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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 密談

  宋家沒有保姆,宋華的級別雖然夠了,但是他的年紀還不夠。盧玉也和徐英紅一樣,早早的就退了下來,在家里持家務。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需要避諱的地方其實有很多,并沒有外人看起來的那樣風光。

  比如請保姆這件事,不熬到像關老爺子和雷澤這樣的歲數,你請保姆別人是要請閑話的。所以雷軍也好,關山海也好,包括宋華在內,家里都沒有請保姆!將來等宋華熬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家里也就不需要保姆了,什么事都會有人幫你打理妥當的。

  盧玉要做晚飯,宋一然幫忙打下手,她的廚藝不是很好,但是擇菜,切菜,洗洗涮涮這些活都難不倒她。特別是刀工,好的一匹,切什么像什么,不比握了半輩子菜刀的家庭主婦差。

  盧玉看著宋一然切的土豆絲驚訝地道:“你切得比我切得都好。”

  宋一然頭也沒抬,“我就是隨便切切,都練出來了。”

  菜剛做一半,宋朝和宋夕放學回來了。過完了年,這對龍鳳胎又長了一歲,宋夕還好,許久沒見,好像長高了一點。宋朝卻是變瘦了不少,宋一然猜想大概是因為之前做了手術的關系,這畢竟是很傷元氣的事嘛。

  兩個人見到宋一然都是又驚又喜,宋夕比較,一口一個表姐叫著,相比之下宋朝就有點不自在。男孩子到了這個時候格是有點別扭的,宋一然即是他的表姐,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一想到自己得了腸梗阻那種尷尬的病,在表姐面前出了糗,宋朝的表就更是一言難盡了。

  他那點小心思,宋一然看得明明白白,不想他太尷尬,問了幾句體恢復的怎么樣之類的客話,基本也就不怎么說話了。

  “好了,你們表姐今天晚上在咱們家住,有什么話吃完飯再嘮啊!你倆趕緊寫作業去,再有半年就要升中學了,心里有點數不行?”

  兩個人立馬溫書去了,相對來說,宋家這兩個孩子還是比較省心的,嗯,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遇到過熊孩子。

  或者說,這個年代不容易養出熊孩子來,大人每天為生計奔波,孩子都是自然生長,大的帶小的,自己能找小伙伴玩,也沒有花樣慣方式,所以熊孩子少見。

  晚飯剛做好,宋華聞著味兒就回來了。他一進屋,馮玉就上前去幫他拿公文包,數落他道:“怎么才回來,然然等你半天了。”

  宋華一邊換鞋,一邊朝宋一然看過去,“什么事兒這么急啊,學校那邊請假了?”

  “啊!”宋一然隨口答應一聲,“您回來這點兒夠著準的啊!”聞著味兒就回來了。

  其實盧玉也是掐著時間做飯的!

  宋華把外脫下來遞給盧玉,自己坐到單人位的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道:“就今天回來早了,單位事太多。”他一邊說,一邊將旁邊小幾上的水杯端起來,一口氣喝掉一半水,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一些。

  宋華不抽煙,但是有咽炎,換季的時候會不定期發作。單人位沙發是他的專屬座位,下班回家第一站肯定就是這兒。盧玉會事先幫他泡好一杯胖大海放在旁邊的小幾上,他回來就能喝。

  這些細節都足以體現盧玉是個非常合格稱職的賢內助。

  龍鳳胎看到宋華回來也是十分欣喜,宋華早出晚歸,忙起來的時候好幾天不回家,兩個孩子能跟他相處的時間也是不多。

  “難得爸今天回來這么早,是不是因為表姐來了,您才回來的!”宋夕撅著嘴道:“看來還是表姐面子大一些。”

  宋華哭笑不得,他有三個兒子,就這么一個閨女,難免把閨女養得了一些。小女孩嘛,這個年紀正是撒的時候,要是換了宋朝這樣跟他說話,非挨打不可。

  “行了,有什么話吃完飯再說。”

