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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大卸八塊

  這里是郡王府,身為女主人,是她的地盤。

  瞧著在她眼前笑的恣意的女子,當這里是姜家了?認為見她,就是選擇上她的船,和她一伙了?

  “是你。”

  沉沉兩字,眸色凝重,面容肅穆。

  姜對雪笑意不減,動作倏有停頓,而后轉身,“是又怎樣?”

  沒有反駁,直接承認,語調囂張,似乎殺人未遂在她眼里,十分正常。

  “你早知道常知茉有哮喘,出手之際,更選在秦云舒身子不穩時。”

  一手推二,更找了替罪羔羊,她害常知茉,能猜到原因,被其在雪營狠狠踩了臉面。

  “秦云舒是你表姐,秦姜兩府息息相干,為什么要害她?”

  假如解救不及時,根本不敢想。

  “亂扣高帽,我可不敢事事承認,何況…”

  說到這,姜對雪停住,笑聲中多了其他意味,“假如我害了她,楚郡王豈不將我大卸八塊?實在不敢。”

  別說楚連城,蕭瑾言和謝凜也在,再怎樣,秦云舒都不會有事。

  她也犯不著害秦云舒,引來兩頭狼的圍攻。玩火的事,她不做。

  僅僅對付常知茉罷了,誰知道那么怕逝世,拽住秦云舒,認為救命稻草,兩人一起掉了下往。

  “郡王妃,你沒往秦府告訴秦云舒本相,而是見我。”

  說到這,姜對雪忽然揚手按在杜思雁肩上。

  森森話音從后傳來,耳邊仿佛都刮著陰氣,“你想真正成為郡王妃,而不僅僅有個頭銜嗎?我可以幫你。”

  幾乎同時,杜思雁豁的從椅上起身,一把推開她,“不需要。”

  上次就是著了她的道,才會糊涂至此,埋下禍根。

  未出嫁前,她天天歡愉,無憂無慮。進了郡王府,整日患得患失胡思亂想。

  “瞧你這副樣子容貌,懊悔了?”

  語調微揚,繼而諷刺笑道,“想擺脫很輕易,讓郡王休了你,回你的杜府往。”

  執意如此,又不是楚連城愛的人,要逝世要活求一封休書,很簡略。

  “呵,遲疑了?”

  藐視意味更重,性子如此,真不知表姐為什么對她好?

  蠢笨孬種,假如不是有用,真認為她想來郡王府?

  “滾出郡王府,還是坐穩郡王妃的地位,想明確。”

  撂下一句,姜對雪轉身而出,出廳堂行至大道,看到一直伴在杜思雁身旁的小丫鬟。

  只見她定定的瞧著自個兒,眼神相碰的那刻迅速收回,福身行了一禮。

  “瞧著真乖巧,怪不得郡王妃賞識你。”

  “姜大小姐謬贊,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分。”

  姜對雪輕輕一笑,離開時特地看了小丫鬟的手指。

  有繭子,也很粗糙,假如是大丫鬟,在奴才中,算半大的主子。有這種手指的,必定是粗使丫鬟,十分卑微。

  能變成伺候郡王妃的丫鬟,估計用了不少心機。

  也不知孬種什么時候開竅,都不如身邊這位小丫頭。

  等姜對雪上了馬車離開郡王府,正廳中,杜思雁才逐漸緩神。

  即便人已走,說的每句話,字字回旋于腦海。

  悄無聲息動手,引發常知茉哮喘,更拉謝府小姐做替罪羊,手腳動到謝家頭上。

  如今,謝小姐處于為難地步,而姜對雪自得其樂。

  和這樣的人同坐一條船,只會越陷越深,瘆得慌。

  “郡王妃,奴婢瞧你氣味不定,可要煮紅棗湯?”

  忽的,丫鬟恭敬的聲音響起,杜思雁思緒被拉回,隨即擺手,“不用。”

  說罷,人便起身出了廳堂,往后宅走往。

  擺脫并非那條路,還有另外一種。

  這時候,秦云舒已經進了常府,由大管事恭敬的請進亭苑。

  禮數十分周到,這可是常家搬進京城以來,第一位上門請見的世家小姐。

  就連在屋中照顧的常夫人,都親身出來迎接。

  見到秦云舒,朝她微微一笑,出語更是客套。

  “夫人,我來這看看貴府小姐,已經無礙了?”

  “剛蘇醒,遇冷水哮喘發作厲害,慶幸太醫院掌醫,幾處銀針扎下,開幾幅方子,生命無憂。”

  說到這,常夫人歉疚起來,“聽聞小女忙亂中扯你進水,抱歉,您現下可好?”

  秦云舒笑著搖頭,“我沒事,進往瞧瞧她。”

  說著,抬腳往正屋走,由丫鬟揚手推開屋門。

  “夫人,留我和知茉小姐單獨聊聊。”

  一語落下,屋門輕輕關上,常夫人眸色接連變更。

  秦大小姐來常府,不是簡略的探看。

  不止女兒受驚,秦家姑娘也是,常家剛進京城,官場艱巨,她們這些后宅婦人,不能添麻煩。

  千萬不能得罪世家,可常府不追究,不代表秦家亦如此。

  常府,禁不起折騰,不想再淌渾水。

  屋內,丫鬟盡數退往,輕紗內唯常知茉一人半靠在床。

  聽到腳步聲,她一手挑起簾子,一方倩影清楚進眼。

  沒想到,她最想拜見的世家小姐,如今親身進府。

  “秦大小姐。”

  恭敬的輕喚,客套的禮節。

  秦云舒低頭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雖無大礙,尚未痊愈,現在打攪你,實在不妥。可有些事,若不說,時間一長,怕是淡忘。”

  幾句話,常知茉就已掃除用意,沒等她闡明,便開口。

  “推我下水的不是蔓兒小姐,她沒必要這么做。本就無辜受冤,謝大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

  意識迷離前,她聽到琉璃公主的斥責,所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央父親進宮,無關謝蔓兒。

  是她自個兒不警惕,不怪任何人。

  “你不用問我是誰,我不知道。”

  就算她想到一個人,但沒有證據,更連累世家。

  就像母親說的,不能給父親添麻煩,不要觸怒京城貴家。

  所以,即便父親執意給她討公平,她仍苦苦央求,此事作罷。

  “就讓這事如過野云煙,忘記吧。”

  常知茉輕輕說道,眼神淡淡的落在秦云舒身上,“你被我連累,待我痊愈,定上門賠罪。”

  答復她的是一片安靜,不一會聽到一字,“好。”

  竟…答應了?

  抬頭再次看往,雙目不禁睜大,“全部京圈,幾乎沒有世家小姐愿意接見我,現在你輕易答應,為什么?”

  只要她進了秦府,消息傳開,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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