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看得分明,張若麗有好幾次都偷偷的瞄著雷千鈞,而且她有兩次是真的直接往雷千鈞的身上撲,動作那叫一個迅速,要不是宋一然反應快,這會兒指不定兩人都抱在一起了!
“這小姑娘,怎么這么不檢點啊!”
“可不是嗎,我聽老徐兒媳婦那意思,她媽就不是個正經人,當姑娘的隨媽,我跟你說,這玩意才邪乎呢!”
一位年近五旬的大媽說話非常直白,偏偏她就坐在張若麗的身后,所以她的話,張若麗聽個正著,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當年沈文英和張建設的事,她是知道的,她那時候雖然小,但是已經記事了!那時候她還管張建設叫叔叔,不太理解為什么這個叔叔一來,媽媽就很高興。
后來她懂了,還跟著沈文英嫁到了張家。
她對雷千鈞,也確實有點想法,她想嫁一個能給她幸福的人,這有什么不對?她不過是希望自己過得好一點,每天不用跟柴米油鹽打交道,不用為了幾十塊錢的事兒焦頭爛額,這有什么不對?
想是這樣想,卻不能直白的說出來,否則的話,她可未必有自己母親那樣的好運氣的。
“你別胡說,不要血口噴人。”張若麗似風中落葉一般,微微顫抖起來。
宋一然冷笑,悄悄靠近她,一字一句地小聲道:“滾回張家去,再敢來騷擾我,信不信我劃花了你的臉?”
她看明白了,這個張若麗仗著自己有兩分姿色,這是想挖她的墻角啊!她前腳剛把王希扔到垃圾堆里去,后腳就又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呵呵 是雷大哥的魅力太大了,還是自己的存在感太低了?
張若麗差點尖叫出聲,這個宋一然,怎么跟鬼一樣,這么嚇人!
就在這時,遲來的經理帶著保安隊來了。
徐英紅氣得不行,“你們這安保工作是怎么做的?怎么隨便什么人都放進來?”
“是是是,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您別生氣。還不快把人拉走?”經理的臉色也不好看,真不知道這個搗亂的女人是怎么混進來的,門童是干什么吃的?非扣了他們的獎金不可。
飯店是早有準備,保安隊里居然還有女性。她們穿著跟男保安一樣的隊服,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們戴的帽子跟男保安是不一樣的。
“這位同志,請你跟我們離開這里。”
“不,我不走,我還沒有讓我姐姐回家呢!”
“客人投訴,如果你不跟我們走的話,我們就要采取強制手段了,到時候只怕場面太難看。”
女保安也是個人才,知道女同志還是要臉面的。王若麗這么年輕,她要是真的被扔出去,只怕羞都要羞死了。
王若麗咬著嘴唇,屈辱萬分的跟著安保人員離開了宴會廳。
經理再次道歉,并且讓后廚給每桌贈送一道菜,算是補償。
雷軍又出面安撫了一下眾人,笑著帶雷千鈞和宋一然繼續敬酒,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關于雷家人對宋一然的態度,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即便再有閑話傳出來,只怕也不會有人信了。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一場低調的訂婚宴,就算是結束了!過程雖然有點小波折,但是結局很完美!
宋一然也算是正式在雷家的交際圈亮相了,以后她也是可以名正言順以雷千鈞未婚妻身份自居的人了。
宴會結束后,雷家人作為東道主,在錦城飯店的大堂里跟客人們道別。哪知道客人剛走了一半,又出了亂子!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傳了過來,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后邊出事了,趕緊的。”
“什么情況?”值班的大堂經理連忙發問。
“經理,后面堆放垃圾的地方,有個人!確切的說,是垃圾堆里有一個麻袋,麻袋里有一個人!”收拾衛生的大姨被嚇得不輕,活像見鬼了似的。
大堂經理臉都白了,不明白今天怎么這么背,怎么什么事兒都讓她趕上了!心里雖然抱怨,可是行動卻半點不敢遲疑,連忙帶著人往后面去了。
宋一然耳力好,心說王希這是才醒過來?看來自己高估她了,還以為她半個小時就能醒過來呢!
雷千鈞見宋一在眼睛里閃著狡黠得意的光,驀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低聲問她:“是誰?”這事兒肯定是然然的手筆。
宋一然無聲的說了一個名字,然后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一會兒再跟你細說。”
雷千鈞點了點頭,繼續和雷軍一起送客人。
不過兩分鐘以后,大堂里又傳來騷動,好像有什么人從飯店的后面走出來了。只不過他們沒往這邊來,反而繞路往電梯那邊去了。
大堂經理苦著一張臉走過來,“請問,你們認識王希王小姐嗎?”
“王希,認識啊,她怎么了?”宋一然的聲音很大,把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不過,今天王希不是來參加咱們的訂婚宴了嘛,剛才怎么沒見到她人啊!”
“忙忘了。”雷千鈞給了一個很好的解釋,仿佛這個人不怎么重要似的。
“哦!怎么回事?”
大堂經理道:“那個,王希小姐有些不方便,請問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這個人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宋一然還好心的通知王柏程,“王叔,大堂經理找你,是關于王希的事。”
王柏程也不知道自己女兒被人扔垃圾堆了啊,一聽說是王希的事兒,才恍悟自己好像有半天沒有看到女兒了。
“我是王希的父親,我女兒在哪兒,為什么讓你遞話?”王柏程很是懷疑,自己女兒有事兒為什么不直接過來說啊!
大堂經理道:“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王希女士出了點小問題,在我們飯店的客房部暫時休息,您看您能不能過去一下!”
“什么,王希在飯店的客房出事了?”宋一然故意高聲嚷了這么一句,一臉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