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寒搖頭,于墨生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勸了。他又去找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的手已經不能看了,起初于墨生還會給他們包扎好,但很快又被他們給挖碎了。
“于叔叔,我要吃飯。”小九拍了拍手,拉著胖墩兒走到了于墨生的身邊。
“只有吃飯,我才能有力氣繼續找我娘親。”小九不能讓自己餓肚子,要不然只會給他們添麻煩,耽誤救娘親。
兩個孩子吃的很快,狼吞虎咽。
于墨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大哥,我們只能在這里呆到有消息之前。一旦有了姜玉的消息,那就代表她已經帶著玉符出去了,那么那批人勢必要落在她的手里,我們如果再不行動,這幾年的積累就要功虧一簣了。”
于墨生在趙寒的身邊坐下,將帶來的幾個饅頭放到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趙寒終于開口,聲音沙啞極了,喉嚨像是生銹了一樣,聲音聽著也蒼老極了。
他其實什么都知道,他知道這石籠根本打不開,這原本就是個死局。
他也知道他現在應該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可,身為一個帶領者,他確實有責任。可他也是白瑾的男人,身為一個男人,他也該將他的妻子好好的帶出來。
“再等等吧,等衛子衿回來。”
衛子衿會帶著最好的修墓匠人回來,倘若這次還不行…
半個月后,三輛馬車從山下,途徑瑯琊村離開。
瑯琊村的人只知道,自從上次梁知回來以后,趙寒一家人好像就消失了。連屋子都空了…
而這一行馬車中。
男人一派邋遢的坐在車上,看著里面癱倒的兩個孩子和那個快要瘦成肉干兒的發財,他閉上了眼睛…
梁國,正元十八年,因梁安帝暴·政,一方揭竿,八方呼應。
不過歷經兩朝的梁國,似乎開始變得岌岌可危。
冀州,深夜。
一場勝戰剛剛結束,于墨生掀開帳篷的簾子,入眼的是躺在床上的兩個白團子。兩只小的蓋著粗糙的被子似乎正睡得正香,發財守在兩人的身邊,仿佛像是沒聽見動靜一樣。
于墨生剛要將手中的兩封信遞給披著披風坐在那里的黑衣男人,就見男人的膝蓋上整齊的擺放著五件衣服。華麗的很,用于墨生自己的審美來看,這幾件衣服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花里胡哨的很。
“大哥,你什么時候帶的這些衣服?”于墨生撩起袍子,在趙寒的對面坐了下來。又給兩人各自都倒了一杯酒。
他知道,自從離開瑯琊村以來,大哥表面上似乎從未再提起過嫂子,大概,情緒只留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了吧?
“小九生辰之前,她要給小九繡個小手帕。圖案是發財。她縫東西其實很手巧,就是繡工,太他娘的丑了。發財一直趴在那里讓她一邊看一邊繡,但發財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我跟她說,只要發財不看我,我就給她五套錦繡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