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體內那團魔氣有點不太情愿。
“為什么讓我干體力活,我不要干。”
蕭元笑了一聲:“真不干嗎?”
魔氣立刻就慫了:“我干還不行嗎,沒天理的家伙,就知道虐待童工。”
蕭元:“是誰說他活了有一萬來歲,讓我叫祖宗的?”
魔氣:…
這個人真的太討厭了。
魔氣包裹住郎青宇把他從諸家移了出去,至于說移到哪里,當然是蕭家門口中了。
干完這一切,魔氣回來還跟蕭元抱怨呢:“我太累了,那個人好重,累死我了,累死我了,以后不要讓我干重活了。”
蕭元不理魔氣,魔氣抱怨的更兇。
蕭元直接把他給封印起來。
封印了魔氣,蕭元就去了安寧屋里。
這個時候,大多數的人都已經睡下了,可安寧卻借著月色坐在窗前等著什么人。
看到蕭元進來,安寧笑了笑:“處理完了?”
“嗯。”
蕭元在安寧對面坐下。
安寧伸出右手,她手心里靜靜的躺著一個戒指。
蕭元拿過戒指戴在手上。
他的神識沉入戒指中,就看到里邊放著的那些東西。
這些東西有些很眼熟,應該是蕭榮夫妻留下來的。
蕭元拿了一個銀色的手鐲遞給安寧。
安寧接過來戴在腕間,她也沒看手腕里邊都放了什么,就輕聲和蕭元說:“我們猜對了。”
蕭元目光微沉:“所以,其實最后蕭慶和諸安寧都沒有落個好結果,我猜他們應是神魂俱滅吧。”
安寧笑了一聲:“是。”
“呵!”蕭元笑了一聲:“有意思。”
而這個時候,安寧突然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功德之力涌入身體里邊,除此,還有一些信仰之力。
她立刻用信仰之力來改善這具身體。
大量的信仰之力涌入經脈,擴展著這具身體的奇經八脈,功德之力則是提升這具身體的靈根,甚至于把這具身體從內到外全部改善了一番。
安寧入定了,蕭元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布了一個結界,將他和安寧隱藏在結界里邊。
蕭元坐在安寧不遠處一直關注安寧,他在給安寧護法,同時也在觀察安寧,用信仰之力和功德之力來改善身體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蕭元要在這個時候提起精神來,如果發現安寧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他就要出手相助了。
好在安寧經驗豐富,同時她身具大功德,運氣也一直在提升,自然這次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寧才醒過來。
她醒過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臭味。
低頭看去,就發現她身上遍布一層黑紅色,就好像是從血中撈出來的一樣。
安寧趕緊用了清潔術,把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凈。
她也不避著蕭元,直接起身換了一身衣服。
“我教的那些徒弟成功了。”
安寧笑著和蕭元說。
原來,安寧在凡間的時候教了平大寶他們很多事情,尤其是平大寶,安寧教他文武藝,教他怎么為人處事,還教了他很多雜學,同時,也給平大寶培養了很多幫手。
而安寧走后,平大寶考中了進士,但是平家沒有人脈給平大寶打點,平大寶就被派往邊城為官。
平大寶去往邊城的時候帶著很多安寧教出來的弟子,過去之后,他們就利用從安寧那里學來的知識來建設邊城,不出兩年,就把邊城建成了塞外江南。
這個時候大周出了很多事情,天災人禍不斷,各地百姓紛紛揭竿而起。
平大寶就利用四處紛亂的時機努力發展邊城,從各地移流民入邊城,另外他還讓他的師弟取代了邊城的將領,把兵權也握在自己手中。
又經過幾年的發展,十八路反王混戰不斷,最終決出三位反王,而這三位反王又是一番亂斗。
就在三位反王因為爭戰實力全部被削弱的時候,平大寶異軍突起,帶人從邊城奇襲京師。
結果竟然叫他成功了。
平大寶將周朝皇帝趕下臺去,他在天京稱帝,之后又派兵平了三位反王一統天下。
平大寶稱帝之后開始實施仁政,他讓他那位學了農業的師弟培養良種,給百姓發良種,又薄賦稅輕徭役,同時鼓勵工商業發展,用了幾年時間,將被戰爭弄的千瘡百孔的天下治理好。
平大寶治下百姓日子越過越好,平大寶看著天下歸心,就想到了安寧對他們的教導。
他感念安寧的教養之恩,就在各地給安寧建了廟宇供奉安寧的雕像。
而那些廟都被百姓稱為仙女廟。
京城的仙女廟是平大寶的妻子親自料理,平大寶夫妻時常出宮去上香。
平大寶的那些師弟們這個時候也都在朝為官,他們有的在京師,有的散落地方,他們也都會很用心的照顧各地的仙女廟。
因為平大寶的重視,天下百姓都時常去仙女廟燒香。
這也正是安寧身體里突然間涌入大量的功德和信仰之力的原因。
安寧改造好了身體,體力還有很多殘余的功德和信仰之力,她給諸家主留了書信,就和蕭元趁夜離開諸家。
蕭元也給蕭慶傳了信回去,告訴蕭慶他和安寧去山上清修了。
蕭元和安寧去了他和蕭慶修煉的那座山上,兩人到了惡淵之地,他給安寧護法,安寧開始吸收剩余的信仰和功德之力修煉。
安寧修煉,蕭元利用從魔氣那里得來的極品靈石擺陣,聚集了很多靈氣供安寧修行。
安寧這一入定又是很長時間。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天空遍布劫云。
“這是?”
安寧感受了一下身體里的力量:“化嬰劫。”
蕭元想要布陣給安寧擋一下劫雷,安寧卻擺手:“不必了,正好我的身體改造好了,能扛得住的,再說,經過劫雷洗禮的身體才會更有力量。”
蕭元雖然擔心,可安寧要自己抗雷劫,他也不會再做多余的事情。
蕭元退到別的山頭,看著安寧所在的地方大朵大朵的劫云齊聚,眉頭擰緊,心中擔憂。
而這個時候,四方城各大家族還有好些散修全都望著安寧所在的方向。
諸家主飛身跑到四方城最高的那座塔上舉目遠眺,柳家主,伍家主,還有好幾個散修也都跑了來。
諸家主問柳家主:“蕭兄怎么沒來?”
柳家主拉著一張臉:“前段時間郎青宇遇襲,被人打暈了放到蕭家門前,蕭合叫人抬回去醫治,等人醒了才發現郎青宇修為倒退回筑基期,人也變傻了。”
“滋…”
諸家主驚的倒吸一口冷氣:“怎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前段時間郎兄也到過我家中,還在我家住了一晚,只是他第二天就不告而別,我還以為他有什么事情先走了,沒想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姓王的散修指著大朵的劫云道:“看,劫云怎的越來越厚?這是誰要成丹了?”
“不對,不對。”
柳家主搖頭:“我見過成丹的劫云,沒有這般厚這般多,這是…化嬰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