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張大夫給白瑾診斷的時候就說過,白瑾是他從醫這么多年以來,見過孕吐反應最大的女人。所以趙寒愈發的憐惜她,即便是外面下著這樣大的雨,還是不肯假手于人,仍舊是想要自己去幫白瑾買梅子酥。
但是這一買就出了事兒。
因為外面這秋雨下得很是瓢潑,趙寒又沒有帶暗衛,所以是自己孤身一人走出來的。而他還沒有走到點心鋪子的時候,就被一圈黑衣人給層層的包圍了起來。
趙寒在那群黑衣人出現的時候,他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那悠悠的話也透過瓢潑的大雨成功的傳了出去:“姜珩,我當初砍掉你一只胳膊,你是不是覺得太輕了?”
那群黑衣人沒有露出一點的破綻,但趙寒愣是猜出了這群黑衣人中隱藏的那個“賊首。”
趙寒這樣說開以后,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只是隨之而來的是這群黑衣人猛烈的進攻。
小半個時辰后,林嬤嬤驚慌的險些從路上給摔倒,如果不是林管家幫忙打著傘,她幾乎要撐不住了。
“牛二呢?主子不見了,牛二也跟著不見了嗎?牛二不是暗中一直守著主子嗎?”林嬤嬤緊緊的握住林管家的手臂,聲音都開始發顫。
“牛二現在也沒有消息,但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待會兒在夫人的面前千萬不能表現出什么來,要不然被夫人看穿了,怕是會影響胎氣。”林管家拉著林嬤嬤好生的叮囑。
小兩口感情好他們再清楚不過,所以一旦被夫人知道主子出了意外失蹤,她怕是會承受不住。
林嬤嬤聽見這話卻無論如何也點不下頭去,這要讓她如何的點:“夫人一定會知道的!!”
“你把梅子酥送過去,就說主子碰上了急事兒。”林管家又給林嬤嬤擦了擦臉,這才將林嬤嬤推進了院子里。
兩人正還要說什么呢,就聽見屋子里傳來了白瑾的聲音:“嬤嬤,趙寒還沒有回來嗎?這都多晚了?”
聽著外面的雨聲似乎越來越大,白瑾也擔心。
雖說在眾人的眼中,趙寒是不可戰勝的存在,可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啊,并不是神。
“來了來了。”林嬤嬤擦了擦眼淚,仿佛在擦淋在自己臉上的雨水一樣,然后就推開屋門走了進來,用被雨淋濕的狼狽來遮掩自己的難過。
“夫人,主子差人先將這梅花酥給松了回來,外面又有事兒,他急忙帶著牛二離開了,讓老奴好生的伺候您。”林嬤嬤說著,就將完好無損的梅子酥放在了榻子上。
白瑾面色如常的將那梅子酥給拎了起來,然后打開牛皮紙就拿了一塊出來。她剛拿出來,林嬤嬤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樣,拿著銀針就過來給她查驗。
見沒有毒素之后,她這才放心的退到了外間。
“嬤嬤,你下去歇著吧,有發財陪我就可以了。”白瑾摸了摸發財的腦袋,還喂給了發財一塊梅子酥。
林嬤嬤犟不過白瑾,最后還是一邊偷偷抹眼淚,一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