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宋華兩口子,雷家也該吃飯了。
晚飯的主食是從食堂打的花卷,菜有大白菜燉粉條、家常豆腐、煎帶魚,還有徐英紅自己腌的醬菜。
雷百業出來吃飯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搭理他,就是雷瑩瑩有點不忍心,可是一想到之前雷百業做的那些事,雷瑩瑩也忍住了,氣鼓鼓的瞪了雷百業一眼,就不再理他了。
大哥說的對,二哥就是欠收拾,被收拾一段時間他就該老實了。等他腦子清醒了,自己再搭理他不遲。
雷百業食不知味,吃了一個花卷就回屋了,菜也沒吃幾口。
宋一然的心倒是很好,吃了三個花卷,好幾塊帶魚,醬菜也吃了一小碟子。
“不咸啊?”又是花卷,又是醬菜的。
宋一然高興地喝著汽水,“沒事沒事。”雖然有點干,喝點汽水就好了。
徐英紅也看得出來她高興,好像自打宋科長走了以后,她就一直高興的。
怕是有啥好事!不過,孩子的事,她還是不要過問太多的好。
吃飯完,收拾完廚房,徐英紅就回屋了。
雷瑩瑩也識相,不想當電燈泡,自己悄聲的回了屋,準備早點休息。
雷千鈞看著小妹那屋緊閉的房門,不由得點了點頭,小妹還是有眼色的,二弟這商要是能趕得上小妹一半,現在也不至于混成這樣。
“然然,你跟你那便宜舅舅都說什么了?”
宋華和宋清荷是同父異母,嚴格來說,他還真是便宜舅舅。
“去我屋里說。”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宋一然的房間。
宋一然打開燈,坐到邊,雷千鈞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他說什么了?”雷千鈞也是好奇的很,但是他相信宋一然不會瞞著自己這些事。
“我把自己的收獲跟他說了一下,讓他順便查一查大公子的份。雷大哥,這件事,我們在后方出謀劃策,讓宋家出力,多好。”宋一然笑得像只小狐貍。
雷千鈞不得不承認,論實力,還是宋家更厲害一些。有了他們的幫忙,大公子露出原型的機率也會更大。
“最后你單獨跟他說的,不會是毛小芹他們那事兒吧?”
說白了,就是把特異功能的事扯到明面上來了。
宋一然點頭,“對啊,你想想,這事兒多嚴重啊!一個背景強大,可能還有海外關系的人,召集了一些有特異功能的人,他想干嘛?”
宋一然的聲音低了幾個度,“往小了說,可能是他想借助這些人做一番事業,往大了說,就可能當胡漢三啊。”
雷千鈞豎起一根大拇指,“牛!”
“是有這個可能嘛,我可沒有嚇唬人,也沒有瞎說!”宋一然美滋滋的想著,“宋家也不是吃素的,這么大的事兒,能不往上報嗎?”
雷千鈞瞇了瞇眼睛,這小狐貍,膽子越來越大了。
她這么做,后果只有兩種。
一種,宋家能承擔風險,在事沒有發醇之前,解決戰斗,找出大公子,公報私…那什么,替民除害!
另一各路,宋家不能承擔風險,選擇上報。事件擴大,質升級,到時候,大公子就是太上老君的兒子,只怕也一樣是保不住了。
雷千鈞了解宋一然,這丫頭,從來都不會把風險留給自己!
宋家怎么著也算得上是自己人吧?她能坑自己人?
“你這票玩的大啊!”
宋一然虛心的嘿嘿兩聲,捌叁年的嚴打就要來了,大公子這事兒,說不定就是一個契機。
提前推動一下也是好的嘛,社會敗類,除之才能大快人心。
“你舅媽臨走的時候,你給她拿的什么東西?”
宋一然挑眉問他:“你沒看清?”
“頭發?”
“不是認親嘛,總得做個dna吧!這技術咱們國家暫時沒有,去國外做。”
雷千鈞知道她能下定決心做這個決定不容易,“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還真有一件!”
“啥事?”
“你二弟啥時候走?”
雷千鈞一本正經地道:“我看見那倒霉的孩子也是煩的很!但是總得有人過來把他帶走吧!我也不能給他扔出去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有一個計劃,得等他走了以后才能實行。”
“又作妖?”
宋一然悄聲道:“不是,是毛小芹。這丫頭太死心眼,她現在是受制之于人,萬一得了機會,肯定得跑!她一跑,事就鬧了。”
雷千鈞沒想明白這里面的道道,這丫頭,腦袋里到底有多少主意。
“怎么個鬧法!”
“你說毛小芹如果自由了,她一個要找的人是誰?”
大公子?
雷千鈞暗暗搖了搖頭,不會的,她也不傻,明知道大公子視她如玩物,甚至不在乎她的生命,她又怎么會送上門去呢!
“應該是去見她的父母吧!”
宋一然點頭,“咱們這般如此,如此這般?”
雷千鈞是個正直的人,宋一然出的這個主意,要是讓他自己想,一時半會的還真想不出來。
“咋了,說話啊!”
“行倒是行,只不過…”雷千鈞道:“你確定她真的能改邪歸正?”
“不知道!”宋一然特別實誠,“不過,試試也沒啥損失啊!這件事,你跟我打頭陣,讓宋家派人托個底,就半天工夫,很可能就有極大的收獲,你說呢?”
雷千鈞伸手捏了捏宋一然臉頰上的,“你好看,你有理。”
這事兒就這么定下來了。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掃房子;
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燉豬;
二十七,宰公雞;
二十八,把面發;
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鬧一宿。
一晃,就到了除夕這一天。
除夕是闔家團圓的子,也是宋一然和雷千鈞要行動的子。
別人家都是歡聲笑語,毛家注意只能是冷鍋冷灶,唉聲嘆氣的場面。
過年,應該是親人團聚,最開新,最鬧的子。可是毛父毛母找不到女兒,哪兒有心思過的啊!
“他爸,你說咱家小芹在哪兒啊!”她,是生還是死啊!
毛父默默無語,才幾天的工夫,他的頭發已經花白了大半。
此時,毛小芹剛從四合院里‘逃’出來,她換了一男人的衣裳,頭上戴了一個帽子,還圍了一條黑白相間的毛呢大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