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廂房里總是不時地傳出一聲聲壓抑的"sheny",似痛苦,似歡愉,讓人情不自禁地往某個方向去想入非非。
無寂臉色紅紅的,在紫陌不滿的瞪視下,灰溜溜地退開了至少十丈遠,以保證再也聽不到發的房里發出的聲音之后,才郁悶地停了下來,百無聊賴地蹲在湖面,看著湖里的魚兒追逐嬉戲。
紫陌眉頭糾結了又糾結,覺得以她家殿下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大白天的就讓瑾王胡來,而且夜瑾的聲音明顯是忍痛求饒多一點,雖然聽著聽著就變了味,但…
想了想,為了避免被被人聽到胡思亂想,影響瑾王和她家小姐的形象,紫陌盡責地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靠近瑾王的扶風院十丈之內。
而屋子里,夜瑾趴在床上,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里,身子不停地打著哆嗦,露出來的側臉蒼白蒼白的,額頭上一層層細密的冷汗,眉頭緊蹙,正在忍受著一"bobo"仿佛酷刑一般的伺候。
“九傾…輕點…”他低聲開口,聲音里帶著些許顫抖,像個小獸的悲鳴,“輕、輕點…疼…疼。”
九傾嘴角抽了抽,無語地瞥了瞪著他的后腦勺,“你是真疼,還是一個勁地撒嬌?”
夜瑾聲音忽地一頓,隨即唇角上揚了一下,但臉色還是蒼白的,“是真的疼,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九傾轉頭,看了看已經被自己用掉半瓶的藥酒,又倒出了一些抹在他的腿彎處,這里傷勢最重,一大片的烏青發紫,大概是因為動手的時候最順手,所以傷勢最可怖。
以指腹將藥酒揉開,并一點點揉開淤血,頓時聽到夜瑾狠狠地倒抽一口氣的聲音,身體幾乎一瞬間繃緊。
九傾動作微頓,抬眼看著他,夜瑾倒是沒再喊疼,但是身體的反應最誠實,他死死地咬住了牙,雙手攥緊了枕頭兩邊,將頭埋在軟枕中不再說話。
九傾不由就心軟了。
動作不自覺地放輕,溫暖的真氣一點點透過指尖進入夜瑾腿部,隨著她輕揉拍打的動作而讓淤血散得更快了些。
夜瑾側過臉,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臉上汗水打濕了發絲,顯得格外羸弱。
“這些天里,宸王也見過你這般柔弱的模樣?”
九傾的語氣帶著一點心疼,一點糾結和無語,還有一點小小的無奈。
“怎么…怎么可能?”夜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沉穩些,“連無寂都不曾見過…哦不,連我自己都不曾見過。”
伺候了他半天,九傾額頭上也見了些許薄汗,聞言淡淡道:“因為你從來沒好好處理過這些傷。”
“我沒時間。”夜瑾聲音有了些許沙啞,“再說男人受點傷…”
“男人受點傷不算什么,除死無大礙嘛,那你現在鬼吼鬼叫個什么勁?”九傾冷笑了一聲,“就是在我面前撒嬌是吧?”
夜瑾一窒,“當…當然不是,是真的疼。”
被打的時候雖然疼,但是在宸王面前他連絲毫的分心都不能有,根本顧及不到自己身上的傷,還敢喊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