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不清是什么意思?”
愛國瞬間大睜圓眼,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與寧黛平視,隨后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就等她主動交代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在等待寧黛給出解釋的那段期間,他那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越來越焦急。
最為悲慘的是,他根本不敢做任何的腦補工作。
因為他很清楚,他想出的內容,一定不及寧黛做的事勁爆,與其更失望,不如還是放過他那有限的思想吧。
至于被愛國緊盯著的寧黛,正雙臂抱胸靠在椅背上,做出一副鎖眉沉思狀。
過了片刻后,她才嘆著氣給愛國說:“哎,還真是有點兒難說呢。”
愛國都想向她求饒了,可就別賣關子了吧!
小心臟受不了。
好在無需愛國真的向她求饒,寧黛憋了這么多天,早已經迫不及待要跟自家小伙伴說道說道了。
之前就是拿個喬,等表演完了,她便張口:“愛國,這個事,我非常需要你一起來跟我分析分析。你說,我要是跟蔡家小兄弟好上了,這里劃個重點,我挺喜歡那蔡家小兄弟,我覺得我倆超合拍的。”
愛國懵住:誰?什么時候?
寧黛:“如今蔡家在爭奪繼承人,蔡家小兄弟也參與其中,那就是蔡澤靖的競爭對手啦。那憑我跟蔡家小兄弟的關系,再反比跟蔡澤靖的關系,我是不是應該在能力所及之內幫一幫蔡家小兄弟呢?不然好像都對不起我跟蔡家小兄弟的關系。你說是不是?”
“啊,但這么一來,我就得跟蔡澤靖正面剛一波了,或者陰他一把?反正我家公司是不可能讓蔡澤靖得逞了。那要是這么一來的話,你看看,我最后能不能保住我家公司,順便又能討蔡家小兄弟的歡心,同時完成我的任務,并且不扣我的棺材本呢?”
寧黛終于說完,偏過頭,臉帶微笑,一臉很認真的看著愛國。
那笑容在愛國的眼里,就是一個搞事情的表情。
愛國保持著緊盯她不放的姿勢,狗腦子里已經亂成了一團黑線。
半晌后。
“蔡家小兄弟?”愛國懷疑的復述著這個稱呼。
寧黛“啊”了聲,正想給愛國揭露這位“蔡家小兄弟”的身份,但愛國顯然也有了答案。
不用寧黛給他提示,下一秒,就聽他咬牙切齒的報出了名字:“蔡、澤、玉!”
寧黛驚訝:“呀,愛國,你竟然知道啊。那你知道你都不跟我說啊。”
愛國再看寧黛的眼神,已經實力詮釋了什么叫“死魚眼”。
此時此刻,愛國的心情豈止是狂暴,簡直都要狂犬病發了。
內心斗大的一個臥槽。
四周再加上千百條的彈幕,都是相同的內容:臥槽臥槽臥槽!
誰會知道,她養的小白臉竟然是蔡家的兒子。
要不是寧黛這會兒說她和蔡家小兄弟合拍,愛國根本不可能將寧黛家的小白臉和蔡家的兒子做出聯想。
也是到了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玉澤”這名字翻覆一下,就是澤玉,恰恰是蔡家三房兒子的名字。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剛好的事情,來的第一天隨便塞個車就遇到了蔡家的兒子,剛好那小子又入了帶魚姐的眼,而且愛國沒記錯的話,還是那小子先騷不拉幾的給了寧黛電話號碼,結果帶魚姐就包了蔡家的兒子,蔡澤靖的兄弟兼敵人。
那小子的出現是不是故意的啊!
陰謀,一定是陰謀!
愛國控制不住“啊啊啊啊啊”的叫喚著,以此宣泄著他那副不敢置信的心情。
寧黛一臉寬容的任由愛國在車內制造噪音。
等到愛國叫喚夠了,重新冷靜下來,寧黛才開口:“所以,你要不要重新回總部,再給我測算一下概率?”
愛國沉默的看著寧黛。
“怎么樣啊?”
“不用回總部了,我已經能夠回答你的問題。”愛國說:“你不就是又想完成任務不扣錢,又想討好你的小情人,哦,或許還想幫他一把。那我告訴你,你唯一能做的,也是最好的做法,就是趁著這次對方公司年會,快點見完蔡澤靖做完任務,然后跟你的小情人分手,接著立馬自殺脫離任務!或者我幫你脫離!”
說到最后,愛國幾乎是在用吼的了。
這也想,那也想,你咋不想上天跟太陽肩并肩呢!
寧黛:“…”
沉默再次占據車內空間。
寧黛一臉嚴肅的看著愛國,似乎在琢磨他的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氣焰翻騰的愛國慢慢的收斂起了火氣,取而代之的是惴惴不安。
他剛才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過了,是不是又把這女人給惹了?
她這半天不說話,是不是在醞釀什么,回頭會不會日天日地啊?
想的越多,愛國的感覺越不妙。
“帶魚姐,你說話呀。”
寧黛終于有了反應,眼珠子一動,往愛國的狗腦袋上定了個焦。
“我仔細琢磨了下你的提議,不論是分手,還是自殺,臣妾都做不到。我覺得你可以換個新的提議。”
愛國:“…”沒脾氣了。
一人一系統對望一眼,心知肚明,談崩了。
車停在路邊的時間已經過久,寧黛重新發動車子,匯入主路,本是要往公寓去的,這會兒變了道,準備往寧家父母住的別墅去。
開著車,寧黛忍不住抱怨加調侃:“愛國,你的魔力還真不小,這幾天,我那便宜老母親可是念叨死你了,等回去后多討討我老母親的歡心,有事沒事給她拜個年什么的,撫慰撫慰她幾天的擔心,知道了嘛。”
愛國:“…”你當我是哈巴狗呢!
車又行了一段,愛國忍不住開口:“你有沒有想過,蔡家那小子出現在你身邊,可能是有目的的?”
寧黛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路況上,聞言敷衍著說:“沒想過。”
愛國噎了下:“那你倒是想一想啊。”
寧黛依然敷衍:“想什么?”
愛國說:“想想看,他接近你會不會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知道蔡澤靖想要拿下寧氏,所以故意接近你,想先一步拿下寧氏。”
寧黛終于分神給了愛國一個眼神:“你怎么會這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