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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0、寧黛歸來(24)

  在寧黛和愛國一明一暗的等待下,收攏思緒的北堂宇終于開口。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盡量婉轉:“你想做演員?…那對這行有多少的了解,對娛樂圈呢?或許它與你想象的,呈現給你看的表面形象都不同。”

  話還沒完,寧黛已經沒耐心,打斷道:“好了好了,不用說了。我已經聽出來你要表達的意思了。”

  北堂宇只能將那些未完的話全部放棄,略顯無奈的解釋說:“我畢竟比你年長些,聽聞過的事物也比你多上一些。”

  寧黛一笑,揶揄著稱是:“那可不,一定比我見識的多啦。”

  北堂宇看著她驀然而來的笑意,突然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時間和經歷的事能讓一個人成長,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寧黛成長的是不是太快了?

  這成長速度快的他已經不能再確定,他是不是還能將她抓回來。

  而這份感覺,也非常影響他今夜談話的發揮。

  北堂宇又不吭聲了,寧黛覺得真沒意思,說要好好聊聊的人是他,結果老是不說話算什么聊嘛,比她還沒誠意。

  眼一瞥,發現愛國手里的那盒冰激凌早已經吃光,只剩盒子四周還掛著一些奶油,而愛國呢,還在努力裝作吃冰激凌,小勺子上上下下忙乎的很,實則一刻都沒放松的豎著耳朵偷聽。

  看著他的樣子,寧黛實在忍不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干脆直接上手擰了擰他的耳朵。

  “你是從沒吃過冰激凌嗎?要不要再捧起來舔舔干凈?”

  愛國嘴里發出“嘶”的聲音,手上的動作頓住,一邊解救自己的耳朵,一邊不滿的瞪寧黛。

  寧黛見后,又瞪了回去。

  愛國秒慫。

  這下也不裝著吃冰激凌,將小勺往冰激凌盒子里一放,干脆支起腦袋和身體,老僧入定一樣坐著不動。

  一大一小這會兒全看著北堂宇。

  北堂宇就坐在對面,原本就無法忽視愛國的存在,只是之前單獨看時倒還不覺什么,可現在一大一小排排坐,用相同的視線看著自己時,北堂宇不禁皺起眉。

  總覺得哪里不對,但一時間又抓不住這頭緒。

  “你不是要同我好好談談嗎?這一直不說話,是不是代表已經談完了?”寧黛覺得與其繼續枯坐浪費時間,倒不如就這么撤了吧。

  就在寧黛打算起身的時候,北堂宇突然改換了坐騎,胳膊抵住桌面,身子前傾:“阿黛,要怎樣你才不生我的氣?”

  寧黛動作一頓。

  北堂宇表情認真,又問:“要我做什么,你才能回來?”

  寧黛遲疑了下,然后緩緩地問出:“你這是…在跟我求復合啊?”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除了吃驚外,還有別的情緒。

  北堂宇喉頭滾了又滾,回答得很慢:“是。”

  結果他剛答完,寧黛便哈哈哈的笑出了聲,整張臉表情眉飛色舞的。

  北堂宇被她笑的無措,不知道她這笑算是好的還是壞的。

  寧黛一邊笑一邊站起身,然后又伸手將身旁的愛國提溜起來,等到愛國雙腳踏地了,她才顫顫悠悠的止住了笑聲。

  “原來這才是你真正要聊的事兒呀。”寧黛又抖著肩嘿嘿笑了兩聲。

  北堂宇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就這么仰頭看著她。

  倒是愛國面無表情的瞅著他,肚子里頭早腹誹出了好幾萬字長文。

  待到笑聲止住,寧黛嘆了一氣:“我記得我曾經跟一個人說過這么兩句話,今天拿來說給你聽再恰好不過了。你來品品哈。”

  “說不上愛…哎?”寧黛忽然卡殼:“說不上愛就一點點喜歡?…還是啥玩意?”

  說之前信誓旦旦還記得具體內容,直到出聲又恍然發現,竟然七零八落記不全了。

  糟糕了,這個強行裝逼要失敗了。

  北堂宇:“…”

  愛國看不過去了,木著張臉替寧黛解了圍:“是‘說不上愛別說謊,就一點喜歡。說不上恨別糾纏,別裝作感嘆。’”

  “欸對!”寧黛驚奇的看向愛國,夸他:“你竟然知道啊。還比我多記了兩句呢。”

  愛國努力木著臉。

  怎么會不知道,當初的他也是有鉆研精神的好嗎?

  為這兩句歌詞,他多努力啊!

  夸完愛國,寧黛又把笑容送給北堂宇,重復了一遍愛國的話后,說:“前半句是你,后半句是我。你品,你細品哈。”

  其實都不用愛國補全,光聽寧黛那半截話,北堂宇便已經怔住了,心下知道,答案已經有了。

  只是這完整的兩句話一出來,再配上寧黛的話,北堂宇沒了阻攔寧黛離開的動作。

  寧黛拎著愛國外衣的衣領,大步離開,很快進了小區內。

  小區內的路燈不如外面的大路燈來的有照明度,昏昏暗暗的,像吊著半口氣似的。

  快接近住的那幢樓時,她放開了愛國外衣的領子。

  愛國終于不受束縛,不用一路緊跟步伐,小喘氣著問她:“你是不是又要騙男人了?”

  寧黛剛生出來的一點莫名其妙的蔫,頓時因為愛國的話給打散了,氣道:“你說什么?什么叫我又要騙男人了?”

  愛國無懼的看向她,反問:“你不是每次都這樣嗎?”

  寧黛很不服氣:“我怎么每次這樣了?你血口噴人哦你。”

  愛國想舉例,但一想到一些事,又咽了下去。

  寧黛看他突然啞巴,更沒好氣,抬腳就往他屁股上來了一腳,不過到底控制著力度,沒傷到他。

  但被踢了一腳的感覺還是有的,愛國兩手捂在身后,五官皺成只團子,氣呼呼的看著她。

  看了幾秒后,愛國哼了聲,又轉開腦袋。

  進樓,上了電梯,愛國看寧黛按完樓層,忽然開口:“你怎么一點也不好奇呀。”

  寧黛莫名奇妙:“好奇什么?”

  愛國囁嚅了幾下,干巴巴的說:“那個人的死活,你不關心嗎?”他都來了這么久了,都不見她問過一句。

  不關心嗎?

  愛國又覺得不像。

  特別是他因為身為寧黛的系統,所以知道了更多內容,因此更好奇,寧黛為什么不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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