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人摟了安寧:“好在安寧警醒,早早的就發現了不對勁,要不然,我哪里會想得到還有那樣黑心肝的人啊,只怕我們可就再也見不著安晴了啊。”
安惠聽的也是心驚膽戰的,不住的念佛:“老天保佑,總算是揪出了惡人,讓晴姐姐好好的。”
安寧等了一會兒和安惠說:“相公說今天晚上過來,等他來了,讓他幫你看看,我到底學的時間不長,學的也不深,能看出點東西,但看的不詳盡,我瞧著姐姐并不像是只能生姑娘的,怎么看都該是兒女雙全的命格,如何…說不得姐姐也是中了別人的暗算。”
“真的?”
安惠緊握住安寧的手:“妹妹沒有哄我。”
安寧白她一眼:“都是自家姐妹,我哄你做甚?我騙了你,難道你還能給我錢財不成?”
她這么一說,安惠心里就踏實了一點,但是她想到她被暗算生了三個姑娘,因此被婆家嫌棄,對暗算她的那個人也是恨的咬牙切齒。
不只是因為她自己被嫌棄,還有她生的三個姑娘日子也不好過。
她婆婆最是重男輕女的,看到她生的姑娘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成天的罵孩子,弄的孩子都跟避貓鼠似的。
想到自己孩子過的日子,安惠又差點掉下淚來。
羅夫人拉著安惠說了好些話,安晴也說了幾個笑話逗趣,等到吃飯的時候,安惠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
吃過午飯,安惠歇在羅夫人屋里,娘倆個躺在一張床上靜靜的說了一會兒話才睡著。
安寧有些睡不著,就一個人去花園里閑逛。
一直到下午,蕭元趕來陪安寧一起吃晚飯。
他到的時候,羅夫人正在教安惠一些管家理事的事情,見蕭元來了,羅夫人就笑道:“在外頭累了吧,趕緊坐,先喝點水,一會兒咱們就吃晚飯。”
她又吩咐四喜:“去給姑爺沖一碗玫瑰鹵子,再拿幾塊桂花糕。”
四喜答應著下去。
很快就端上一碗香甜的玫瑰汁子,又拿了一個青瓷盤子,盤中白生生的幾塊桂花糕。
蕭元是真餓了,喝了點水,又吃了幾塊桂花糕,這才陪羅夫人說話。
安寧和安晴結伴從廚房過來,安寧看到蕭元就是一笑,眉眼間都是歡喜。
她自動的坐到蕭元身邊,輕聲問蕭元:“累了嗎?是不是喝酒了,我聞著有一股酒味,一會兒讓月娘給你煮點醒酒湯。”
蕭元輕笑:“就喝了兩杯,不妨事。”
安寧湊過去和蕭元說了安惠的事情:“你給惠姐姐瞧瞧,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遭了人算計?”
蕭元就湊近了一點看向安惠。
安惠緊張的不行,臉都有些青白。
安寧握住安惠的手:“惠姐姐放松一些,別怕,沒事的。”
她讓安惠深吸了好幾口氣,安惠才放松下來。
蕭元看了一會兒,眉頭就皺了起來。
“姐姐這是犯了小人。”
羅夫人驚奇的問:“什么小人?是誰要害安惠嗎?”
蕭元點點頭:“姐姐婆家是不是有一位客居的姑娘?”
“你怎么知道?”
安惠挺吃驚的:“我家倒是真有一位客居的表姑娘,是我相公姨媽家的女兒,姨媽夫妻早逝,表妹就住到我家,到如今約摸有快十年了吧。”
“害姐姐的就是這位表姑娘了。”
蕭元正色道:“姐姐犯的小人也正是此人。”
安惠擰眉:“我,我和她沒仇沒怨的,她為何害我?”
安寧急道:“怎么沒仇沒怨,她想嫁給姐夫,自然就要害姐姐了,說不得這位表姑娘和姐夫有私情,惠姐姐不是說姐夫想納良妾嗎?我瞧著他就是想納這位表姑娘為妾。”
蕭元看了安寧一眼:“你這瞎貓碰到死耗子,真猜對了,那位表姑娘是和姐夫有私情,她為了能夠做良妾,也為了讓姐夫有借口早點納她,在姐姐進門的時候,就給姐姐下了生女藥。”
“什么?”
安惠驚的站了起來:“生女藥?還有這種藥?”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蕭元淡淡說了一聲。
安寧笑道:“是有這種藥的,我早先在哪本書里看到過,但時間長了,我也忘了,要不是相公提起,我都記不得還有這種藥。”
“怪不得我一直生女兒呢。”
安惠一臉的苦色,嘴里心里都在發苦,她滿心的惱恨,真是恨透了那位表姑娘。
蕭元又看安惠一眼:“這位表姑娘可不只想做妾那般簡單,她怕還盯著正妻的位置,這一回,她恐怕會想方設法的害死姐姐,然后借機上位。”
蕭元冷笑一聲:“許家打的好主意啊,許家看著清貴,不過是外表光鮮,其實內駑已盡,他們打著姐姐嫁妝的主意,這表姑娘也沒銀錢傍身,也想要姐姐的嫁妝,她害死姐姐,再借機上位,姐姐又給許家生了三個姑娘,姐姐的嫁妝肯定是要留給姑娘的,想來,二叔為了外孫女也不會討要嫁妝,如此,許家姐夫又娶了心愛的姑娘,又得了姐姐的嫁妝,還得了三個可以給許家聯姻的女兒,真是什么好處都占了。”
羅安惠聽的遍體發寒。
她和許家茂夫妻幾年,雖不說多恩愛,可到底還是有些感情的,她根本沒有想到過許家藏會害她。
同床共枕幾年,枕邊人竟然想要她的命,而且還打著那么惡心的主意,這讓羅安惠心里又害怕又惡心。
“我,我要怎么辦?”
羅安惠害怕又無措,搓著帕子抖著聲音問。
“和離,離開許家。”
安晴也叫許家茂這樣的作派給氣壞了,當下就急聲說了一句。
“住口。”
羅夫人瞪了安晴一眼。
安惠低頭:“若是沒有孩子,我才不要再呆在許家受氣,可是…和離容易,但和離了,許家不會讓我帶走孩子的,我的孩子在許家還不知道要受什么罪過呢?之前有我這個親娘護著她們的日子都不好過,沒了我,只怕活不到成人。”
那個表姑娘心思歹毒,又怎么會容得下孩子們呢。
“這個也好辦。”
安寧笑了笑:“端看姐姐能不能豁出臉面來。”
“你且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命都要沒了,安惠還有什么豁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