  盧玉招呼大家吃飯,宋一然幫忙拿碗筷,就連宋華也擦掉子,搬椅子,幫妻子分擔家務。

  “看看你們表姐,多勤快?你們也學著些,不要什么都事都讓你媽來做,她很辛苦的,你們平時在家也要幫忙。”宋華改不掉說教的子,好在他工作雖然忙,但是平時也會幫忙做家事,也算是一個以作則的好父親。

  “好了,坐到飯桌上不要訓孩子,然然還在呢!”盧玉拿起筷子給宋一然夾菜,“吃飯。”

  “好好,吃飯。”

  大家都拿起筷子端起碗,開始吃晚飯。

  盧玉的手藝很好,她做的飯菜比較清淡,搭配方面也很講究。雖然她是南方人,但是菜量還是不少的,估計也是入鄉隨俗。

  三十多年的時間,連鄉音都改了,還有什么習慣是改不了的?

  飯后,宋華要幫盧玉洗碗,被盧玉攔了回去。

  “好不容易早回來一天,你歇歇吧,然然不是有事兒要問你嘛。”

  宋一然要幫忙洗碗,也被她攔了回去,“哎呀,這都是小活,合著你請一天假,就是為了刷碗來了?趕緊的,有什么話你們舅甥兩個書房說去。”

  盛難卻,宋一然只好跟著宋華去了書房。

  “你這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的急事了?”宋華感嘆道:“你舅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心想莫不是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相信什么?我還是個孩子,有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問問長輩怎么了?”

  宋華伸出手指虛點了她兩下,“你啊!”這是拿不定主意的主兒嗎?殺人這事兒大不大?她動手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問過別人啊!還有辦案局的門,那不也是說踹就踹嗎?

  宋華心說不管怎么樣,這孩子心里還算有桿秤,雖做惡事,但非惡人!還有就是膽大心細,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和后患,已經是非常的難得了!原本想著是要幫她善后的,可是沒有想到她把痕跡處理得十分干凈,自己竟然毫無用武之地!

  龔莉也狠,但是她心思不正,摘掉宋家的帽子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和宋一然比起來,毫無可比。宋華十分慶幸,宋一然才是宋家的骨血。

  “說說吧,到底什么事。”

  宋一然就把歐陽若清讓她‘入伙’的事講了一遍:“我對這個單位不太了解,就想著先問問您的意思。”

  宋華都聽呆了,“你是說…”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

  宋一然點了點頭,“還讓簽保密協議呢!我師傅那個人看起來太不靠譜了,我覺得他是在坑我,所以想找您問問。”

  “坑你?他是拿餡餅砸你好不好。你這孩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

  宋一然把手一攤,“我就是不了解,不知道,所以才來問您啊!要不您給我好好講講。”

  宋華有些血沸騰的樣子,“你這孩子做事向來有分寸,跟你說話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言外之意,機密大事,不可輕易對人言。

  “哦!”宋一然心說,都要簽保密協議那種東西了,我還能不知道這里面的厲害關系!

  “這個單位啊!乍一看應該是沒啥職權,但是他們的直屬領導是誰你知道嗎?”

  宋一然緩緩的吐出一個人名。

  宋華眉毛微挑,“你師傅跟你說的?”

  “呵呵,我師傅那個人,研究吃的在行,研究蟲子天下第一,但是論人際關系…”宋一然豎起一根小手指,“遜”

  宋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什么叫研究蟲子天下第一啊!

  “我猜的。”

  這個單位的質更像是一種兼職工作,就拿歐陽若清來說吧,都知道他是京醫大的老師,但他同時也是這個單位的一員,拿雙份待遇,但是暗地里的份卻不能隨便跟別人說。

  蠱這種東西,是傳說,是沒被科學證實的東西。但它存在,卻不被世人接受。那除了蠱以外呢,特異功能算不算呢?那些研究玄學的人算不算呢?

