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衣裳的宋一然站在浴室門口,不知道該怎么出去了。
她一臉黑的樣子被雷千鈞看個正著也就算了,偏偏她還換了一身衣裳。雷千鈞眼睛那么利的人,肯定能發現問題,到時候她要怎么說?
慘了。
她用異能朝門外看過去,發現雷千鈞不在客廳里。
好機會。
宋一然把臟衣服扔進空間里,輕輕打開衛生間的門,一溜煙地跑回自己的房間,迅速將房門關上。
好險啊!
而這時,雷千鈞正好也從自己的屋里走出來,他朝宋一然的房間看了一眼,并沒有要過去的意思。剛才那場面太尷尬了,他似乎是撞見了什么不得了的場面,為了避免女朋友尷尬,所以他特意給宋一然留了一個空檔。
小丫頭臉上黑乎乎的,不知道弄的什么,難不成她也學那些大嬸弄什么護膚的東西?人家不是貼黃瓜嗎?她是把黑芝麻糊弄臉上去了?
雷千鈞失笑著搖頭,進衛生間洗漱。
宋一然正坐在椅子擦頭發,她一邊擦,一邊想今天早上的怪事。
空間里的變動,顯然都是大有深意,非常有用處的。之前她覺得那個白玉柱子中看不中用,現在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從霧氣里掉出來的液體明顯有更強的排濁能力,她只嘗了那么一點,就弄得好像從煤堆里爬出來的一樣,真不知道像徐英紅那樣身體有毒素的人喝一點的話,會弄成什么樣。
貌似,說不定這個東西可以解毒?
上次喝完水膽琥珀里的東西,她好像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嗯?不對,她好像覺得特別的困,然后在空間里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似乎就力大無窮了。
其實力大無窮也不好,平時都收著力氣用,就怕一不小心控制不住力道,闖出什么大禍來。
咳,跑題了!
這次她又喝了莫名其妙的東西,暫時沒有看到收益,只不過空間里的東西肯定要比來歷不明的東西更安全,更有效。
宋一然嘆了一口報,繼續擦頭發,頭發擦到八分干左右,她聽到了敲門聲。
“誰呀。”
“我!”門外的低音炮磁力十足,宋一然忍不住小小雀躍了一下,才去開門。
雷千鈞看到宋一然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宋一然本來就很白,但是現在看著她,好像白得能發光了,臉上毛孔也瞧不見一個。難不成那些黑乎乎的東西,真的是保養皮膚用的?她會醫術,興許用中藥研究點糊臉的東西也說不定。
他有種錯覺,好像宋一然的改變并不是只有這么一點。
“我去買早餐,你要吃什么?”
“隨便啊,我都行。”宋一然生怕他問自己一臉黑的事,就想快點把人支走。“那個,你去吧。”說完居然要關門。
“一起啊,我知道一家賣早點的地方,種類繁多,你看你要吃什么。”雷千鈞堵著門,“我們吃完以后再帶早點回來。”
宋一然這才發現他手上提著好幾個保溫桶。
“我媽身體不好,一般睡得早,起得也晚。早飯我們家基本上都是買早點解決。”
“哦,那行吧!你等我一下,”
宋一然關上門,飛快的穿好衣裳,將頭發隨便一扎塞進帽子里,“走吧!”
兩個人一起出了屋,去了離大院不久的一家早餐店。早餐店外面排著長長的隊伍,看樣子,來買早餐的都是附近的居民,有一大半兒都是大院的人。
碰到認識的,難免點頭打個招呼。
“這里原來是食堂,后來改成了早餐店。我媽特別愛吃他家的酥燒餅,一會兒我們買點給她帶回去。”
宋一然點了點頭,“我也愛吃酥燒餅。”香氣已經飄了出來,她排在隊尾都聞到了,好香啊!
雷千鈞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有什么是你不愛吃的嗎?
有一個人拎著早餐往回走的時候,看到了雷千鈞,馬上過來打招呼。
“雷雷?”
“胡叔叔。”雷千鈞客氣的跟老鄰居打招呼,“您買完早餐了?”
“最啊,我那小孫子啊,就愛吃他家的餛飩,這不就怕買不著,所以起個大早來買。”胡長亭的目光也是毒,一眼就看出雷千鈞和宋一然關系匪淺,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登對,說是金童玉女也不為過。
“我未婚妻。然然,這是胡叔叔。”
宋一然連忙道:“胡叔叔好。”
“好好好。哎呀,雷雷你真是一聲不響啊,未婚妻都帶回來了。”胡長亭笑瞇瞇的,“行了,我得趕緊回去了,雷雷有時間去叔叔家坐一會兒啊!”
雷千鈞點了點頭,目送胡長亭離開,輕笑出聲。
“怎么回事?”看樣子雷家和這位胡叔叔之間還有故事呢!
“胡叔叔是我父親的手下,原本他就是隊里一寶,年紀雖然大了點,不能像小伙子那樣在第一線奔波,但是他辦案經驗豐富,連我爸都時常夸他。只是后來他受了傷,提前傷退了。胡叔叔跟我爸斗了半輩子,他們以前是一個隊伍里的,那時候他倆就一直針尖對麥芒。我爸調來海市以后,昔日的隊友又湊到了一起,兩人斗得像烏眼雞似的。胡叔叔事業上沒能更進一步,但是人家孫子抱得早,時常在我爸面前顯擺。”
宋一然開始還在認真聽,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忍不住有點臉紅。她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坦然面對這種揶揄。
“喲,雷雷回來了!”一個略有些尖酸刻薄的聲音響了起來。
雷千鈞都不用看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
“鄭姨。”盡管對方的性格再怎么樣不討喜,畢竟都是在一個大院里住著,對方的年紀又跟自己的父母差不多,該打招呼的時候,還是要打招呼的。
“啥時候回來的啊?”鄭慧芳一邊問,一邊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宋一然,心想長得也不怎么樣啊,還沒他們家嬌嬌一半好看呢!
“這誰啊?”鄭慧芳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很不討喜的那一種,明明都在一個大院住著,身份都是對等的,但她就是覺得誰也比不上他們家,說話辦事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給人一種特別目中無人的感覺。
因為她這個性格,連帶著米家人在大院里很不受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