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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奸妃和賢后9

  看到風承璽的表情不怎么好,安寧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想,看我不惡心死你,讓你當初惡心我。

  像風承璽這種男人是安寧最看不上的。

  你想要奪得天下,有本事你自己上啊,干嘛拉一個無辜的女子墊背?

  虛情假意的那么騙人,騙的一個好好的姑娘為了他死無葬身之地,最近就算奪了天下又能怎樣?難道就不怕晚上做噩夢?

  像風承璽這種男人,比某些騙財騙色的渣男還要可惡。

  風承璽見安寧哭成這樣,真是又氣又急。

  安寧哭了片刻,抬頭,用一雙有些發紅的眼睛看著風承璽:“表哥,往后我們能時常見到,你高興不高興?”

  風承璽真的要吐血了。

  他惡狠狠的咬了咬牙:“高興。”

  “表哥高興便好。”

  安寧笑了,笑容純真無邪:“我便想著表哥應該高興的,表哥自來便閑云野鶴一般,從來不耐煩那些俗物的,如今表哥安心做質子,我是不會再讓那些俗務打擾表哥的。”

  “好。”

  風承璽怕安寧再哭。

  若是安寧哭的狠了,引的晉王宮中的宮人聽到,只怕還會認為他在欺負安寧呢,到時候晉王一生氣,說不定直接就給他咔察了。

  為了小命,風承璽只能忍氣吞聲的順著安寧說話。

  安寧又扯東扯西的說了好些話,簡直就是句句扎心,等風承璽從晉王宮中出來,整個人都憔悴了好些。

  他回到驛站,實在忍不住暴了粗口:“媽的,賤人。”

  這會兒,風承璽再沒有了對安寧的一絲一毫的留戀,有的只是深深的恨意。

  安寧卻相當的高興。

  終于把她先前受的窩囊氣給出了一些,安寧整個人都松快了不少。

  她帶著宮人去花園采了一些鮮花裝點屋子,還指揮廚藝很好的宮人在小廚房做一些美食。

  晉王批完奏折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安寧就像是蜜蜂一樣在屋子里忙的團團轉,時不時的更換一些擺設,還要指揮宮人將一些家具換換位置。

  他目光微沉,大步走了過去。

  安寧回頭看到晉王過來,抿嘴笑了笑。

  晉王挽了她的手:“很高興?”

  安寧特別歡喜的點頭:“是啊,很高興呢。”

  晉王目光更顯陰沉。

  安寧沒怎么在意,也沒時間理會他,她把屋子重新布置了一番,又在房間各處擺上鮮花,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心情更好。

  這天晚上,晉王同樣宿在安寧這邊。

  半夜,安寧正睡的香甜,突然間,胳膊上傳來一陣刺痛。

  她猛然驚醒,睜開眼睛就見晉王正掐著她的胳膊。

  安寧深吸了一口氣,使勁拍醒了晉王:“王上,王上醒醒。”

  晉王睜開眼睛,睜眼的一瞬間,眼神如冰冷的深潭一般。

  “王上。”

  安寧委屈的把胳膊伸過去給晉王看:“我做錯了什么,王上要這樣掐我?”

  晉王看著安寧挽起寬大的衣袖,露出白嫩纖細的胳膊,胳膊上一個青紫掐痕特別明顯。

  安寧本身就長的特別白,皮膚更是嬌嫩,輕輕一碰皮膚上都會留下痕跡,更何況晉王那樣用力的掐了。

  晉王自己看到那塊淤青都覺得疼。

  他伸手碰了碰,明顯有些心虛:“孤做噩夢了。”

  安寧打了個哈欠:“怎么會做噩夢呢,王上要是每天做噩夢的話,還是別睡在我這里了,省的半夜把我給掐死。”

  晉王聽了這話有些氣悶。

  他翻身躺下:“睡吧。”

  安寧也跟著躺下,她躺了一會兒,伸手掐了一下晉王的胳膊:“王上,你做什么噩夢了。”

  “沒什么。”

  “什么是沒什么,我現在有點睡不著,王上和我說說話吧。”

  “說什么,孤困了。”

  “說說王上做了什么夢啊,我很好奇王上的夢。”

  “不記得了。”

  “怎么會呢?剛做的夢怎么就忘了,王上的記性真不好,王上不會哪天把我也給忘了吧。”

  “不會的。”

  安寧說了一會兒話就又睡著了。

  等到她睡下,晉王撐起身體,湊的特別近去看安寧。

  安寧睡的香甜,呼吸也是淺淺的,看著特別乖巧。

  晉王看著她,就覺得怎么看怎么順眼,他悄悄伸手觸碰安寧的臉頰,當指尖傳來絲滑冰涼的觸感時,晉王又趕緊縮回手去。

  他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夢,原先有些沉迷的目光就又陰沉下來。

  伸手,晉王直接將安寧攬進懷里,抱的死死的。

  安寧早起的時候是被熱醒的。

  雖然說晉王的體溫較常人偏低,可現在是夏天呢,一個人緊緊的這么纏著,安寧不但覺得渾身僵硬,更是熱出了一身汗。

  她沒好氣的推了推晉王。

  晉王抱的太緊了,她用力都推不開,只好大聲叫他:“王上,王上。”

  過了好久,晉王才醒。

  安寧直挺挺的躺著,目光中卻是滿滿的控訴:“王上難道不熱嗎?”

  她原想著晉王會松手,沒想到晉王抱的又緊了些:“孤不熱。”

  安寧生氣了,一張小臉氣的通紅:“可是我熱,王上你能松手嗎?”

  晉王不情不愿的松開她。

  安寧立刻跳下床去,大聲叫宮人備熱水,她要洗澡。

  晉王等了一會兒才起身。

  他換了衣服就去上早朝。

  這天,晉王下了朝臉色頗有幾分不好看。

  安寧挺疑惑的,她悄悄的問宮人才知道今年天旱,晉國有好幾處遭了災,原是應該賑災的,可朝中大臣卻為著好些事情扯皮,搞的晉王心情煩燥。

  安寧原以為晉王是因為災民煩燥,結果再問宮人,卻知道他是因為大臣們在早朝的時候爭吵煩燥,至于說災民什么的,他根本沒往心里去。

  安寧也是醒了。

  她想到謝安寧的一些記憶。

  似乎也有這么一件事情。

  好似是晉國大旱,晉王那個時候只顧著和謝安寧玩樂,根本不理會這件事情,而大臣們又因為各自利益的關系,也沒有及時賑災,之后還引起民亂來,也是因為這次大旱,大大的削弱了晉國的實力,后來才給了盧國可乘之機。

  想到這些,安寧就有點不太好了。

  這天晚上,晉王來吃飯的時候沒看到安寧。

  他就更顯的陰郁。

  “貴妃呢?”

  晉王叫來宮人詢問。

  宮人小心的答了一句:“貴妃娘娘身體有些不太好,晚飯也沒吃就歇下了。”

  “身上不舒服?”

  晉王皺眉:“傳太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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