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又給蕭元悄悄的捎了飯。
她早上起來的早,一邊背單詞一邊做飯,做好了飯把蒸的大白饅頭拿出來倆放起來,又把前一天安書記買的鹵肉各樣割出來一丁點裝到飯盒里。
吃過早飯上學的時候,就背著去學校。
下午她上學去的早點,她到學校的時候,蕭元就站在教學樓下等著呢。
倆人尋摸了個背風又讓人看不著的地方,安寧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桔子給蕭元。
蕭元就把桔子剝皮,一瓣瓣的掰開,先塞給安寧一塊,自己再吃一塊。
吃了半個桔子,蕭元就笑的不行了。
“你看咱倆現在這點出息。”
安寧窩在蕭元懷里也跟著笑:“唉,想想你當首輔大臣的那一世,那時候咱家多少好東西啊,后頭你給我建的那個園子,再看看咱現在吃個桔子都得偷摸著,你說咱要是快點長大多好啊。”
“不著急。”蕭元倒是很享受這樣的時光:“難得有這樣安靜的時光,咱慢慢的來。”
吃完桔子,安寧就和蕭元說:“我知道你還想給張二柱家找不自在,不過這事我爸媽應該是插手了,你就先別動了,他倆要是一插手,張二柱家非得鬧翻天不可。”
蕭元笑著問:“你知道你爸媽打算怎么做嗎?”
安寧點頭:“我猜得出來。”
她在蕭元耳邊輕語,把她猜出來的安書記大致的想法給說了。
蕭元撲哧一聲就給笑出聲來。
這事要是真成了,那可不得了啊,非得把張二柱一家都給惡心透頂。
蕭元就和安寧說:“張狗熊可不是什么老實的,早些年,他也花心過,他現在心里還有一個白月光呢…”
安寧不想張狗熊年輕的時候還有過這樣的風流韻事,聽的還挺起勁的:“你咋知道的?”
蕭元捏捏安寧的耳朵:“我見過張狗熊,你說,到了咱倆這份上,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的。”
可不就是么。
經過了封神那一世,安寧和蕭元對于大道法則理解的更加透徹,他們不想看也就罷了,如果真的想看的話,誰還想瞞得過他倆。
“哎呀,年紀變小了,這腦子怎么也遲鈍了。”
安寧拍拍自己的小腦瓜:“行吧,我想辦法把這件事情透給我媽。”
安寧起身去教室,蕭元緊跟著也上了二樓。
等到放學的時候,香玲來接安寧回家。
香玲接過安寧的書包,牽著她的手往回走。
安寧一邊走一邊和香玲說話:“姐姐,你有時間給我縫幾個包唄,你看我的衣服挺多的,就是沒有包配,咱買點布,你抽空給我多縫幾個,再繡點花啥的。”
香玲笑著說好。
安寧:“姐,我想吃火鍋了,咱家種的小白菜能吃了,再弄點寬粉啥的,星期天的時候咱吃鍋子吧。”
“行啊。”香玲笑著應下來。
“姐,我想去省城的圖書館看看,星期天的時候你陪我去吧。”
安寧一邊走一邊提要求,香玲全都笑著應下。
姐妹倆回了家,安書記看香玲滿臉的笑就問:“你倆說什么呢,看你高興的。”
香玲就說了:“寧寧說讓我給她縫幾個包,還說星期天的時候想去省城買書,讓我陪她去。”
安書記一聽也跟著笑:“行吧,星期天我帶你們一塊去省城,咱們在省城玩上一天再回來。”
香玲就更加高興。
香玲的性子好,是那種帶著點奉獻性的性格。
自打香玲回來之后,安書記和張和平都對她特別好,什么都不讓她做,就想著好好補償她,給她錢,帶著她買這買那的,給她弄好吃的。
這讓香玲心里是很沒底的。
她覺得心里發虛,總覺得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更加有些忐忑。
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可安寧卻早就看出來了。
她之所以這么跟香玲提要求,也是為了讓香玲踏實點。
她讓香玲幫她干這個干那個的,是讓香玲感覺得到自己被需要,這樣,香玲才會不再那么恐慌。
香玲晚上的時候果然高興起來,吃過晚飯就回去去找了漂亮的布頭給安寧做背包。
一晃眼到了星期五。
蕭元這天專門去傳達室那邊晃了一圈,回宿舍的時候手里就多了一封信。
是他寫的被雜志社給采納了,雜志社那邊的回信以及匯款單。
蕭元寫的是一篇短篇,統共也就幾千來字,蕭元又是新人,稿費自然也不高。
不過這兩年因為改革開放,稿費倒是比前幾年的標準高了很多,一般來說,稿費大約就是六到二十元每千字,蕭元這部就是大約四千字,因為他寫的實在是太好了,就算是新人,也沒有按照最低的給,當然也沒按照高的給,就取了一個中間值,給他的稿費就是千字十元,統共是四十元。
雜志社的編輯還專門給蕭元寫了一封信,信中稱贊他寫的好看,文字功底扎實,鼓勵他多創作什么的。
蕭元看了信,給編輯也回復了一封。
他把匯款單裝到口袋里,放學的時候沒回宿舍,而是回了家。
現在蕭保住和王桂芬都有了工作,蕭黑子和許大姐也跟著搬到了縣城來,蕭元倒是能夠經常回家改善伙食。
他回去的時候,蕭保住才拿回來一塊肉,正和許大姐說讓她一會兒燉肉吃。
許大姐看到蕭元回來,也不管肉不肉的,趕緊笑著問:“元子回來了,冷不冷,趕緊進屋暖暖,今兒晚上咱燉肉,你一會兒多吃點啊。”
蕭元笑了笑:“我爹在屋里嗎?”
許大姐點頭。
蕭元就揣著匯款單進了屋。
蕭黑子正在屋里帶孩子呢,看到蕭元回來,就讓蕭建國帶娜娜玩,他則是和蕭元說話。
蕭元就問蕭黑子:“爹,咱家的戶口本呢?”
蕭黑子進屋翻出來給他:“你找這個干啥啊。”
蕭元也沒瞞著:“我前段時間寫了篇投到雜志社,沒想到人家采用了,這不,今天給我回信說了這事,還給匯了錢過來。”
“啥?”
蕭黑子遞戶口本的手都顫了一下,戶口本都差點掉到地上:“你再說一遍,啥意思?”
許大姐和蕭保住聽到動靜趕緊進屋:“咋了這是?你倆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