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
安寧站在李宛蘋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伸出右手,長長的指甲滑過李宛蘋的臉頰,嚇的李宛蘋直打哆嗦:“李宛蘋,你是個什么東西,我早在二十年前就領教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明白的很,呵,我就是等著你做蠢事,你做的蠢事越多,你的下場就越慘。”
“我,我沒有,我是為了景辰好。”
李宛蘋顫抖著聲音想要辯解。
安寧神色一正,狠狠的掐住李宛蘋的下巴,強迫她抬頭:“你看著我,你再說一遍,你到底是為了你的私心還是為了景辰好?”
看著安寧那雙蘊滿怒火的眸子,李宛蘋竟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安寧手上用力,掐的李宛蘋下巴上冒出血來,她疼的眼睛直流淚,卻不敢動彈。
“你要是為了景辰好,那就該知道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應該鼓勵支持他,不應該強迫他,可你呢?”
安寧說到這里倒是氣笑了:“你真要為了景辰好,就想辦法把蕭氏拿給他。”
“不可能。”李宛蘋也顧不上疼痛害怕,尖聲叫了一句。
安寧眨著李宛蘋:“這就是你當媽的態度,好,很好,你不愿意把蕭氏拿給景辰,那我來拿,李宛蘋,我會把蕭氏,把老爺子所有的財產都給景辰,我會讓你一無所有,你給我等著。”
她甩開李宛蘋,轉身就往外走。
李宛蘋追上去:“你要干嘛?你到底做了什么?”
安寧笑了一聲:“你現在去上邊,也許還能救下你兒子,否則的話…”
李宛蘋顧不上許多,趕緊就往樓上跑。
她跑到蕭彰開好的那間房前,拿出裝在包里的房卡開了門。
門一開,李宛蘋就看到房間的大床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那兩個人根本不是蕭彰和夏曼,而是蕭彰和胡雨杉。
而夏曼早就沒了蹤影。
看蕭彰和胡雨杉的樣子,兩個人應該已經成了事。
看到這一幕,李宛蘋只覺得眼前發黑,險些腿軟的摔倒在地上。
安寧從酒店出來,她坐進車里,看看后座上坐著的人事不知的兩個人,安寧嘆了口氣:“還是兩個孩子啊。”
車子是安寧開過來的,現在她也是開車帶著席景辰兩人回了家。
如今蕭家老宅那邊就安寧和蕭元兩個住,安寧就索性帶著席景辰和夏曼過去了。
把車子停在車庫里,安寧才拿了顆藥丸放在席景辰和夏曼鼻端讓他們聞了聞,之后又往兩個人臉上潑了點水。
席景辰悠悠轉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密閉狹小的空間。
“我,我頭好暈。”
之后,夏曼也醒了過來。
他們兩個互相看看,心知應該是著了道。
“醒了?”
安寧在前邊轉過頭看向兩個人。
“奶奶?”
席景辰一驚:“您…這是哪兒?”
“這能是哪兒,是我家。”安寧沒好氣道,然后推開車門下車:“趕緊下來,有事情回家再說。”
席景辰扶著夏曼下車,安寧帶著兩人坐電梯直接到了客廳。
今天蕭元有些事情回來的晚,這個時間點還沒有回來。
安寧坐到沙發上:“坐下吧。”
席景辰拉著夏曼坐下。
“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嗎?”
安寧問。
席景辰和夏曼均搖頭。
夏曼揉了揉額頭:“我今天接到李阿姨打的電話,說是請我和景辰吃飯,我下了班就過去了,然后她說景辰堵車,她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之后就,就暈倒了。”
席景辰一愣:“她沒說要請你吃飯啊,只說和我,我們兩個人一起坐坐。”
席景辰頭還有些疼,他捶了一下頭:“我過去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她讓我喝水,我沒多想就喝了…”
安寧沒好氣的看著兩個人:“你們倆傻啊,不知道提前通個氣?幸好我知道曼曼今天要去見她,怎么想怎么感覺有點不太對,我就跟著過去了,要不然,你們倆就全毀了。”
安寧拿出手機給席景辰和夏曼看她錄下來的視頻。
一段視頻里蕭彰抱著夏曼進了酒店房間,另一段視頻是胡雨杉和一個長的高壯的男人扶著席景辰也進了酒店的房間。
看完視頻,安寧看到席景辰和夏曼兩個人神色難看,隱隱透著幾分后怕,她就道:“這么多年了,李宛蘋還是這點手段,陷害人也這么粗暴,不過還真管用,你們知道嗎,她不但給你們吃了迷藥,還會錄制視頻,以此來要脅你們,往后,你們倆但凡有一點不聽話,她就會拿出視頻來…”
“奶奶,別說了。”席景辰臉色已經慘白。
夏曼更加害怕:“我,我想著她是景辰的媽媽…”
“媽媽?”安寧冷笑:“一個在孩子才出生不久就丟下孩子不管的媽媽?一個十幾年不聞不問,需要孩子的時候不顧孩子意顧,硬是給孩子改大學志愿的媽媽?”
席景辰眸光越來越冷。
要說以前,他或者還對李宛蘋抱有一些幻想,心里還希望得到李宛蘋的一些關懷的話,那現在,他徹底的被傷透了心腸。
“奶奶,從今往后我再也沒有媽媽了,我的媽媽在我出生不久就死了,李宛蘋,她只是一個陌生人。”
夏曼握住席景辰的手:“景辰…”
席景辰看著夏曼。
他真的后怕極了,如果夏曼真的被傷害到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和李宛蘋比起來,夏曼在席景辰心中的份量要重的多,可以說,夏曼是席景辰的底線,是他的逆鱗,觸之即死。
“她想要傷害你,這是我不能容忍的。”席景辰看著夏曼一字一頓的說:“我是她生的,她想要控制我,這個我雖然恨,但也不會太過恨她,查是,她竟然想要傷害無辜的你,曼曼,我不能容忍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不管是誰都不行。”
安寧站起身:“行了,你們倆頭還疼吧,趕緊去客房休息一會兒,等一會兒老爺子回來咱們一起吃個飯,這事,我得讓老爺子知道,讓他看看他兒媳婦,他孫子都是什么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