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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修仙的來一個(14)

  韋師叔?

  寧黛稍作一想,便知道是哪號人物了。

  雖然她是清虛門里拖后腿的存在,但不代表門里的人就會孤立她,欺負她,看不起她。相反的,這三清宗上下古往今來的大大小小八卦,她可都從清虛門各處弟子那里聽來了呢!

  其中最為弟子們津津樂道的,就是這個韋師叔早年仰慕鳳勘,倒追了鳳勘好幾百年,然后沒成的事兒。

  要說這位韋師叔也算是個性情中人了。

  當年韋潔怡入三清宗時,正好和寧黛差不多大的年紀。情竇初開的時候,見到了早已聲名大噪的清虛門大弟子,高冷卓然,渾身帶著仙氣的鳳勘,金風玉露一相逢,那就是一眼萬年的節奏。

  據說韋師叔那時的追求可猛烈了,三清宗上下,莫說人,連頭驢都知道她心悅鳳勘。

  好在他們師輩對于弟子間小兒女的你追我趕,都不太愛摻和,要不然,指不定就把這對小年輕拉郎配了。

  鳳勘當然也很清楚韋潔怡的心思,但他對這位韋師妹只有同門情誼,根本就沒什么其他的男女之情。

  他倒是次次都很坦誠的拒絕,只是那時候的韋潔怡只想著烈夫怕纏女,指不定哪天鳳勘被自己感動了呢?便一門心思的往南墻去撞。

  結果哪想到,這么一纏就纏到了三清宗改輩換代,她也從徒弟變成了師父,還執掌了金虛門的大小事務。

  清虛門的弟子們說,韋師叔自從變成金虛門的執掌宗長后,才不再繼續撞鳳勘這面銅墻鐵壁。

  而一旦結束撞南墻的舉動后,韋潔怡對鳳勘的喜歡似乎也跟著煙消云散,如今再對上鳳勘時,旁人聽最多的就是她有多不待見鳳勘。

  清虛門的弟子們還說,最近不知道是為了什么,韋潔怡下令金虛門上下,但凡有清虛門的弟子去討藥,一概打出去。誰敢私下偷給丹藥,直接逐出金虛門。

  被同樣對待的,還有掌門所執掌的太乙門。

  弟子們私下猜測,如今韋潔怡這么刁難清虛門,肯定是多年來對鳳勘的求而不得轉變成了恨,現在正是全面爆發之期。

  寧黛一直就當八卦在聽,現下突然得到這位“韋師叔”的贈禮,倒讓她十分意外。

  她從鳳勘那里接過丹藥匣子,打開匣子看了看。

  匣子甫開啟,清冽的藥香已撲鼻而至。

  然而寧黛嫌惡的皺了皺鼻子,一把又將匣子蓋上。

  自從在古代當上天天藥不能停的小姐后,她可真是聞夠了這股子藥味道,再也喜歡不起來了。

  將匣子放到一旁,寧黛問鳳勘:“師父,這韋師叔為什么要送藥給我?”

  鳳勘已經在他的位置上坐下,聞言,半真半假的說:“你韋師叔擔憂你遲遲跨不入煉氣的門檻,會丟了我清虛門的臉面,所以特地送來洗髓丹。”

  “啊…呀…”寧黛重新將目光放到放藥的小匣子上。

  是誰說韋潔怡不待見鳳勘的,這不是很待見嗎?還急他人之所急呢!

  “你韋師叔還有話要帶給你。”鳳勘又說。

  寧黛好奇抬眼:“韋師叔還有話要對我說?”

  難道是她太拖鳳勘后腿,韋潔怡要給情郎抱打不平?

  “你韋師叔想問你是不是愿意去金虛門,改入她門下。”雖然韋潔怡面上,鳳勘已經拒絕了,但在寧黛面前,他卻又忍不住問出來,想聽聽她的想法。

  寧黛的想法:“咿…呀…”

  “咿呀又是何意?”

  寧黛望了他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贊揚道:“韋師叔也算是吾輩新時代女性的楷模了,為了愛情為了師父你,真是再累再苦也甘之如飴啊。你教不好的徒弟,她都愿意收。急你之所急,為你的金字招牌著想。”

  鳳勘:“…”

  “嘖嘖”了兩聲后,寧黛甘拜下風,一臉忍痛割愛的說:“要不然,師父您就從了韋師叔吧。愛情,總是要跨出第一步的,你不跨出去,你怎么知道對方合適不合適?況且,人家跟你同門,有幾百年了吧?對方好不好,也研究透了吧?多好呀…”

  鳳勘:“…”

  見鳳勘不說話,寧黛又來問他:“師父,你覺得怎么樣?”

  鳳勘一雙眸子淡然的望著她,過了片刻,薄唇微抿,不答反問:“你可想去金虛門?”

  寧黛接道:“韋師叔變師娘還是能接受的,但名師別投還是算了。我又不是呂布。”最后一句話,她嘟囔著說。

  鳳勘仿佛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般,表情一動不動,但在幾秒后,又垂下了眼,似負氣般的說道:“過兩日再沒有該有的進展,便收拾東西去金虛門找韋師叔吧。”

  寧黛:“…”

  愛國恍然說:“原來情況比我們想的要好啊,還以為會讓你去掃廁所,沒想到是換部門。很人性化的嘛。”

  寧黛覺得愛國這形容的還真恰當,可是她一點都不想表揚愛國。

  沉默了一會兒,寧黛問他:“師父,你說的過兩日,具體是幾日啊?”

  鳳勘沉默不語。

  愛國:“”幾日就幾日,有必要咬字這么重嗎?

  寧黛眨眼等著鳳勘的回答。

  過了會兒,鳳勘才用清雅淡漠的聲音說:“過幾日,我要閉關一陣子。到我閉關時,再學不會煉氣,便去金虛門。”

  寧黛聽完,“咦”了聲,關注點盡在鳳勘要閉關的事上。

  “師父,您要閉關啊?您不是距離飛升僅一步之遙,還要閉關嗎?”難道是閉關感悟天道?

  鳳勘想了想,坦白道:“不是。你十五師兄該有把屬于他自己的劍了,為師準備閉關為你十五師兄鑄把劍。”

  這是清虛門下的規矩,每個徒弟用的劍都是師父鑄造的。

  寧黛瞪大眼,驚奇道:“師父您還會鑄劍啊?”

  一瞬間,寧黛腦中出現鳳勘赤著上身,在鑄劍臺旁打鐵鑄劍的畫面。

  隨著他每一下的掄錘,他的胸肌便會跟著一顫,脖頸間,汗水因滾燙的溫度而生,一路順著古銅色的肌膚下滑至腰腹處,最后沒入身下。

  “咕咚”一聲,寧黛咽下一口口水,一手不自覺的按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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