞:“吃點吧。”
小姑娘接過餐盒喝了一口粥,之后就開始快速的喝粥,片刻功夫就把份量不少的粥喝完。
安寧又遞過兩個包子,她也很快就解決完了。
等她吃完飯,安寧把餐盒洗干凈放在一邊,把裝過食物的袋子什么的整理好了放到垃圾筒,之后才坐下和小姑娘好好說話。
“你還記得叫什么嗎?”
大概是吃了東西,肚子里不再那么空落落的,再加上安寧說話溫柔和善,讓小姑娘有些安心,她不再那么警惕。
“不,不記得了。”小姑娘搖了搖頭。
安寧臉上還是帶著溫柔的笑,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小姑娘滿心的驚懼:“不,你記得。”
小姑娘嚇的一哆嗦,想要掩住眼中的驚意,可她作戲的功夫不行,還是被安寧察覺到了。
安寧臉上笑意更濃:“小小年紀心機不要太重,想的太多容易出問題哦?”
“我,我沒有,我真的不記得了。”小姑娘還想狡辯。
安寧伸手搖了搖手指:“先聽我說,你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你發現來到陌生的世界,而且還發現這里對于身份卡的很嚴,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你就弄了這么一出,至于你為什么要賴上我兒子,無非就是我兒子長的像你的某個故人,或者是你喜歡的人。”
“我不是,你別胡說。”
小姑娘徹底的急了,想要朝安寧大喊,可還顧忌什么,使她不敢聲音大了。
安寧神色平靜,輕描淡寫道:“讓我猜猜你的來歷?嗯,應該是出身古代的某個武林世家吧,因著某種原因入了魔道,而你口中的蕭郎可能是你的…未婚夫,因你入魔道而拋棄了你,你對他愛而不得,鬧出種種事故,掀起腥風血雨,最后被正道聯手剿殺,不知道為什么誤入此間,你不是今天才來的,已經來了兩天,猛然換了新的陌生的世界,你不熟悉之前不敢露面,但一直躲著也不行,你一直在觀察了解這個世界,可能是在偶然間看到我的兒子,于是,你暗中籌劃了今天這一出,為的就是賴上我兒子。”
“胡說,胡說,你胡說。”
安寧的一番話徹底的激怒了小姑娘,她伸手,看似指責安寧,可手指卻點向安寧身上的穴道。
安寧眼神猛然間變的冰冷,一伸手就握住了小姑娘的右手,微微一擰,小姑娘腕間生疼。
她滿臉的不敢置信。
安寧突然出手,將小姑娘定住,在小姑娘驚恐的眼神中,她淡淡一笑:“你要是乖乖的聽話,我可以答應你,幫你搞定身份,如果要是繼續這么糾纏,落的可就不只是身首異處的下場呢,或者,會五內俱焚,魂飛魄散。”
當魂飛魄散四個字一出口,小姑娘明顯嚇的直哆嗦。
“我…”
她是真叫安寧給嚇到了:“我,我不再糾纏了,我叫祈媚。”
安寧伸手解開她身上的穴道:“祈媚,好,我知道了,你一會兒就跟警察說你是孤兒,在山上被人撿到的,一直在山上長大,沒有戶口,那個養你的人去世,你才下山,因為好幾天沒有吃的喝的,這才倒在路邊,那會兒之所以說不記得,是因為倒下的時候撞到了頭,出現短暫性失憶,直到現在才記起出身來歷來。”
祈媚不敢招惹安寧,乖乖的點頭:“前輩,我知道了。”
安寧拍了拍她的頭:“乖啊。”
祈媚不敢有絲毫反抗。
魔道中人對于強者更是有一種骨子里的敬畏,安寧是比祈媚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強者,祈媚知道,她在安寧面前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她只能認栽,不敢興起絲毫反抗的念頭。
她抬頭,討好的朝安寧笑了笑。
安寧從病房出來,叫了兩名警察:“她說想起來了。”
當兩名警察進去問祈媚時,安寧才和蕭元還有思齊說:“沒事了。”
思齊大松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兩名警察帶著祈媚出來,他們跟安寧道了謝,說是先帶祈媚去公安局那邊,她的身份還需要查證,之后就是想辦法幫她上戶口,再幫她找個能夠糊口的工作啥的。
送走那三個人,安寧一家才開車回家。
這個時候都快天亮了,折騰了一晚上,一家人都困的很了,回去連飯都沒吃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