  反正都是人才,但是怎么用,國家說了算!

  這些人用好了,就是能解千古之謎,一夫當關的大能;用不好了,可能就是一群禍害+烏合之眾!當然,也可能養了一輩子都沒有用武之地,還有可能像毛小芹和柳妙兒那樣被人利用。

  所以,這些人當然一定要牢牢的抓在大領導手中,否則的話,誰能安心?

  正因為這種尷尬的處境,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明面上的工作,背地里的事兒嘛,連宋華都說不清楚。

  因為這些事兒都是密字開頭的,即便是他也無權過問。

  宋華出仕這么多年,也算是順風順水,沒遇到過什么坎坷。他現在站在第二梯隊的頂端,好好作一番就能進第一梯隊,要想登頂也就是這三四年的事,錯過了就再沒有機會了。他有優勢,也有劣勢,最讓他頭痛的就是幾支比較神秘的隊伍。

  雷軍的特安科算一個,宋一然要加入的這個單位也算一個。

  要不說人想成事,得天時地利人和呢!

  雷軍那是他未來的親家親戚,宋一然又是自家的孩子,這是老天爺在幫他鋪路啊!

  宋華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為了掩飾內心的激動,他輕咳了兩聲,才對宋一然緩緩地道:“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師傅那個人你應該清楚,老爺子一正氣,絕不會給你挖坑的。再說,這種部門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嗎?我現在都懷疑歐陽教授是不是走后門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招你進去。你有啥特殊本事?”

  宋一然很認真的想了想,“我會制蠱啊,而且過止不忘算不算?”這個時候她也不能說別的啊!

  宋華竟無話可說。

  那個單位的人無一不是奇人,過止不忘的話,勉強算是一項本事吧,但跟奇字不沾邊。

  “據我所知,你好像還沒有開始學蠱醫吧?”

  “呵呵…”宋一然干笑兩聲,“舅舅,看破不說破!再說,我還沒有開始學,我老師已經十分看好我,這說明了什么,天分啊!”

  “如果你想聽我的意見,我支持你去!”宋華正色道:“為宋家人,若有爭鳴機會,怎可默默無聞?”

  他只講了一句,便不再說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把話說得太透沒意思。

再有,他問不能跟宋一然講,你去吧,這對我好處多多啊!你舅舅我想當大領導,你要是去了我的勝率就大了不少  這話也太不要臉了!怎么能說得出口啊!

  宋一然默默的扯出一個笑容,杏眼之中的目光似乎頗有深意。

  宋華別過頭去,假裝沒看見,“當然,去與不去,你自己決定。我能幫你的也不多,畢竟,完全不了解。”他相信,宋一然心里其實早有決斷了,以她的格,若是真想拒絕,定不會驚動別人,悄悄的就把這件事推了!說不定到時候歐陽老頭還要跟到他跟前來訴苦,請他做個說客。

  “舅舅,修路的事有眉目了嗎?”

  “就算你今天不來,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宋華臉色突然有點不好,“這件事,李家人插手了。”

  宋一然皺眉,心里的不安慢慢擴大,“李業嗎?”他可是交通部的,難不成跟行建部門也有聯系。

  這么一點小事,又打著利國利民的旗號,按道理來說是不應該受到阻攔了,可偏偏李業就攔了。

  “是的!”宋華道:“走了行建部門的路子,說什么那個地方尸骸太多,還有不少可能是當年受迫害的戦士,不好倉促動工。”名頭很是響亮,不好再議。

  宋一然沉默了一下,突然再次問道:“舅舅,不知道你聽沒聽過無極封地?那是什么地方?”

  宋一然驚愕當場,瞳孔微縮,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樣。

  宋一然看得清清楚楚。

  “你從哪兒聽說這件事的?是誰告訴你的?”

  宋一然心想,只怕這件事關系重大,想躲是躲不過去的。

  “一個姓柳的女人告訴我的!您能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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