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這一拳,可以說使了六七成的力氣,對面那個男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宋一然的拳頭已經揍到他的鼻子上了,巨痛傳來,那人只覺得自己的鼻子恐怕要斷了,有兩股熱乎乎的東西飆出來。他本能的縮了一下身體,低下頭,實在是太痛了。
可惜宋一然根本不給他緩解的時間,一腳將他手里的匕首踢飛,緊接著又是一腳,直接踢在那人的肚子上,將他踹倒。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這個人還跟宋一然有深仇大恨呢!他不顧疼痛,再次把匕首撿了起來,掙扎著起身,朝著宋一然刺去。
他的速度不算慢,但是鼻子受傷到底還是影響了他的動作,所以在宋一然看來,他的動作有些慢,而且力量不足。
宋一然根本不會給這種人機會,當下側身,躲過了這個攻擊,同時伸手出,在兩人錯身的時候,手掌狠狠地托了一下對方的頭。
那人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雙耳里鳴音不斷,他整個人重心不穩,一頭栽到了地上。
宋一然乘勝追擊,再補兩腳,直接把對方的肋骨踢斷了。
那個半夜進到屋里,想要殺她的小賊,現在躺在地上,連動都不能動一下了。
宋一然將匕首收起來,打開電燈,扯掉了來人臉上的口罩。
竟然是他!
這個人她認識啊!
“趙大拴,真是好久不見啊!”這個人正是當初被宋一然設計,關到少教所去改造的趙大拴,沒想到這才三年多的工夫,他居然就出來了。
雖然三年不見,但是他的模樣沒變多少,即便臉上血呼拉一片,但是還能看清楚他的長相。
趙大拴躺在地上,一臉的絕望。他肋下很疼,頭暈,感覺呼吸都很困難,全身是汗,整個人都是暈的。
到底還是他輕敵了,否則的話,自己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打倒呢!
“你…你明明吸入了我的藥粉,為什么會沒事?”如果她暈倒了,那么現在有事的就不是自己了。
宋一然輕哼一聲,“你這種人啊,最無聊,輸了就是輸了,總給自己找借口。算你運氣不好吧!看來三年的改造,也沒有讓你學會什么叫洗心革面啊。”
“我們一家子都是你害的!”大概是牽扯到了傷口,趙大拴悶哼一聲,強忍著痛意道:“我們全家人都被你害了!我爸現在每天喝酒,對我們兄弟倆不聞不問,我媽死了,我的家散了!”
宋一然冷笑,“你媽要放火燒死我的時候,你怎么不這樣站出來,義正言辭的指責她呢!?”
趙大拴愕然,顯然是想起了當初牛棚起火,宋一然差點被燒死的事。
看來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情。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連你弟弟都是別人的種,這世上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趙大拴又急又氣,牽動了傷口,冷汗直流,差點暈過去。
“我只是說了實話!怎么,這樣你就接受不了了?”宋一然用腳踢了踢趙大拴,“說吧,是不是秦家人讓你來的?我猜你在里面待了不足四年就出來了,想必也跟秦家人有關吧?”
趙大拴表面上波瀾無驚,實則心里相當吃驚,秦家用了一些手段,讓他在里面立了兩次功,這才提前恢復了自由。
不過,他是不打算說的!秦家人他得罪不起,就算自己死,也不能出賣他們。他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小拴想想,那孩子已經一無所有了,秦家人想要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還有最重要的是,趙大拴覺得,宋一然不敢殺他。她確實很厲害,身手了得,但是殺人那是要以命抵命的!
趙大拴想到這里,嘿嘿的笑了起來,好像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一樣。
他心里如果想的,宋一然門清。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啊!你覺得我是想從你嘴里套取口供,然后用這些證據去搬倒秦家人嗎?”宋一然笑了笑,“你很天真,但是我這個人非常現實。這么跟你說吧,我根本沒有想過搬倒秦家人。”
搬倒秦家人,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相比之下,她更喜歡意外這個詞。
“至于你…”宋一然眼里冷冷的,“非死不可。”
趙大拴心里突然沒底了,“殺人償命,你可想好了。”聽起來,他似乎很是平靜,但實際上,他很緊張。
“你知道賴長江是怎么死的嗎?”
賴長江?
趙大拴心里狐疑,他不是被狼咬死的嗎?緊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又驚又恐地說道:“這兒,這兒沒有狼。”
宋一然點頭,“但是有火車啊!你說,你喝多了,跌跌撞撞的躺在鐵軌上,火車來了也不知道,嘖嘖,真是可惜。”
趙大拴是真害怕了,他不管不顧的想要起身,一副要跟宋一然拼命的架勢,結果卻被宋一然一掌劈在后頸上,暈了過去。
宋一然將人收到空間里,簡單的將屋里收拾一下,從里面將門反鎖好,關燈。
她穿好大衣,來到窗戶旁邊,仔細的看了看四周圍,確定沒有人在附近監視后,才從二樓一躍而下。
宋一然快速離開了縣醫院,拿出前世五公里越野的速度,向西邊火車站跑去。
她的體能很好,又不用負重,速度快了不少。
夜色深沉,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宋一然跑得很快,一邊跑,一邊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到四十分鐘,她就跑到了火車站。
她遠遠的繞開火車站,那里有執勤的工作人員,而且還有燈光,不適合做快意恩仇的事。她跑到遠離站臺的地方,挑了一個四周荒涼的地段,從護坡上跑了下去。
跑到鐵軌旁邊以后,宋一然蹲著觀察了十多分鐘,確定四周沒有任何人時,才把趙大拴從空間里放出來。與此同時,她還拿出來一瓶老白干,打開瓶蓋,捏著趙大拴的嘴往里灌。
趙大拴本來是暈過去了,被宋一然灌酒的時候嗆了兩口,迷迷糊糊的就睜開了眼睛。宋一然把抓住機會,再次捏住他的嘴,將剩下的酒都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