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到學校的時候時間還早,她也沒有急著進校門,而是先找了一家早餐店進去吃了一點東西。
吃完飯,安寧不緊不慢的進了學校。
她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里還沒幾個人。
安寧把書包放好,拿出一套題來刷著。
這是一套物理題,她把前邊容易做的寫好,后邊有一道難題,她咬著筆看了許久都不知道,就拿著那套題去問坐在后排的學霸衛浩軒。
“衛同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安寧把試題遞過去,小聲的問了一句。
衛浩軒正埋頭刷題,聽到有人和他說話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衛浩軒的眼中就充滿了冷意:“不能。”
“我…”
安寧咬了咬唇,想要說些什么。
衛浩軒卻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來:“滾…”
安寧心臟如被猛猛擊中一般,后退了好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衛浩軒。
她看了好幾眼,這才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上午,安寧心情都不好,她上課認真聽講,下課就刷題,一上午幾乎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位置,就算是碰到不會做的題也是自己苦惱,再也沒有問過別人。
中午放學,安寧和宋真真去食堂吃飯,走在路上,安寧就看到余安靜和衛浩軒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
之后,她又看到葛一鳴跑過去和余安靜說話。
余安靜臉上帶著笑,很溫和的和兩個人說著什么,安寧停下腳步看著,眼里是滿滿的傷心。
余安靜看到了安寧,她和衛浩軒說了一句就跑了過來。
“寧寧,你也去食堂吃飯嗎?我們一塊去吧?”
安寧點頭:“好的。”
她牽著宋真真的手,跟在余安靜身后,五個人一起進了食堂。
余安靜拉著安寧和宋真真占位置,使喚葛一鳴和衛浩軒兩人去打飯。
安寧起身:“我,我自己可以打飯。”
“男生打飯不是應該的么,哎呀,位置快沒了,我們趕緊占位置。”
余安靜拉住安寧,回頭對葛一鳴笑了笑:“拜托二位了。”
衛浩軒笑的一臉柔情:“放心,肯定有你愛吃的雞翅。”
葛一鳴一聽也趕緊道:“我力氣大的很,一定給你多打幾份菜。”
衛浩軒和余安靜說完話又冷著臉問安寧:“你要吃什么?”
安寧把飯卡遞過去:“我,我沒什么味口,來一小份白飯和一個青菜就好。”
“矯情。”
葛一鳴冷笑一聲,接過安寧的卡去排隊打飯。
“你是不是病了啊?”
坐下之后余安靜關心的問安寧。
安寧搖了搖頭:“沒事,就是這幾天想吃清淡的。”
宋真真疑惑的看了安寧一眼,想到什么卻沒有問出口。
葛一鳴和衛浩軒很快打了飯過來。
他把安寧的餐盤重重的放下:“真不知道有些人為什么減肥,呵呵,又不當演員不當模特,干什么跟自己過不去。”
安寧默默的把飯卡收好,埋著頭扒飯。
宋真真很擔心安寧,可食堂這么多人,她有些話也不好說出口。
衛浩軒在余安靜身旁坐下,笑著把自己餐盤里的雞翅夾給余安靜:“我吃不了,分你一點。”
“謝了。”余安靜笑容明朗,看起來很開心。
“對了,這周末你有時間嗎?”
余安靜吃了幾口飯問衛浩軒。
“怎么了?”
衛浩軒把筷子放下。
“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啦,你就說幫不幫吧。”
衛浩軒笑的分外溫柔開心:“幫,一定幫,只要是你的事情,我怎么都是要幫的。”
“那我先謝謝你了。”
余安靜夾了自己餐盤里的一些菜給衛浩軒:“我不喜歡吃這個,你替我吃了吧。”
宋真真默默看著這一幕,真的很替安寧傷心。
好容易把飯吃完,安寧和宋真真急匆匆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宋真真關心的問:“寧寧,你沒事吧?”
安寧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我只是看清楚了有些人。”
宋真真還是很擔憂:“你是不是沒錢了?我這里還有一點錢,我先借給你吧。”
安寧搖頭:“不用了。”
安寧進了教室,還有一些時間才要上課,教室里好幾個同學湊在一起說話,有一個同學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突然間,她大聲叫了起來:“你們快看,這是不是安寧?”
她這么一叫,好些女生都湊了過去:“是安寧,絕對是她。”
然后,這幾個女生就問安寧:“安寧,你昨天放學是不是去唱歌了?”
安寧正埋頭刷題,聽同學們問她,就抬頭答了一句:“是啊。”
“你家破產了啊?”
先前看手機的同學很莽撞的問了一句:“你堂堂余氏千金竟然在街頭賣唱?”
安寧眨了眨眼睛,一臉懵懂的樣子:“沒有啊,我昨天沒帶錢,我姐姐有事先坐車走了,我要打車回家當然得想辦法掙點錢啊。”
說到這里,安寧情緒還有些低落道:“我爸爸說管我吃穿已經很不錯了,我如果要零用錢的話就得自己去掙。”
“天,你們家怎么這樣啊?”
同學們想到安寧平常穿戴上都很樸素,她在學校就是穿校服,星期天遇到她的時候,她穿的也很簡單大方,似乎沒有用過什么大牌的東西,真的跟尋常人家的女孩差不了多少,反正一點都不像豪門千金。
“沒怎么樣啊,自己掙錢自己花不是很應該嗎?”
安寧說了一句,接著又低頭開始學習。
“堂堂豪門千金,日子竟然還不如我們好…”
好些女生開始議論起來。
其中一個女生突然道:“可是余安靜怎么沒自己賺錢?我聽他們班同學說她滿身名牌,就算是穿校服,可也會戴著名表啊什么的,穿的鞋子也是巨貴的那種,怎么姐妹之間差距這么大啊?”
有的學生開始腦補豪門恩怨啊什么的。
她就特別心直口快的問安寧:“你和你姐姐是不是一個媽啊?”
安寧眨眨眼睛:“是啊。”
“你該不會不是你爸親生的吧?”
又有一個同學問。
安寧哭笑不得:“你們想什么啊,不存在這個問題的,你當我們家每年體檢都是來假的嗎。”
這個倒也是啊。
那個同學抓抓腦袋:“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怎么差距這么大啊?”
“不知道。”
安寧繼續低頭寫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