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縱著容貌出眾,穿衣服向來很隨意,且大多都是深色系,但他今日竟然換了一身月牙白的衣服,瞧著…倒像是翩然公子一樣。這衣服將他身上的戾氣給削弱了很多。
見白瑾的眼神有些愣,趙寒心中一喜,在興奮從眼神中流淌出來的時候,他忽的抿唇,手指攥拳放在嘴邊咳了咳,眼神直直的看著一身彩衣的小女人“娘子,我這衣服好看嗎?”
他知道自己說話很是兇,所以將語氣給壓得很溫柔,眼睛如何他自己看不見,但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清澈又無害。
“你忙完了?要洗腳腳嗎?”見白瑾還愣在那里,他忽的又問道。
白瑾極力的忍住不要讓自己笑出來,她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
趙寒見她有了反應,并且沒有跟往日那般瞪著自己,他將袍子往腰間一揶,卷起袖子就親自出去倒洗腳水。
院子里的牡丹花開得甚好,想到定元帝說過的,他很是粗暴的一手拽了好大一朵花枝,將上面的花瓣全都給薅了下來,然后很是細心的扔在了泡腳水中。
隨即,就邁著沉穩的腳步將水端到了白瑾的面前。
她的腳腳白皙極了,趙寒試了試水溫,這才將她的腳給放了進去。仰頭“涼了還是熱了?”
“適中。”白瑾一手撐著塌子,一手撐著下巴,見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沉在水里。
“趙寒。”她開口喊了句。
“嗯?”趙寒應聲,此時這個字,偏偏是他最不自知的溫柔。
被他這下意識的溫柔給嚇得一愣,白瑾抬腳朝他面前踢了踢水,聲音不大不小的問道“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什么了啊?”
趙寒如被雷劈她竟然這么快就察覺到了。
他娘的,就不該說那么娘們唧唧的話,還洗腳腳…
伸手摁住她還要玩水的腳,他蹲在那里仰頭看向白瑾“你們不是都喜歡這種嗎?”
“哪一種?洗腳腳這種?”白瑾終于忍不住笑,坐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
他這人裝乖也就裝一會兒,見白瑾這么好笑,他的臉頓時又黑了起來,又是那副要吃人的模樣了。
就在這時,白瑾忽然彎腰,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這樣突然的親昵讓趙寒像是被凍在了那里一樣。
“趙寒,其實你也不喜歡我唯唯諾諾沒有自我吧?”她就這樣直白的問了出來,這其實她思索了很久的事情。
喜歡一個人,到底該不該有自我呢?像自己上輩子那般,只為一個男人活,連自己都不顧,那可能不叫喜歡,叫討好吧…
“所以,你還是喜歡我不那么娘們兒唧唧的對不對?”趙寒匆匆的給她擦了擦腳,然后就朝著前方撲了過去。
白瑾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他語氣煩躁的道“狗屁小奶狗,哪有老子爺們兒,還清澈的眼神。”
白瑾“…”
她似乎是錯過了什么,這些都是誰教他的?怎么連小奶狗都出來了…
“不過,小奶狗確實是可愛啊。”想到有個童年版的發財,白瑾就覺得好萌啊。
“屁,有老子可愛嗎?”他湊過去堵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