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拉雅星戒備森嚴,已經沒有人敢出來行動。
所有的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來。
一具具機甲沖天而起,迎戰長嘴蚊蟲。
方小蓮看的心中激蕩不已,竟也生出無限的豪情來。
她以為這些長嘴蚊蟲很快就會被消滅掉,可偏偏這個時候,拉雅星上出現了一個個的巨型蟲子。
起初看著像是巨型的蟲子,可等著離近了再看,每一個蟲子都是由無數個小蟲子糾纏在一起纏繞而成。
而這些小蟲子在到了拉雅星之后就開始分散行動。
有長嘴蚊蟲拖延機甲,線蟲就開始侵蝕建筑物,看著不遠處的一棟樓房被線蟲鉆了進去,然后就聽到里邊人類的凄慘的叫聲。
鏡頭拉鏡了,就看到幾個線蟲把一個人纏繞住,從人的嘴里進入,咬食他的五臟六腑。
除了線蟲,還有幾個巨型的螳螂怪,這些螳螂怪是這次戰役最高階的蟲族,是六階蟲。
而線蟲也不過是四階蟲。
偏偏,這些一階和四階的蟲在那么多機甲中突圍出來,不短的時間內就吃了好幾個人。
方小蓮看的臉色青白,嚇的額上的汗水滾落下來她都不知道。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
她告訴自己,在不同種族的戰爭中,從來沒有什么仁慈沒有退讓,不可以有婦人之仁。
安寧也在觀看這場直播。
她沒有害怕,比這更惡心的場面她都見過。
她靜靜的坐著觀看,一邊看,還一邊寫了一篇文章發在星網上。
很快,就有無數篇文章在星網上發表,這次,整個聯盟的民眾都團結了起來,眾志成城,想要抵抗蟲族,一心一意的維護人類的生存領地。
無數熱血的男兒在星網上發表感言,想要請戰,想要去前線。
軍校里的學生更是站了出來,想要支援前線。
好多民眾給聯盟捐款,希望聯盟造出更多的機甲,培育更多能夠征戰的軍人,同時要求給前線的軍人更高的待遇,讓他們要吃好,吃飽,還要給他們更好的武器裝備。
安寧也捐了一筆錢。
方小蓮也捐了錢。
她手頭上錢不多,大多數都是自己做私房菜賺來的,可還是捐了出去。
安寧在捐款的同時跟元首請求想要上戰場。
她跟元首連線,直接就說:“我想請您批準我去拉雅星,我粉碎了蟲族的陰謀,我知道蟲族一定恨不得讓我粉身碎骨,可是,我不能躲著,更不能如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出頭,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也有血性,我也想為聯盟做些什么,我不會駕駛機甲,我沒有學過那些,可是,我懂音樂,我可以用樂器為武器,我去戰場,我可以用曲子來擊敗蟲族。”
安寧做過音修,她知道怎么用音樂做武器。
蟲族再厲害也比不過曾經修真世界的魔族,當初,安寧就是以琴音為武器,將魔族打的七零八落,現在,她同樣也能以音為武器,用來擊敗蟲族。
元首不敢冒這個險。
他想要勸說安寧。
可安寧已經鐵了心,不管是誰勸說,她都想要上戰場。
“為聯盟效力,這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不論是您還是我,都有這個義務,如今蟲族的奸細被抓出來,蟲族女王一定著急了,我覺得,拉雅星很快就會被蟲族攻占,這是我們人類的危機,是危險,也是機遇,我身為聯盟的公民,我想要上戰場,我想要為國效力,就算您是元首,也不能阻攔我。”
元首沒辦法,只能點頭:“可以。”
就像安寧說的一樣,她鐵了心,沒有人能夠阻攔得住,與其強烈反對,激的她偷跑去戰場,倒不如好好的答應下來,做好她的安保工作。
安寧取得了元首的同意,就開始做起了去前線的準備。
崔安林得到消息趕回來。
他神色復雜的看著安寧。
“你真的要去?”
安寧點頭:“是。”
“那么多軍人,我們軍校那么多學生都沒有上前線,你一個小姑娘搗什么亂?”
崔安林煩燥的說。
安寧笑了一聲:“我為什么不能去?我也是聯盟公民,而且,我比你們一點都不差,你們可以操縱機甲,我可以操縱我的樂器…”
“你放屁…”
崔安林抓了抓頭發:“不去不行嗎?直播你也看了,前線很危險,也太過血腥了。”
安寧淡淡的笑著:“我從小到大凡是下了決心的事情,你什么時候見過改變過主意。”
崔安林又想要罵人了。
他急的在屋里團團轉,卻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寧繼續道:“我已經跟我的粉絲說了我要去前線,我不可能反悔的。”
崔安林還想再勸,可他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崔安林打開通訊器:“小蓮,什么事?”
安寧繼續收拾東西。
可方小蓮的聲音還是傳入了她耳中:“安林,我要去前線了,來跟你告個別。”
“靠,他奶奶的,老子都還沒去,你們兩個姑娘去什么去。”
崔安林一腳踹到桌子上,如爆怒的獅子一樣張牙舞爪的:“你會什么,你去前線能干什么?”
方小蓮的聲音溫溫柔柔的:“我去做飯,我報了名,我會去軍隊的食堂做飯,我想為聯盟盡一點力。”
“奶奶的,老子也去,老子現在就去報名,老子就是死,也極死在前線,死也護著你們,媽的,一個個的太煩人了。”
崔安林罵罵咧咧的掛了通訊器,急步朝外走去。
蕭元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拔掉身上機器的管子,下床朝外邊走去。
星際時代科技發達,醫療水平自然也高,蕭元躺了這么長時間,他的身體各項器官卻特別的健康正常,甚至于連腿部都沒有無力感。
他現在精神力恢復了,就和正常人一樣。
他推門出去,一步步的走下樓梯。
客廳里,蕭大元帥正在和蕭夫人還有蕭枚說話。
蕭夫人擔心在前線的蕭亙,蕭大元帥正忙著安慰她。
蕭夫人低頭垂淚:“老大那個樣子,我…我特別害怕老二也傷著了,要是他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