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摟著蕭薈,心疼的不行。
這姑娘之前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竟是讓她有了這樣的想法。
安寧知道,蕭薈大約還是很不安心的,她沒有安全感,只想著緊緊抓住她能抓住的一切。
她怕失去爹娘,所以,就盡量的盡一切的力量想要幫安寧和蕭元,讓她自己有利用價值,好讓安寧和蕭元舍不得放棄她。
明白了小姑娘的相法,安寧更是心疼她。
“薈兒啊,你不要這么想,不管你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兒,便是你將來不想嫁人,就是留在家里一輩子,難道我和你爹還養不起你?不單你,就是茵兒都曾和我說過將來不嫁人,想留在家里,還說什么要養好些美男,我和你爹也沒罵過她,你大可不必這么的要強,這么的逼迫自己。”
“娘。”蕭薈摟住安寧,靠在她身上,努力的吸取她身上的溫暖:“可我想這么做的,我想盡量的活的正常點,還有,我真覺得嫁給董將軍很不錯,他這個人真的很好,也許別人看來我們不相配,可我覺得好這便成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安寧也知道這姑娘鐵了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可是你得等等啊,打今兒起,你不許再去他那里,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里,他妻兒的事情一日沒個結果,你不能再和他見面,聽到了沒?”
安寧很嚴厲的告誡蕭薈。
蕭薈乖巧的點頭:“我聽娘的。”
安寧摸摸蕭薈的頭發:“你還小,咱們不急,慢慢來,首先得讓董大將他妻兒的事情解決好,等他慢慢的忘了陳氏,我再讓你爹試探他的想法,咱們一步步來,便是你真要和他在一起,也得他來求我和你爹,得讓他費力氣來求娶,這樣他才會珍惜你,懂嗎?”
蕭薈是個靈性的姑娘,安寧稍一點撥她就明白了:“娘,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注意的。”
她這會臉上帶了笑,眼中也生出希望。
安寧拍拍她:“行了,我讓春杏打水給你洗漱一下,你再回屋吃點好的,今兒這事就算過了,往后多注意一些,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得和我還有你爹說,不能再一個人悶著,知道嗎?”
“嗯。”
蕭薈垂頭答應。
“以后別想太多,你是我的女兒,永遠都是,爹娘待你的心從來都是真的。”
安寧又叮囑了一句:“以后順心而為,顧慮太多會讓你不快樂的。”
“我明白了。”
蕭薈應著聲,她不敢抬頭,生怕再抬頭看安寧會忍不住又要哭。
蕭松一行人從揚州到南夷,這一路上越往南走越覺得暖和。
入了冬,天氣是很冷的,尤其是南方,是那種特別陰冷的感覺,他們這一路上也碰到了有些地方下了雪,冷的一行人全都把厚棉衣都拿出來穿上。
之后,往南再走,便覺得暖和了許多,快到南夷的時候,棉衣都脫了,只穿著夾衫就行。
等到了越川府,這一路走來,就感覺特別不一樣了。
梅伯清在馬車里也坐不住了,非得出來坐。
蕭松就陪他坐在馬車外頭,一邊走還一邊跟他講解。
越川府往北一直到南城的路都是水泥路,修的又寬又平整,走在這樣的路上,感覺自然比土路好了很多。
自從走上這條路,梅家的人都在不住的感嘆。
尤其是梅柏清,他一邊看筆直的馬路,還一邊道:“要是大齊有這樣的路,那得省多少事啊,如果各處都是這樣的路,有個災難調動資源時間要短上很多。”
蕭松就笑道:“我爹也說過這樣的話,他說我們南夷府哪邊要是受了災,那調動資源的速度是很快的,賑濟災情自然更快,還有,路修的好,也方便各地聯絡有無。”
梅柏清點頭:“你爹說的對。”
等進了越川府,看這邊的民生民情,梅伯清更是不止一次的夸贊:“你爹娘做的好啊,治理一方百姓治理成這樣,當真是大德大賢之人。”
蕭松很是驕傲:“那是您還沒到我們南夷府城呢,您去了再瞧,那邊比越川府更好,您知道嗎,如今我們南夷幾府的百姓都想著到南夷府城過活,說那邊的日子過的好,得了閑,也愿意去南夷府城轉轉,便是不在那邊住,瞧瞧總是好的。”
梅伯清就不由的心生向往。
他們再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出了越川府,遠遠的就瞧見一隊人馬飛速而來。
等離的近了,蕭松定睛一看,不由的驚喜的叫了一聲:“爹,四叔。”
他跳下馬車,朝著走在最前邊的蕭元飛奔而去。
坐在后頭馬車里的蘇玉聽到聲音,趕緊打開簾子去瞧。
遠遠的,她就看到最前邊一個看起來有二十多歲的男人騎在馬上。
因為離的遠,倒是看不清這個男人長的什么模樣,但卻能瞧出他身形很高大,看著十分威武。
他騎著一匹黑馬,穿著利落的騎裝,披著一件紅色的披風,騎在馬上向前奔來的時候,披風被風吹起獵獵作響。
蘇玉這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那人撞到了她的心間。
她捂著心口,只覺得心跳的飛快。
真的,竟然是真的靖太祖。
她竟然看到了活著的靖太祖。
靖太祖在很多年之后,在蘇玉生活的那個時代里是被不知道多少女子崇拜的敬愛的對象。
蘇玉以前只是在書本上讀過靖太祖的生平,那個時候,她就很喜歡這位靖朝的開國君王。
后來有一次她去博物館,看到了展覽的靖太祖的畫像。
畫像中的靖太祖真的是太完美了,他英俊帥氣,又極具威儀,讓蘇玉對著那張畫像出了好久的神,之后,蘇玉就一直瘋狂的收集靖太祖的一切消息。
她沒有想到,她會來到這個時代,會和靖太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而現在,她看到了活生生的靖太祖,他本人竟然比畫像中還要好。
蕭元騎馬到了近前,他跳下馬,老遠就對著梅伯清施禮:“梅師伯好,迎接來遲,請莫見怪。”
梅伯清也下了馬車,他還了一禮:“鎮南侯好,老朽是真沒想到鎮南侯竟將南夷這等地方治理的這般好,鎮南侯大仁大義,愛民如子…”
蕭元過去扶住梅伯清:“您別夸了,再夸下去我都該臉紅了,哪里是什么大仁大義,這可當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