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挑的這兩樣東西價值都不低,而且品相完好,很有代表性。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哪一件放到后世都是精品,雖然算不上重寶,但是很難得。
李績在考古方面也是專家,自然也看得出來這兩件東西的價值。
“小宋啊,你真的考慮好了,把這兩件東西捐給我們文史館?”
“對啊!”宋一然道:“東西我都帶來了,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誠意嗎?”
李績連忙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年紀輕輕,能有這么高的覺悟,實在是不容易。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知道不知道這兩件東西的價值啊?”
“您放心,我清楚的。價值這個東西,怎么說呢,因人而異吧!首先我不缺錢,收藏呢,也只是一個愛好!相比之下,我更希望這些東西能待在博物館里,讓更多的人去認識它們,了解它們背后的故事。”
李績聽后十分激動,“太好了!小宋同志,我替我們文史館的所有工作人員,替華夏的百姓謝謝你。”說完,居然十分鄭重的起身,向宋一然鞠躬。
宋一然連忙起身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您可不要這樣,我受不起啊!”
雷千鈞坐在一旁默默的看戲,他媳婦就是一只狐貍,還是長了九條尾巴的那種,一般人遇上她,只有被她算計,吃虧的份!像李績這樣的學者,最不擅長的就是勾心斗角,遇到他媳婦,算他倒霉吧!
宋一然一臉真誠,似乎還帶著點小忐忑,好像小小年紀,受不起這么大的贊揚一般。
當然,至少在李績看來,是這個樣子的。
“真是太謝謝你了,謝謝你們!不過,收據啊,獎狀啊這些,只怕要明天再給你們了。我明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辦這件事。”
宋一然連忙道:“我們信得過李館長。”
“只是不知道,你們方便不方便到館里去取?是這樣,我呢,想請記者來寫一個關于捐贈這方面的報道,咱們最好能合個影,講述一下方方面面的事兒,目的呢,就是想宣揚一下你這種難能可貴的精神”
上報紙?
宋一然連忙擺手,“可別!館長,我這個人不喜歡張揚,這樣的事您可別找我。您要是想樹立典型,另找他人。”
“年輕人,這么低調。”宋一然的這個態度,讓李績對她的好感又多了一些,“不再考慮一下?”
宋一然搖了搖頭,笑著道:“不,我堅持。”
“那好吧,既然這樣,等我上班,開完了相關手續,你們隨時過來取。再或者,你們給我一個地址,我直接給你們寫一封掛號信,郵過去。”
“不必那么麻煩了!”宋一然道:“直接放在您這兒吧,文史館那邊太遠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下周日到您家里來取。”
“也行!”李績道:“那就說定了,你們千萬記得。”
宋一然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鄧老師那里我就不去打擾了,煩您跟她說一聲,我們走了,下次再來看她。”
雷千鈞跟著宋一然起身,“您留步吧!”
李績把那兩兜水果拿上,遞到宋一然手里,“本來就是給你們買的,出了鄧老師受傷這事兒,也沒吃上,你帶回去吧,好歹是我們的一番心意。”
宋一然笑著接過來,“謝謝您了。”
這次見面算是比較愉快,宋一然相信,經此一事,她已經在李績和鄧老師心中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回去的路上,雷千鈞問她,“四樣古董,換了兩兜子水果回來,高興了?”
“高興啊!后天我還去!”
“后天?”雷千鈞覺得有些意外,“不是下周日嗎?”
宋一然狡黠一笑,“后天,給鄧老師送膏藥!”
這是打入敵人內部的最好機會啊!
雷千鈞秒懂,哼哼,就說她媳婦是屬狐貍的!精著呢!你別看她捐了幾樣東西,又送膏藥又針灸的!說不定啊,將來把李家一窩端了,這點東西就全都回來了。
第二天,宋一然哪兒也沒去,留在家里熬藥,配制膏藥。治療跌打的熬藥廢事一些,弄了小半天,才算把膏藥制好了。
徐英紅全程幫忙打下手,還感嘆了一番制藥的不易。
活著本身就不容易,世上哪里有容易的事啊!或許會有人說,那些天生的富二代,干什么都容易,生來就有榮華富貴,命好的很。
可是,會投胎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第三天,雷千鈞要陪宋一然去李家。
宋一然道:“你忙你的去,晚點再上門。”這個時候李績不在,去了也是白去。
雷千鈞覺得有道理,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下午四點,兩人出門,又倒了一趟公交車,兜兜轉轉的到了李家。
文史館的工作時間彈性大,李績這幾天都是提前下班,方便照顧受傷鄧老師。他剛把水燒開,就聽到了院子外面的敲門聲。
“來了!”李績把水壺從爐子上拎下來,放到角落里,又麻利的將爐蓋子蓋好,這才出門往院里去。
“來了來了。誰呀?”
“李館長,是我們。”
李績聽到宋一然的聲音有些愣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打開大門一見宋,雷二人,當下驚訝道:“是你們啊,快進來!你們怎么來了?”
宋一然站在院里道:“前天回家以后,心里有些不安。一直惦記鄧老師的腰,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宋一然被自己這一招也是惡心的夠嗆。
“有心了!她啊,沒啥事了。”
正說著呢,就聽鄧玉寧問道:“老李,誰來了。”
李績連忙比劃了一下,“走吧,屋里說。”
三人進了屋,看到了臥床休息的鄧玉寧,“鄧老師,我們過來看你了。”
鄧玉寧連忙道:“是你啊!真是勞煩你們了,快坐快坐。”她半靠在牀頭,想來也不是很舒服。
“您的腰怎么樣了?”
“好多了,勞煩你惦記,沒有什么大事。”
鄧玉寧傷的不算太重,但是她年紀畢竟大了,一次針灸只能緩解疼痛,解決不了太大的問題。
“吃藥了嗎?看沒看大夫。”
鄧玉寧道:“你不就是大夫嗎?你看過,我就安心了。”
宋一然哭笑不得地道:“我才上大學,還沒畢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