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以后,白玲如她說的到了公司。
她也不來找寧黛匯合,也沒出現在接洽事務組的辦公區域,不過二十來分鐘以后,幾乎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她來了的事兒。
皆因這白姐姐足夠彪悍,愣是直接殺到了公司大佬的辦公室里罵街,拍著大佬的辦公桌,揚言要阻止她接戲的安瑞君立馬飛回來給她做交代。
公司大佬每天事務繁忙,哪里知道公司底下有這些事情,這會兒知道了,自然得安撫白玲的情緒,同時也喊人通知到了寧黛,讓她過來一起安撫白玲。
畢竟白玲眼下的經紀人已經換成寧黛了。
寧黛被召去大佬辦公室時,半路上還遇見了之前那位接洽組的同事。
那同事的名字似乎是要叫小詩。
此時,小詩臉上表情非常不好,有些惶恐,又有些生氣。
小詩怕是怎么都想不到,白玲會親自跑來公司撕逼,更沒想到白玲會去找大佬撕,接到通知被叫去大佬辦公室的第一時間,小詩便在擔憂起自己的飯碗問題。
這會兒狹路相逢遇見寧黛,雖然小詩已經猜到這事情里肯定有寧黛搞鬼,但已經沒心情跟寧黛計較,滿心都在想著待會兒要怎么跟大佬交代。
相比起小詩的心事重重,寧黛可算得上是悠閑,仿佛不是被大佬傳召,而是沒事干晃過來逛逛的。
兩人一起進了大佬的辦公室。
沒進去前,兩人清晰聽到了白玲罵街的聲音。
等進去以后,罵街的人換成了公司大佬,而全程遭受大佬無情炮轟的當然是小詩。
至于寧黛和白玲,一個罵街罵累了,在大佬辦公室里喝茶潤嗓,一個則像個小宮女似挨在白玲身旁,只不過沒有履行宮女的捶肩捏腿職責。
白玲在大佬辦公室了罵了多少時間的街,大佬雙倍時間奉還,回報到了小詩身上。
寧黛在一旁看著,突然有些同情起這姑娘。
年紀輕輕的,怎么就眼瞎的站了安瑞君的隊伍呢!
希望大佬能將這小姑娘罵醒。
公司大佬是個非常有原則的大佬,打定主意雙倍時間奉還,多一秒少一秒都不算。
正正好好如同掐秒到達雙倍時間后,大佬便控制住了他的怒氣,指著小詩的鼻子道:“再有下次,你直接走人!”
小詩被大佬罵了半天,眼淚早在眼眶里轉悠,直到大佬說出這句話,那些轉悠在眼眶里的淚水終于憋不住,奔流而下。
只可惜她的眼淚沒得到旁人的同情,寧黛倒是有心想同情一下,奈何白玲先一步制止了她。
這樁事情,最后自然是以白玲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等從大佬辦公室里出來,白玲看也不看還在抽泣的小詩,沖寧黛揚揚下巴:“走,我們上廁所去。”
寧黛一挑眉:“…”白姐姐,你以為我們還是初中女生,上廁所是要結伴的?
吐槽歸吐槽,不過寧黛還是挽著白玲的手臂,親親熱熱的一塊兒去上廁所了。
進了公司的盥洗室,寧黛先行一步,挑了間她喜歡的隔間,正要往隔間里走,結果一把被身后的白玲拉住。
白玲沒好氣的問:“你還真來上廁所啊?”
她叫寧黛來廁所,是來談話的,可不是真的來上廁所的。
寧黛扭頭看向白玲,理所當然道:“來都來了。”說著,她還沖白玲笑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白玲不是真的來上廁所,因為白玲在喊她上廁所時,還沖著自己眨了下眼,做了個暗示。
看見寧黛唇畔的笑,白玲便知道她不是沒有領會自己的暗示,于是更加沒好氣。
她拽著寧黛的手臂不松開,堅決不讓她去上廁所:“你這個死丫頭,利用完我,也不說幾聲好話,還故意來耍我,你是瞧我好欺負吧?”
寧黛想到之前白玲在大佬辦公室里罵街的聲音,立時道:“不敢不敢。”
白玲瞪她一眼,一點都沒感受她的“不敢”。
寧黛頂著白玲的白眼,說:“白姐姐,讓我上個廁所唄,要憋壞了呢。”
白玲直接道:“又不是男的,憋壞就憋壞了唄。反正你也派不上用場。”
“嘖。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呢…”要論起敢說,寧黛可不會比白玲差,既然是白玲起的頭,那寧黛就更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實不相瞞,我早有‘刷我滴卡’的打算,這不還差點兒本錢嘛。”寧黛一笑:“等我安完,你說重要不重要?”
要是普通人聽了寧黛這話,估計早就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了,但白玲到底不是普通人,見多識廣的白玲聞言只是翻了個白眼:“重要也不是我用。”
“白姐要是能提供點本錢,也是可以商量的哦。”
白玲的白眼翻的更大,她也終于明白,要論敢說和不要臉,怕是抵不上寧黛了,她也不再深入這話題,掰回了原本要說的話上。
“我看你這丫頭真是賊精賊精了。”白玲看破一切道:“故意給我打電話,跟我說這糟心事,讓我來身先士卒當出頭鳥,結果全是為了你那表姐得好處吧。”
寧黛“哇”了一聲,一臉吃驚的說:“白姐姐,你怎么會這么說?”
“少來!”白玲完全不信:“姐姐吃的鹽,可比你吃的飯還多,少糊弄我。”
“哇,白姐姐,那你口味還挺重。”
寧黛想了想自己吃了多少年的飯,心想白玲沒被鹽死,想來口味是真的極重了。
然而年輕的白玲并不知道寧黛的心思,還在這兒倚老賣老著。
寧黛便笑瞇瞇的任由她賣老,至于白玲說的,倒也不假,她確實玩了一手宮斗劇里常用的手段,一個擋箭牌,一個真愛。
白玲就是那個擋箭牌,秦令宜自然就是那個被護在后面的真愛,不用經歷風雨,只需要享受甜美的勝利果實。
不過白玲猜到了一回事,她咬死不松口,又是另一樁事。
畢竟,不說出來,就是照顧白玲的面子了嘛。
最終,寧黛還是上到了這個廁所。
白玲罵完街,撕完逼,對公司也沒什么留戀,跟寧黛說了聲,便回家去了。
1“快穿之龍套好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