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試一共持續了半個小時之久,絕大多數時間里,都是寧黛一個人侃侃而談,面試官只是面無表情的聽著,當然,內心如何不平靜就不提了。
說實在的,面試官也還是頭一次遇上這么能說的人,還讓人無從打斷起。
直到時間實在是用的太久了,面試官才硬著頭皮叫停寧黛的演講,表示今天就到這里,她可以先回去等通知。
寧黛從從容容的起身,撩了把臉龐的長發,笑著對面試官說:“好的,那我等待諸位的好消息。”說完,沖面試官身后的位置點了點頭,像是打完了招呼,這才轉身離開。
面試官身后的墻后,有人側過身對旁邊的人說:“她好像知道。”
旁邊的人應了聲,語氣緩慢的說:“稍后把面試錄像送到我那里去。”
剛才說話的人連忙說好,隨后看著旁邊的人站起身離開,他立馬也跟著站起,一路目送著其離開。
寧黛離開后,徑直回了家。
一見愛國,招呼他:“走著,今晚我請客,咱們搓頓好的去。”
愛國雙眼一亮,立馬起身,還不忘問她:“面試很順利嗎?”
寧黛點頭:“感覺告訴我,我今天的表現非常好。”
“哦。”多的愛國也不問了,怕問多了,今晚就搓不到好的了。
寧黛心情好,晚上必然是名副其實的大餐。
兩人直接吃了個肚撐,這才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
回去的時候,寧黛想到件事,又對愛國說:“我想了一想,你怎么著也算是個五歲的娃,天天把你放家里,我也不放心,下半年要不還是念書去吧。”
“念書?念什么書?”愛國一臉驚悚。
他只是孩子外表,他懂的知識比成人都多,為什么還要去念書。
“上小學去啊。”寧黛理所當然的說:“小孩子到了年紀必須去念書,要不然我會被舉報的。我想了想,讓你去幼兒園太看不起你了,還是直接從小學開始吧。”
愛國心想,那他還是比較想去幼兒園。
聽說幼兒園一整天的安排就是吃,吃了早飯吃午飯,吃完午飯睡覺,然后起來吃點心,等吃完差不多就能回家了,等回家后就是吃晚飯的時間。
挺幸福的樣子。
寧黛說不不不,還是小學吧,幼兒園真的不適合他,除非他想和一群會尿床、穿開襠褲的稚童一起玩泥巴。
愛國想了下自己身處一群穿開襠褲稚童當中的場景,自然而然的不說話了。
沉默了幾秒,愛國突然想,帶魚姐不是去面試嗎?面個試還讓她想到這么多,這個面試是有多得心應手啊。
是不是真得心應手,愛國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寧黛在說了要送他去念書后,她便開始積極為他尋找起學校。
人類的學校也真是奇奇怪怪,想要入學還得面試。
搞得跟寧黛去面試找工作似的。
說來寧黛的面試似乎也并不如她自己說的那樣順利,足足一個禮拜的時間,寧黛都沒有得到面試通過的消息。
不過寧黛倒是一點不急,說做人要有耐心,然后照樣過日子。
她的耐心不久就有了結果,距離她去面試過了十天之后,朱官那邊負責面試的人員給她來了電話,通知她第二天去復試。
打電話來的是個聲音溫柔的小姐姐,小姐姐通知完以后,習慣性的加了一句:“請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寧黛說有。
小姐姐客氣的問:“您請說。”
寧黛反問那位小姐姐:“就只是去復試嗎?”
小姐姐被她問的一愣,那要不然還想怎樣?
嘴上卻仍舊客氣有禮:“是的呢。請問您是對復試有什么疑問嗎?”
“是啊,有啊。”寧黛說:“我覺得我完全不需要進行復試啊。難道我的才學還不足以勝任這個職位嗎?”
“呃…”小姐姐失聲。
結果也正因為這個一時失聲,害的她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處于失聲狀態,到最后,都快被寧黛說哭了。
“對不起,我只是負責通知,具體的一概不知道呢。”小姐姐說話都帶上了哭腔。
寧黛也聽見了,砸吧砸吧小嘴,決定還是不為難這個小姐姐了,趁勢收了聲。
小姐姐終于得以解脫,歡喜的眼含熱淚,高聲同寧黛說了聲“再見”,見字的音還沒飄完,電話已經撂上了。
寧黛雖然對還要復試很不滿,但等回頭,還是將這“喜訊”告知給了愛國。
還不忘嘚瑟一句:“看吧,我說沒問題的吧。”
愛國只能說:“那你加油哦,爭取再過復試,殺入終試。”
寧黛:MMP哦!
第二天,寧黛準時參加復試。
第一回面試的時候,地點不在朱官的辦公大樓,不過這趟復試,卻在了。
相比起白官和青官的辦公大樓,朱官這派的辦公大樓又不同。
最大的不同,大概算得上是歷史氣息濃厚吧,不像另外兩派,這里比較古樸一點。
可能是人家以此為標志,當然,也可能是這幾年被壓的太過,沒錢翻新。
寧黛沒去多猜,走到前臺,說明了來意。
前臺讓她稍等一下,然后撥內線聯系了專人。
五分鐘后,有人來接寧黛。
來人一路領著寧黛七繞八拐,然后進了一間小會議室,又告知寧黛稍等后,轉身離開了小會議室。
這第二趟一等,寧黛等了快有半個小時,會議室的門才被人推開,走進來一老頭。
老頭穿著深色的西裝,衣襟上別著代表朱官一派的標志徽章,一手拄著一根拐杖,走路姿勢確實不太利索。
寧黛雖然對朱官不熟,不過近期也看了不少百科,所以老頭一進來,她便認出了來人,是朱官一派的頂頭大佬。
朱文政。
不同于白官的別稱是因為辦公大樓得名,朱官的別稱由來是因為他們的領導大佬,朱官的歷任大佬都姓朱。
寧黛曾經還聽過一則調侃,說朱官一派是家族企業,話語權都在姓朱的手里,別家姓氏根本出不了頭。
大約也正因為如此,朱官的發展速度漸漸比不上白官和青官,特別是近幾年,頹勢已顯。
“不好意思,讓寧小姐久候了。”朱文政笑著先開口。
“朱佬,您真客氣。”寧黛禮貌的笑,意外發現,就這大佬一人進了來,小弟都沒跟一個。
看來這復試的級別有點高啊。
她一下子心平氣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