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房間里的人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雖說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很多胡作非為的邪修,都會顧忌政府。
但是這次跑出來的,可是一位閉關上百年的存在,他那時候可沒有政府這一說,做起事來怕是會無所顧忌。
“這件事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花白頭發的老者問道。
聞言,范建軍苦澀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種事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疇,我已經上報了,具體的還得看上面怎么決定。”
他現在的修為也不過剛剛才突破化勁,這還是得到了楚朝陽的幫助。
要是放在以前,他或許還會非常自信,但是在見識到蘇東籬,楚朝陽,蘇東國這樣的超級強人之后。
他知道修煉界并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簡單,還存在許許多多他不了解的東西。
這次蹦出來的邪修,怕是就算總部那邊也會覺得非常棘手。
他現在只希望,那跑出來的東西別到處亂搞事。
其他人顯然也知道,這件事的難搞。
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房間門突然被敲響,緊接著一個年輕人從外面走進來。
“組長,守林村那邊送了一些東西過來,你看看。”
聞言,房間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年輕人走到桌子邊,將從守林村那邊送過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一塊銹跡斑斑的青銅牌和一張信簽紙。
“這牌子是在血池邊上得到的,看著好像是那東西遺落的,信簽紙上是從血池邊上,幾塊大石頭上謄抄下來的奇怪文字。”
范建軍點了點頭,先是將青銅牌拿起來仔細端詳。
這牌子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雖然銹跡斑斑,但大致的紋理還是能看得清楚,正面寫著兩個奇怪的文字,他并不認識。
背面則是雕刻著好幾座連在一起的山峰。
“這看著好像是身份令牌,只是這文字到底是什么?”
“趙老你看得懂嗎?”
他轉頭望向邊上的老者問道。
“看不懂,這看著好像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文字。”
范建軍點了點頭,將令牌放下,又拿起那信簽紙,上面畫了七八個奇怪的符號,在每個符號邊上還有一些奇怪的文字。
看著跟令牌上的文字很像,都是一種很古老的文字,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認識。
“我們的人在血池邊上發現了八塊大石頭,排列得很有規律,估計是陣法,每一塊石頭上都有一個血紅色的符號,在符號邊上還有刻著一些文字。”
“全都在這里。”
范建軍點了點頭,目光從信簽紙上移開。
“那家伙有線索了嗎?跑什么地方去了?”
“沒有,陵墓四周,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聞言,范建軍眉頭緊皺,沉思了一下開口道;“繼續擴大范圍尋找,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次出來的東西可不是善類,要是發現什么奇怪的人,先不要驚動對方。”
“是。”
年輕人應聲離開。
他剛到門口,張院長就帶著從急救室出來的蘇東籬走了過來。
“組長,蘇大夫出來了。”
“快請她進來。”
蘇東籬和張院長走進房間。
“張院長,我們這有些事要談,請你先出去一下,謝謝。”
聞言,張院長笑著點頭,轉身邁步出了房間。
“蘇大夫辛苦了,這邊請坐。”
“小郎,你去給蘇大夫弄杯熱茶過來。”
范建軍很客氣,直接就站起來,將自己的座位讓給了蘇東籬,客氣口吻中,還帶著一種恭敬。
他這樣的態度,倒是搞得閑錢就在房間里的那些病人家屬有些摸不著頭腦。
蘇東籬倒也沒有客氣,直接走到位子上坐下。
剛一坐下,她的目光就注意到了在桌子上的青銅牌子和信簽紙,有些詫異。
“這東西那里來的?”
她這一問,范建軍雙眼當即就是一亮,快速將這兩件東西的出處說了一下。
伸手拿起青銅牌,她只是看了一眼,心里就有數了,又從范建軍那里要過來信簽紙,這一看她的眉頭當下就是一皺。
好一會才舒展開來。
“蘇大夫,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聞言,蘇東籬還沒有開口,邊上的人又是一陣奇怪,不明白范建軍這到底咋回事。
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你問一個大夫,她能知道?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大夫?
再有就是,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客氣啊?對這大夫又是讓坐,又是泡茶的,這是不是也太客氣了點?
“那人找到了嗎?”
她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還沒有,陵墓附近一點線索都沒有。”
聞言,蘇東籬點了點頭,這一點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用找了,直接把人撤回來吧,你們找不到的。”
“什么?”
房間里的人都是一驚。
“你說不找就不找,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就見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年輕男人,正一臉不屑的看著蘇東籬。
“你叫張默吧?”
范建軍皺眉問道。
這個叫張默的年輕人剛想回答,范建軍繼續道;“做小輩就要有做小輩的覺悟,多嘴多舌的,你張家長輩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此言一出,張默的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對于范建軍他可不敢放肆,所以就算有氣,有不滿他也不敢針對他。
如此一來,倒是讓蘇東籬成為了他的發泄口。
他剛一轉頭望向蘇東籬,坐在那里的蘇東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都還沒登他開口,直接就淡淡道;“敢廢話一句,我就廢了你。”
“你…”
張默氣急。
“你,出去,這件事我會親自打電話給你家里人說。”
范建軍開口了。
他是知道蘇東籬脾氣的人,言出必行,他沒有讓張默在繼續說下去。
對于這個張默他也是充滿了不滿,且不說蘇東籬修煉者的身份,單單直說一聲,剛才人才挺著大肚子,在急救室里忙活了一兩個小時。
把你張默的兄長張宣給救活,你這里就如此態度對待別人,連一點基本的禮貌都沒有,真是不知所謂。
“張家小子,你還是先出去吧。”
趙家那位頭發花白的老者也開口了。
兩位前輩開口,張默也不敢再多言,值得起身邁步朝外走,在路過蘇東籬邊上的時候,還不忘投過去一個狠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