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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五章 我是侯府老太君34

  “康王。”

  宋靜曼驚叫一聲:“你怎么會碰到康王?”

  蔣寶珠很能沉得住氣,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只是,她還是很仔細的想聽聽許婉怎么說的。

  許婉對于宋靜曼這樣大呼小叫的很有幾分不喜。

  “碰上了就是碰上了,我哪知道為什么呀,你要是想知道,就去問溶二哥哥去。”

  打死宋靜曼她都不會去找唐溶的。

  在她心中,唐溶就是個上不了臺面,又沒有擔當的渣男,她生怕和唐溶多說幾句話就被唐溶貼上了,怎么肯去找他。

  宋靜曼干笑了兩聲:“我,我就是挺驚奇的,我都還沒見過王爺長什么樣子呢。”

  許婉垂下眼睫:“不過是外男,好奇什么。”

  宋靜曼看許婉這樣平靜,想來應該也沒和康王有什么,便放了心。

  蔣寶珠知道許婉應該是生氣了,就起身告辭:“許妹妹恐怕累了,你早點歇息吧,我先走了。”

  許婉起身相送,蔣寶珠趕緊擺手:“又不是外人,不必這樣客氣,妹妹且留步。”

  蔣寶珠走后,宋靜曼也沒什么意思再留著了,也就起身告辭。

  她是回房了,卻不想蔣寶珠根本沒回家,而是繞路去了張鳳兒那里。

  她過去的時候張鳳兒才吃過晚飯,一聽說蔣寶珠來了,趕緊起身相迎:“妹妹怎么來了?”

  蔣寶珠笑了笑:“過來看看姐姐身體怎么樣了,母親說讓姐姐多保重,若是缺什么就和我說,我家鋪子里有的會盡快給鳳姐姐送過來。”

  張鳳兒臉上帶著笑:“那敢情好,我也不跟你客氣了,我要是想吃什么肯定跟姑母要的。”

  蔣寶珠坐了一會兒,又抱著張鳳兒家的大姐兒玩了一會兒才走。

  她前腳走,后腳唐滔就進了門。

  唐滔看看蔣寶珠的背影:“蔣家表妹怎么來了?”

  張鳳兒勾唇淺笑:“說是過來探望的,我瞧著表妹大約是想要等著我給她做媒的。”

  說到這里,張鳳兒笑出幾分譏諷的味道:“咱們的老太太一心想讓溶哥兒娶個貴女,先是瞧中了許家表妹,后頭怕又是瞧中了宋家表妹,二太太恐怕是看上了蔣表妹,只是,這兩位表妹可都瞧不上她們的寶貝孫子,兒子。”

  唐滔在床上坐下來,拉著張鳳兒問她今天感覺如何,有沒有累到,問完了才道:“你懷著孩子辛苦,哪里有那個心思給她尋婆家,再說,就是有心思,沒有放著自家親妹妹不管反倒去管一個表妹的。”

  張鳳兒笑了:“我不過那么猜的,人家也沒說出來啊,罷,且不管那些事,我清靜一日是一日。”

  忠勇侯府里的人不只唐滔和張鳳兒看出蔣寶珠和宋靜曼瞧不上唐溶,就是宋氏也看出來了。

  正因為看出來,宋氏簡直快要氣死了。

  在她心里,唐溶自然是千好萬好的,便是公主都配得上的。

  可偏偏宋靜曼那個孤女瞧不上眼,宋氏一氣之下,就想把宋靜曼送回宋家,以后再不管她了。

  可宋靜曼哪里肯啊。

  她要離開了唐家,上哪里去認得什么康王?

  再說,她在唐家日子過的輕松,回到宋家可就不一樣了,現如今宋家缺錢,日子一點都不好過,她還得跟著兩個嬸母做活,她可是不愿意那么辛苦的。

  宋靜曼說什么都不走,跑到宋氏跟前哭鬧,只說難得松快幾日,宋氏還狠心趕她走,她偏就不回。

  后頭,宋靜曼又跑去找唐溶,讓唐溶幫忙說好話。

  唐溶心軟,又是和宋靜曼打小一塊長大的,看她哭的難受,就尋了宋氏說要讓宋靜曼多留些日子之類的話。

  宋氏更加生氣,一氣之下還病了幾天。

  安寧根本就沒有理會宋靜曼,她每天帶著許婉學東西。

  當然,安寧沒有教許婉什么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之類的,這些許婉以后可以慢慢學,她教許婉的是人情世故以及管家理事。

  她要趁著進宮前的這段時間好好的教導許婉,省的這姑娘以后傷春悲秋的,沒的作賤自己的身體。

  后頭李氏知道了,就把唐漪也送來一塊學習。

  唐沁和唐漪關系還不錯,知道唐漪跟著安寧學管家,便也求了安寧要一處學。

  安寧就想著一只羊也是放,兩只羊也是趕,反正都是自家孩子,就一處教了。

  唐漪倒也罷了,她有李氏這個親娘替她打算,也時常教導她一些事情,對管家理事很知道一些。

  但是許婉就差了一層。

  她畢竟年紀小,再加上唐栩臥病在床也沒心思教她,她對于一些人情事故并不是很清楚。

  而唐沁就差的更多了。

  她比許婉還要小,她生母只是個姨娘,張氏對她這個庶女也不過是面子情,就跟養小貓小狗一樣養著逗趣的,哪里肯教她東西。

  安寧發現這三個姑娘的進度不一樣,就一個個的針對性教學。

  唐漪那里,安寧就讓她先料理大房的一些事務。

  許婉這邊,安寧從講故事開始,給她講了好些市井間發生的事情,讓她明白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該怎么處理。

  而最小的唐沁,安寧就是從頭教導,教她算數,教她怎么看帳本,還有怎么人盡其用。

  不過一段時間,這三個姑娘的變化就特別的大。

  唐漪已經能夠熟練的料理家務,許婉也沒有之前那樣清高不染塵煙了,而唐沁性子也沉穩了很多。

  這三個姑娘抓緊時間跟著安寧學習。

  偏偏宋靜曼和蔣寶珠根本就沒什么心思學這些。

  蔣寶珠是想著她都活了兩世了,什么管家理事的已經不用學。

  宋靜曼則是想著古人管家有什么好學的,不過就是算算帳看看帳本子再安排人手罷了,就這些她根本不用學都比古人強多了。

  這兩個人卻從來沒有想過世事易變。

  對于宋靜曼來說,古代人的思維行為方式和現代人可是有很大的不同,她對于這些不了解,肯定是要栽跟頭的。

  而宋靜曼前一世雖說也管過家,可是,她管的是什么家?

  論起管家的才能,她恐怕連張鳳兒都比不上。

  更何況,她自小長在商家,那和書香世家,以家官宦之家的規矩可不一樣,而安寧教導許婉三個的,可不只管家理財那么簡單。

  安寧教導三個姑娘的還有京城的關系網,勛貴官宦之家的姻親關系,以及各家夫人的喜好,還有宮中貴人都是什么來歷出身,誰家和誰家關系好,誰家和誰家交惡,哪家和哪家是世仇這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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