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請耿捕頭吃過早點,就去找人牙子買了兩房下人。
他帶著這兩房下人回到才買的宅子里,讓他們先收拾幾間能住人的屋子,又去找了幾個做短工的泥瓦匠,讓他們幫忙把宅子里破舊的地方修補一下。
另外,他還出錢找人把院子里以及花園里的草清除,又買了些草木重新種上。
等著總算把家里收拾的能見人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了。
蕭元這才用千里傳音術給安寧傳了消息,告訴她自己買的宅子在哪里。
吃過晚飯,蕭元才回屋,安寧就來了。
蕭元笑著弄了口銅鍋,又把黑虎給弄出來片了魚片做魚肉火鍋。
安寧弄了些菜,兩個人就開始吃火鍋。
安寧一片涮魚片,一邊和蕭元說:“你說你要是去我家提親,我娘能不能把你打出來?”
蕭元笑了笑:“打出來倒是不至于,但自此之后恐怕是不會再讓我登門了。”
“我前兒聽我娘和外祖母商量著要給我相看人家了,還說讓大舅母幫忙瞧瞧,陽城有哪戶人家家風好,家里的孩子品性不錯,我想著,大約我姐姐的事情辦好了,我的親事也就定下來了。”
安寧咬了一口魚片,抓了一把小青菜扔進鍋里。
“這可怎生是好?”
蕭元似笑非笑的看向安寧:“也只好委屈娘子一回了。”
“罷。”
安寧嘆了口氣:“誰叫我看中了你的美色,也只能委屈一回了。”
“那就盡早吧。”
蕭元將魚片夾到安寧碗里:“要是叫岳母知道我是李鵬程的弟弟,只怕咱倆這一輩子再不可能了。”
安寧又吃了一塊魚片。
她突然間放下筷子:“糟了。”
蕭元也放下筷子,伸手在安寧額前試了試:“別吃了,再吃你可受不住了。”
這么一瞬間,安寧的臉已經紅的跟紅布似的,她的一雙眼睛泛著波光,直勾勾的看著蕭元,像是要勾魂一般。
安寧扯了扯領口:“這幾天太過貪嘴了些,沒考慮到這具身體的承受能力。”
蕭元把剩下的肉片收了起來,帶著安寧去了內室。
他弄了個大大的木桶,往里邊加了溫水,又加了一些藥:“泡一會兒吧,省的燥的難受。”
說完,蕭元坐到床上盤膝修行,開始吸收剛才吃的魚片中精純的靈力。
安寧脫了衣服泡到水桶里,也開始借著藥力吸收這幾天因吃多了妖怪肉而在身體里亂躥的元力。
很快,那一桶水變的滾燙,多半桶的水開始翻滾起來,淡淡的霧氣升騰。
安寧的臉也越來越紅,身上都呈現淡粉色。
蕭元嘆了一聲,走到安寧身后,將手貼在她背部,幫她把消化不了的元力吸收掉。
好在蕭元的這具身體從小修道,根骨十分不錯,自身又有法力在,才沒有被那么些無力撐壞。
要是蕭元也和安寧一樣之前沒有修過道法,這么胡吃海塞幾天,恐怕兩個人除了雙修,再沒其他救命的法子了。
過了有半個時辰,安寧才睜開眼睛。
她臉上還浮現兩片紅暈,一雙眼睛水波盈盈,瞧的蕭元都有些燥意。
“往后再不能這般貪嘴了。”
安寧接過蕭元遞上的浴巾裹住身體,這才從桶里出來穿衣服。
蕭元拿著毛巾給安寧擦頭發:“這幾日吃素淡些,清一清身體里的燥火,過個十天半月我再給你送肉吃。”
“好吧。”
想到接下來要吃素,安寧還有些委屈巴巴的:“你可得記得給我送肉啊,那個龍蝦你給我留著,我要吃麻辣龍蝦…”
“好。”
蕭元笑著答應:“走吧,我送你回去。”
安寧看看蕭元擦完頭發就離她遠遠的,眼珠子轉了轉,朝蕭元湊近。
蕭元趕緊退后一步:“你今天若還想回去,就離我遠著些,省的…”
他幫安寧吸收了好些元力,這會兒努力克制著才能保持冷靜,要是安寧再湊近了,蕭元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安寧笑瞇瞇的往后退了幾步:“其實,今天晚上倒是好機會,你說,我回去也鬧騰一場,讓我母親請你過去給我治病的話…”
“別胡鬧。”
蕭元板起臉訓安寧:“我們的婚事我會想辦法,你…”
安寧攤了攤手:“好吧,你想打一輩子光棍我也沒意見。”
安寧最為了解羅夫人的,要真是按正常的情況來,羅夫人是絕對不會答應把安寧嫁給蕭元的。
蕭元想想他和安寧兩個人的身份,也只有嘆氣的份:“你悠著些,別壞了名聲。”
安寧點頭:“你放心,我娘肯定會替我打算的。”
她朝著蕭元擺手:“好了,我回去了。”
蕭元不放心,還是親自護送安寧回了羅家。
安寧回屋,跳到床上,撤了床上的陣法,拽著被子平躺下來。
她思來想去的,還是決定要冒險一回。
安寧沒有和蕭元撒謊,羅夫人和姚老太太是真的在商量給她相看人家,趙氏也提供了好幾個人選,要不是有羅安晴的事情在,只怕羅夫人現在早就挑出人家來了,說不得過幾日媒婆就要上門的。
安寧算算路程,羅安晴過不了幾日就會回來。
等著羅安晴的事情了結,羅夫人必然就有了精力管她了,到那個時候,她和蕭元就更加不可能了。
再有,安寧是真的特別特別想吃那些妖怪肉的啊。
若是她能夠早點嫁給蕭元,就能放開了吃肉,大不了吃多了就和蕭元雙修…
這么一想,安寧還是決定要早點搞定羅夫人。
她暗在運法,逼出一身的汗來,讓臉也紅紅的,她張口就叫月娘:“月娘姐姐,你快過來,我好難受。”
月娘今晚在外間守著,聽到叫聲趕緊進了內室。
她點了燈,拉開床上的帳子湊近了一看,就見安寧滿頭大汗,臉紅的就像是能滴出血來一般。
“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月娘嚇壞了:“姑娘且等著,奴去叫夫人來。”
羅夫人才睡下不久就被月娘給叫醒了。
“夫人,夫人,姑娘病了,請夫人去瞧瞧。”
羅夫人趕緊披衣坐起,帶著一群丫頭婆子去了安寧屋內。
她看到安寧的情形時也嚇了一跳:“我的兒,你哪里不好?”
安寧扯了扯衣領:“母親,我熱的很,身上可難受了。”
她緊緊拉住羅夫人的手:“母親,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