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姜對雪就已進了廳堂,見祖母和表姐坐在桌前椅上已經開吃了,她連忙快步上前,坐下后繼續說道。
“也不知哪吹來的歪風,偏房嫡女也就罷了,幾個庶出的還跳腳,欠收拾,不打一頓認不清自個兒身份。”
話落,扭頭瞧了秦云舒一眼,“表姐,你說是不是?”
秦云舒一聽就明,在說她管制內宅不妥,沒有教訓好二房,影響旁的府邸,跟著跳腳呢!
于是,她索性道,“表妹說的歪風,往明里去,椒房殿吹來的吧?”
此話大不敬,三兩撥千金轉架到姜對雪身上。
姜老夫人靜靜看著,心里清楚卻不道明,她在等,舒兒這番問話下來,對雪怎么接?
“這是哪里話?和皇后有什么關系,就是府里的賤丫頭聽了不該聽的,妄想攀上枝頭成鳳凰。”
說到這,她輕輕一笑轉移話題,“秦蟬妹妹我見過幾次,不曾想是個有福氣的。之前謝家小姐和她有了過節,如今成了嫂子,也不知什么相處方式呢?”
秦云舒喝了口早茶,淡淡道,“你和謝蔓兒感情好,去謝府一趟問問不就是了。”
一下子堵住姜對雪,姜老夫人咳嗽一聲,看明白了,比起舒兒,對雪差了點。母親早逝,人成長不少。
“好了,你們兩丫頭,好不容易見上一回。總議論旁人做什么,不如好好聊自個兒的事。”
說著,老夫人眼神偏轉落在外孫女身上,“什么時候去大慈恩寺,替我求個香包來?”
再提此事,便是責怪她和杜思雁去,沒有想到姜對雪。
“外婆想要,我自然會求來。也怪我疏忽,上次去竟沒有想到求香包。”
她是求了的,只給家人求了,就連謹言都沒有,實在沒有想到關系本就疏遠的姜府人。
現在,父親心中怨氣隨歲月飄逝,打算冰釋前嫌了。可她初次聽聞,難免心中薄涼。母親去世前的心境,誰能理解?
娘家沒有一人前來,過了多年秦府大好,才出現要求去墓前。
都說憐惜眼前人,她死過一回,最明白其中道理。
“祖母,我和表姐一道為你求,你一下子得倆,福壽連綿呢,定能長命百歲。”
姜對雪樂呵呵的笑著,而后拿了一杯紅茶,“天氣漸漸涼了,白露未至,感到些許秋意。少喝碧螺,多喝紅絲茶為好。”
說著,也給秦云舒倒了杯,“表姐嘗嘗看。”
秦云舒并未拒絕,接了去淺淺抿著。
在老夫人院中足足呆了一個半時辰,喝了許多早茶,之后才起身以府內事為由離去。
“若你母親給你生個哥哥,肩上擔子也能輕點。現在,你父親護著你那庶出弟弟,又安排二房長子,實在…”
姜老夫人不再多言,長嘆一口氣,秦府長房嫡出,只有舒兒一人,子嗣單薄。
“外婆您不必擔心,秦家的事自有父親做主,舒兒告退。”
話落,秦云舒轉身離去,后頭跟著姜對雪。
她的意思十分明了,她可以侍奉外婆如同孫女那般,時常入府請安。可是,如果要插手秦家的事,不可能。
書佑是父親唯一的兒子,秦家門庭就仰仗他了,當然偏護。至于秦山遠,現在瞧著是踏實能干的,將來可能有出息。
秦云舒快步走著,姜對雪追上去一把拽住了她。
“表姐,你可是生祖母氣了?”
她輕輕一笑,剛想回話卻聽前頭一陣腳步聲,視線移轉往前看去,是一身禁衛軍服飾的楚連城,身穿皇家守衛制服,腰掛配件,陰柔的長相,卻添了比往常更濃的男子氣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府嬌寵》,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