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去了市里沒有找住宿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公安局。
安寧在公安局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是一位年輕的警察:“姑娘,你來干啥呀?”
安寧打量著那位警察:“我來報案。”
“你跟我來。”
警察帶著她往里走,走過長長的走廊,就進了一間很寬大的屋子。
屋子里坐著好幾位穿著制服的警察,看到安寧進來,大伙都只覺得這屋子里都亮堂了好多。
“坐。”
帶著安寧進來的那個警察給安寧拉了把椅子坐下,又叫了兩位警察過來:“這位姑娘說要報案,你們幫忙記錄一下。”
安寧對著兩位警察點點頭。
她看了兩眼,這兩位警察一男一女,脖子上都掛了工作牌,上面寫了他們的名字,男警叫于江,女警叫王敏。
大約是看安寧是位年輕的女子吧,王敏對安寧笑了笑:“你好,我叫王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安寧眨了眨眼睛:“盛安寧。”
坐在一旁的于江開始記錄。
王敏問:“年齡,性別,籍貫…”
安寧回想了一下:“年齡四十五歲,性別女,我祖籍是清河的…”
王敏嚇了一大跳:“不是,你說你多少歲?”
于江的筆也停了下來,另一邊坐著的幾位他們的同事也都湊了過來。
“姑娘,你可別瞎說啊,你這…怎么可能四十五歲?”
安寧笑了笑:“我沒說謊,我的確四十五歲了,這個你們可以查的,我是七三年生人,大學讀的是京城大學,我的丈夫是鄒懷德,我還有一個女兒叫鄒菁菁。”
王敏一聽安寧這么說,就更加的震驚。
“你,你再說一遍。”
安寧又重復了一遍。
然后,于江就拿出手機找出鄒菁菁的照片來,他看看安寧,再看看鄒菁菁:“別說,長的還真像。”
他把手機給安寧看:“阿,阿姨,您看看這是不是您女兒?”
安寧皺眉:“同志,我…我被我丈夫害死的時候我女兒還沒滿周歲,我哪里知道她現在長什么樣子啊,你…這個姑娘的爸爸是不是叫鄒懷德,如果是的話,那就是我女兒。”
于江就趕緊讓同事幫忙去查。
過了十來分鐘,他的同事就跑過來:“我打電話找熟人調了京城大學的檔案,馬上就會傳過來。”
然后又等了大約有二十來分鐘,那個同事從他的電子郵箱中找出京城大學那邊傳來的檔案。
這個檔案是一張照片,照片中就是安寧的資料。
上邊有安寧的照片,還有她的一些詳細的資料,如出生日期,從小到大就讀于什么學校之類的。
王敏過去做對比,資料上的照片和在這里坐著的安寧幾乎一模一樣。
她倒吸一口冷氣:“盛阿姨,您這張臉是怎么保養的?”
于江咳了一聲:“阿姨,您能詳細的說說嗎?”
安寧點頭:“可以。”
她把鄒懷德怎么騙她出去玩,又是怎么把她帶到山上推下去的經過全說了一遍,說完之后安寧沉聲道:“我知道時間過了這么久,就算是我再報案,也已經不能再追究他的法律責任了,我來其實并不是請你們立案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講。”
“什么事?”
王敏急著問。
安寧指了指自己這張臉:“你們看,過了二十來年,我還和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絲毫沒有顯老,這其中的原因你們不想知道嗎?”
滿屋的警察全都盯著安寧。
王敏年輕,最為急切:“您得了長生不老藥?”
安寧撲哧笑出聲來:“這倒沒有,只是我有一些奇遇,我想能不能請你們局長過來,我要和他私下談談。”
于江起身去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就對安寧道:“你跟我來吧。”
于江帶著安寧去局長辦公室,一邊走,他一邊問:“阿姨,您知道鄒菁菁這些年的經歷嗎?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安寧搖頭:“我不知道,我從那個地方出來之后就來了你們這兒。”
于江嘆了口氣:“如果可以,請您關注一下她。”
“好的。”
安寧應了一聲。
很快就到了局長辦公室,安寧敲門,聽到有人說話之后推門進去。
她推開門,入肯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而這個人正激動的看著她。
安寧眨了眨眼睛,還真巧,碰到熟人了。
當初安寧考入京大,大一的時候曾給人做過家教。
盛家傳承的東西不少,可這些東西安寧并不會去賣,她還需要一些錢來維護那些古物,另外,她還有日常開銷什么原,這些都要她想辦法賺錢。
安寧除了平常會幫一些人做古董修復工作,還會做一些別的工作。
她大一的時候因為才進京城,對這邊不是很熟悉,一時間找不到什么古物修復的工作,就做了一段時間家教。
而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宋鵬飛就是她曾帶過的學生。
那個時候安寧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而宋鵬飛那時是高三生,因為學習成績差讓家長傷透了腦筋。
安寧做他家教的時候想了很多種辦法幫他提高成績,通過半年的努力,讓宋鵬飛成績提升了不少,后頭他考中了警校。
只是后來安寧學習工作都忙,并沒有和宋鵬飛有過太多的接觸。
安寧看著宋鵬飛的時候,宋鵬飛也看著安寧。
他從辦公桌后邊站起來,看著安寧的時候眼圈有些微紅:“盛姐姐,你…”
安寧笑著擺了擺手:“我沒事,我們坐下聊。”
宋鵬飛轉過身擦了擦眼淚,當他坐下的時候,便又成為了一位沉穩的公務人員。
“你失蹤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我才剛畢業不久,才剛加入公安系統,我曾去問過鄒懷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直說你跟人跑了,可我根本不相信,但我也沒有找出證據證明有人害你。”
宋鵬飛想到了很多年前的時候,一時也感慨良多:“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再遇故人。”
“我可沒有私奔,鄒懷德自己出軌,怕我鬧起來影響他的名聲,就把我帶到山上給暗害了,幸好我命大沒有死透。”
安寧提起皺懷德來眼中還會閃出一絲恨意:“不過我今天來并不是提往事的,我…”
她把她怎么落到一處石臺上,然后怎么被摔的全身動彈不得,只能靠喝雨水還有山間小猴子送來的野果子才得以活命,之后又是怎么一步一挪到了山洞中,怎么誤入陣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宋鵬飛。
“那個陣法很奇特,進去之后就出不來了,我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找出了出來的辦法,出來之后,我就趕緊過來這邊,我想把我的發現通過你們告訴國家,那個陣法中還有小陣,這些陣法對國家應該挺重要的。”
安寧把一些小陣的功用也說了一遍。
宋鵬飛聽后激動不已:“盛姐姐,你說的都是真的?”
安寧從背的包里拿出兩個瓶子:“這是我從陣中發現的丹藥,一種是提高身體素質的,還有一種是益智類的丹藥,只是陣中也只有每一種兩顆,我自己吞服了兩顆,就剩這兩顆了,你可以找人化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