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從這個世界離開之后,就做了一個夢。
等她醒過來之后,夢的內容大部分都忘了,只記得一些細碎的小片段,但她的心里卻很悲傷,心頭很沉重。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蕭元。
這一次,離開小世界,她和蕭元沒有分開。
“我做了一個夢。”
安寧和蕭元說。
蕭元在虛無之中牽著安寧的手:“巧了,我也做了一個夢。”
至于夢的內容,兩個人都記不得太清楚了,可是,他們卻明白,那個夢中的世界,應該是他們的原世界,他們需要找到回去的方法,不然,他們兩個都會灰飛煙滅,尤其是蕭元,蕭元的肉身還留在原世界中,如果回不去,對于蕭元來說,是滅頂之災。
兩個人在虛無中相伴了一段時光,也利用這段時間來修補受傷的神魂。
可是,在虛無之中他們竟然很難修補,兩個人不得不再次打起了小世界的主意。
臨去小世界之前,安寧還和蕭元說:“但愿這次能找到一個高等級的小世界,如此,咱們的神魂才能盡快修補完整。”
可是,當安寧從小世界中醒過來,她才發現她和蕭元應該是受到了什么限制。
這次,她再次到了一個低等位面的世界中。
低等位面之所以稱之為低等位面,就是因為這里靈氣少的可憐,于修復神魂沒有什么助益,不但如此,就是科技發展也十分落后,對安寧和蕭元這樣的人來說,在這里過一世,不過就是浪費時間罷了。
若是以前,安寧和蕭元還能在虛無之中修復,但現在他們在虛無之中也很難修復,他們只寄希望于到高等位面,最好是像做狐貍精時那樣的洪荒之地,那才是修復神魂的絕佳地方。
可現在,安寧和蕭元一次又一次的到低等位面,可見這次他們重傷了主神,幕后之人做出了反擊。
安寧早就發現了,主神并不是操控一切的真兇,主神的背后別有更高的存在,而現在,那個存在開始出手了。
不過安寧并不怕。
她一個小小的魂靈能夠千百世的學習修行,從而擺脫了主神的控制,現在她更強大了,她還怕什么,大不了無非一死,想要操控她,讓她乖順,那是絕無可能的。
耳邊聽到窗外傳來的鳥鳴聲,安寧閉上了眼睛。
她沉浸在原身的思緒當中,過了許久,安寧睜開眼睛笑道:“放心,我保管讓你的孫子過的快快樂樂,不會被任何人或物限制自由,讓他娶他喜歡的人,這一世平安喜樂。”
原身的魂靈歡喜不禁,朝著安寧拜了拜,這才真正的消散無蹤。
安寧再次閉上眼睛修生養息。
說實在話,原身的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差勁了,難怪會病死在家里,安寧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調養好身體再圖其他。
井溝村 幾個老婦人結伴而行,她們一邊走一邊說話,走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老婦人道:“好幾天沒看到陶大姐了,也不知道她干啥呢,咱們去看看她吧。”
于是,這幾個人轉身去了村頭一個小宅院中。
安寧才睡醒,正要起來做點吃的,就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
她過去開門,門一開,就看到平時和她來往很親密的幾個老婦人站在門外。
“你們咋來了?”
安寧笑著請幾人進屋。
那幾個人進屋坐下:“這不好幾天沒看著你了嗎,也不知道你忙啥呢,我們就過來看看有沒有啥能幫忙的。”
安寧擺手:“我能忙啥啊,我又不像你們,我兒孫都不在身邊,孤身一個老太太,還有啥可忙的,就是前兩天身上有點不得勁,這不躺了幾天好了么。”
那幾個老太太就特別關心安寧:“病了?你說你…你病了怎么不知道給你家振華打電話啊,你也是,就算和你那個前兒媳婦不對付,可兒子孫子是你的吧,你養大了兒子,還給他把孫子帶大,干嘛不留在城里讓他們孝順,現在倒好,在村子里孤身一人,就是病死了也沒人知道。”
安寧笑著給幾個人倒了茶水:“唉,我也沒辦法啊,振華嘴上不說,心里可是怨我的,我要不是為了他,我至于背負這么多年的罵名嗎,都說我是惡婆婆,我惡什么了我惡,自從那個宛蘋嫁到我們家,我對她就跟親閨女一樣,沒說過一句重話,我說句不怕你們見笑的,她懷孕的時候,她的內衣內褲都是我給洗的,你說說,還要我怎么著啊,我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為啥城里那些人罵我,說我是惡婆婆,還說我逼走了兒媳婦,逼的兒子孤單了這么多年。”
那幾個老太太也愣住了。
“以前咋沒聽你說過啊?”
安寧緩緩坐下:“以前我想不開啊,我不想提這事,就怕提了讓振華更難受,可這回我差點病死,我就想著我死了難道還要背著惡婆婆的名聲,我…唉,都差點死過一回,還有啥想不開的。”
那幾個老太太頭一回聽安寧說起這些事情,就忍不住去問她。
安寧把能說的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早先啊,我是真想不明白,我不知道宛蘋為啥和振華離婚,現在我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前幾天我給我們家小辰打電話,可是聽小辰說了,宛蘋和我們振華離婚之后就又嫁了人,現在她和那個人的兒子處的跟親母子一樣,看著那人的兒子比看著我們小辰還疼,我就又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事情。”
安寧是想著趁這個機會洗脫原身身上的罵名的,就把很多事情全倒了出來。
原身這個時候其實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而且她也不愿意提那些事情,可安寧知道啊,她心里一清二楚的,她又看不上原身兒子的為人,才不怕影響原身兒子的名聲,因此做事就有點肆無忌憚了。
“啥事啊?”
那幾個老太太被安寧挑的好奇起來。
安寧嘆了口氣:“你們是不知道啊,當初宛蘋嫁給我們家振華之前和別人好過,還懷過孕的,我這幾天就琢磨著這些事情,我算是明白李宛蘋是個什么東西了,哼,不過是那個時候她聽說她的老相好的媳婦沒了,就想嫁給老相好,又不能讓人罵她不水性楊花,可不就往我身上潑臟水嗎,她心眼多,我是個老實人,可斗不過她,讓她往我身上整了好多罵名,讓左鄰右舍的都說我是惡婆婆,她是受委屈的,然后,她受不了委屈,就和我們振華離婚了,這么一來,她得償所愿又不會招人罵,挨罵的活都讓我扛了。”
安寧越說越氣憤:“這么些年我都想不明白,最近總算是想明白了,你們說我怎么這么倒霉啊,給兒子娶了這么個心思歹毒的媳婦,弄的我們這些年家不成家,我們景辰也跟著受了多少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