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就是再不濟,也絕對不可能去壓榨一個女人。
他一聽蕭大丫的話就趕緊擺手:“姐,我的事你甭管,我自己有辦法掙錢,你別瞎操心。”
他看了看平氏,就把蕭大丫拽到一邊低聲問:“姐,你現在日子過的怎么樣?娘的話你可別都聽啊,她要是找你要錢你也別理,不然你告訴我,我說她。”
蕭大丫心里更是暖的不行。
“我,我過的去的,反正每天能吃得飽飯,就是干活多了點。”
蕭元低頭就看到蕭大丫兩只手粗的不行,骨節粗大,手心有好些繭子,一看就知道每天都要在家里不停的做活,只怕是勞累的不行。
他瞇了一下眼睛:“你和姐夫想要分家不?”
蕭大丫何嘗不想分家啊:“可我公婆在,怎么都不會給分家的,另外…”
蕭元主意多的是,他就問蕭大丫:“你愿意過好日子嗎?”
蕭大丫點頭。
蕭元就笑:“且等我好好想想,改明我去你家走一遭,給姐夫尋個活計。”
蕭大丫一直都認為自己弟弟是個有出息的,聽蕭元說要給她相公找活計,也就不懷疑蕭元能不能找得到。
她一臉喜色:“那我回頭跟你姐夫說一聲,你放心,我肯定讓他好好干,絕不給你拖后腿。”
那邊平氏做好了飯叫蕭元和蕭大丫吃飯。
吃飯的時候,蕭元給蕭大丫夾了好幾回肉。
平氏那個心疼喲,時不時的瞪蕭大丫一眼。
等吃過飯,平氏就趕蕭大丫回去。
蕭大丫走后,蕭元就給了平氏二兩銀子:“娘,你先拿著置辦東西,我再想辦法多賺錢。”
平氏看到銀子樂的不行,趕緊擦干凈了手接過銀子:“娘先給你收著,你要花的話就跟娘要啊。”
蕭元點頭,晚上的時候他就開始寫小說。
另外,蕭元還開始準備彩禮什么的。
這個時候雖然玻璃制品已經有了,但卻并不多,所有的玻璃制品都是舶來品,價格還是很昂貴的。
蕭元又畫了一回插畫之后,就自己弄了個小型的瓷窯,他白天不敢做,晚上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試著燒制了幾塊玻璃。
之后又做了鏡子。
每天蕭元都要去街上轉悠一圈,后來倒是讓他淘到了幾塊好木料,當然,大料子他是買不起的,他就買了一些邊角料。
帶著這些邊角料,蕭元回去就自己做了幾個玻璃底座,又自己弄了個梳妝鏡。
除此之外,蕭元又燒制了一些琉璃制品。
他親手制了一個七彩琉璃簪,并一個紫色的琉璃手鐲,做好了之后就放到盒子里去了紀府。
他也沒去找安寧,而是送上拜貼拜見紀老爺。
見到紀老爺,蕭元就把那兩樣首飾交給紀老爺,除了這兩樣首飾,蕭元還做了一個琉璃紙鎮以及一個小巧的鼻煙壺,這個是給紀老爺的。
把東西交到紀老爺手里,蕭元也沒多坐,說了幾句話就告辭離開。
紀老爺知道盒子里的東西應該是蕭元給安寧的。
他就叫了個丫頭去給安寧送過去。
正好安寧這個時候正和紀二姑娘還有紀三姑娘一塊玩,小丫頭把盒子送過去,紀二姑娘就先笑著湊了過去:“我瞧瞧是什么好東西,還要讓蕭公子巴巴的送過來。”
紀三姑娘也挺好奇的,也湊過去瞧。
三個人是在花園玩的,今天陽光很好,外頭也很暖和,三個姑娘就出來逛逛。
紀二姑娘接過盒子打開,盒子的蓋拿下來,里邊的琉璃制品讓陽光一照,真的是光彩奪目,尤其是那個七彩琉璃簪,真的晃的人眼睛都差點睜不開。
“真好看啊。”
紀二姑娘看了看就把盒子交到安寧手里。
琉璃易碎,她是不敢拿的。
紀三姑娘一臉的羨慕:“這簪子真漂亮,配大姐姐最好不過的。”
安寧笑著拿起簪子看了看,又把手鐲套在胳膊上,她的皮膚很白,腕間的膚色更是白的如雪一般,雪白的腕間攏了一個紫色的晶瑩剔透的手鐲,更顯的皮膚白到都要透明了,也更顯的那汪紫色都像是要流動起來一般。
“以往我常說紫色不太好看,如今看來,世間萬色大約沒有不好看的,端看要什么人配了。”
紀三姑娘贊嘆了一回,一雙眼睛盯著那個鐲子好一會兒。
安寧笑道:“蕭公子有心了。”
蕭元燒制琉璃有了心得,除去給安寧燒制了一大批的首飾外,還燒了一些工藝品拿出去賣。
這個時候的琉璃制品是很值錢的,蕭元燒制的工藝品不但漂亮,而且還相當的純凈。
他燒的琉璃馬栩栩如生,燒出來的琉璃花更是美不勝收,這些東西倒是真賣出了好價錢。
光是一匹琉璃馬,蕭元就賣了千多兩銀子,那盆琉璃花更是被一個江南來的鹽商花大價錢買了去,據說這個鹽商是進京走門路的,他見這琉璃花又奇又美,便動了心思,買了想要送到某個官員的后宅去。
鹽商的錢多了去了,這個鹽商又有些冤大頭,蕭元可著勁的要了一筆錢,光這一盆琉璃花就要了五千多兩銀子。
另外,蕭元寫的小說也被那個書商看中,倒也賣了個好價錢。
這些錢蕭元沒有告訴平氏,只給了平氏一些家用。
倒不是他有意瞞著平氏,他是怕把平氏給嚇到。
有了錢,蕭元自然要準備豐厚的彩禮。
他收集了一些玉器,自己燒制了玻璃,又親自做了些零件組裝了一個大座鐘,還托人買了好些布料什么的,總歸準備的彩禮很能拿得出去。
下定的那天,蕭元請了媒人帶著彩禮上門。
紀家這邊原想著蕭元很窮,彩禮只怕拿不出手的。
不過蕭元救了紀安寧,紀家也不可能要求蕭元拿多好的彩禮,紀老爺原想著只要能過得去就算了。
結果那么些彩禮抬出來,真的要晃花人眼了。
這些彩禮莫說蕭家,便是京城富貴人家都不見得拿得出來呢。
不說旁的,光是那個玻璃的穿衣鏡就值老鼻子錢了,還有那個玻璃雕花的炕屏,以及一些琉璃首飾,光這個置辦下來就得上萬兩銀子了。
更何況還有一些玉器呢。
也不知道蕭元從哪弄來的兩尺來高的紅珊瑚,還有那一個一人高的大座鐘,這些東西看的紀老爺都眼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