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臭襪子堵嘴,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了。
宋一然豎起大拇指,表示干得漂亮,“勞煩哥幾個把這些人帶到外面去,我有話,要單獨跟這位許爺談談。”
小混混們都很機靈,知道自己也是要避嫌的,連忙把那些被捆的人趕到了屋外去,還將門關得嚴嚴的,確保屋里的對話傳不到外面來。
屋里的燈光很昏暗,此時甜美可人的宋一然在許學文的眼中,仿佛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此時此刻,許學文才想起來,當初在大青山,很多人都說宋一然力氣大,不輸給男人。當時他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宋一然可不僅僅是力氣大啊,她是有功夫在身啊!
難怪,之前那么多人想要對付她,卻都敗在了她的手下!因為他們都犯了同一個錯誤,輕敵了。如果這次他能順利的離開這里,他一定要跟上邊的人說宋一然會功夫的事。
“你要怎么樣?”許學文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他不相信宋一然敢把自己怎么樣,只要他咬緊牙關什么都不說,她難道還能殺了自己不成?
“姓許的,你不是知青,是代岳山特意安排到大青山的人吧?”
許學文錯愕地看著宋一然,不明白她怎么會知道代岳山的事。
哦,對了,她回城了,應該已經跟代岳山有過接觸了!
不對啊!代副院長從來都沒有暴露過,他只是醫院的一名普通副院長,跟宋一然的交集也就是老宋頭的追悼會,那宋一然又是怎么知道代副院長有問題的呢?
不過,這些念頭在許學文腦中一閃而過,他很快就低下頭去,變成了之前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否認也沒用的!她會讓姓許的把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吐出來的。
“跟我玩心眼兒,你還嫩了點。姓許的,你根本不是南方人,用知青的身份混進大青山,只是為了接近我吧!?說吧,你想從我們宋家得到什么?”
許學文又是一驚,這次他怕宋一然看出什么端倪,連頭都不敢抬,話也不說了。
“嗯,嘴還挺硬!你以為你那蹩腳的魔都話能騙過我?你這個人,雖然長了一副小白臉的模樣,但是眼神過于陰鷙,兇狠,即便用眼鏡來掩飾這種目光,但是,我還是看穿了你,不是嗎?”
許學文不吭聲,心里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代岳山不過是海礦總醫院的一名副院長,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幫你偽造身份,讓你用知青的身份大搖大擺的來到大青山吧!所以說,代岳山之上,肯定還有人,說吧,是誰?”
許學文心中此時已經有了強烈的恐懼感,這個宋一然,究竟是何方妖孽,居然能把事情分析的這么透徹?
只是現在,他什么都不能說,只有管好自己的嘴,他才有活命的機會。那些人個個都不好惹,捏死自己,還不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許學文的冷汗都下來了,此時此刻,他最大的幻想就是宋一然不會對他逼供,如果她真的不管不顧的要收拾自己,那么…
他未必扛得住啊。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替誰賣命的,你們到底要找什么東西?”
許學文像是沒聽見似的,一聲不吭!
宋一然則是冷笑一聲,“你還挺光棍的!行啊,希望你一直都保持這種態度,咬緊攻關,什么也不說,否則的話…”
許學文驚恐萬分的抬起頭,“你,你要干什么?”
宋一然手里握著一根細細的長針,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找來的,“你記性不好,估計是小腦萎縮了,我來給你扎幾針,讓你清醒清醒。”
許學文莫名想到一些不太友好的畫面,頭發都要豎起來了,身體也不斷的抖動,“你不要過來…”他之前咬到了舌頭,吐字有些不清,聽起來特別搞笑。而且他的膝蓋被宋一然踢了一腳,骨頭雖然沒有斷,但是軟組織肯定有損傷,他站不起來,想要跑出去更是千難為難。
許學文整個人在地上蹭,不斷的用雙手支撐自己往后面退。
宋一然也沒客氣,將人逼到了墻角處,看準時機,一針扎一去。
許學文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太太太太他媽疼了。他不知道宋一然這一針扎到了哪里,但是他可以肯定,真的比用牙咬舌頭疼太多了!
屋外的人也都驚了一下,不明白屋里發生了什么事,說許學文的叫聲是鬼哭狼嚎也不為過!那位姑奶奶到底把他怎么了,咋叫的這慘啊!
幾個小弟面面相覷,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宋一然笑瞇瞇的問許學文,“你說不說?”
此時許學文滿身大汗,他的十根手指頭已經腫成胡蘿卜了,他就不明白了,宋一然也沒用針扎他的手啊,為什么他的手全腫起來了。
太疼了,鉆心的疼痛讓他產生了自己隨時會死過去的錯覺感,汗水順著額頭流進他的眼睛里,讓他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疼痛,煎熬,還有未知的恐懼,都在一寸一寸的吞噬著他的信念。
“不錯嘛,看來你比我想得堅強點!不過這些都是開胃的小菜,正餐還在后頭呢,我有都是時間,咱們慢慢來啊!”宋一然吹了吹自己手里的針,“接下來扎哪里好呢!?你不是學醫的,可能不知道這穴位的奧妙之處,今兒我就給你普及一下,穴位這東西,嘖嘖,扎好了,既能治病,還能強身健體,扎不好,隨時可以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扎報廢,你信不信?”
許學文搖了搖頭,艱難地道:“不,不要再扎了。”
“看來你是不信啊!那不如我帶你體驗一下?我針灸手藝還可以。”
“不。”許學文喘了兩口粗氣,“我,我認栽了,我說。”
宋一然冷笑一聲,“還以為你是強硬分子呢!不過如此!既然你肯說,我也就不難為你了!說吧!你是替誰辦事?又想從我們宋家人身上得到什么東西?”
許學文道:“我,派我來大青山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