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花本就是夜晚才盛開的,即便被布給包著,那花兒的香味確實越來越重的,像是一根弦一樣,來回的切割著兩人的理智。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花香只有越來越濃重的份兒,即便是白瑾已經拿著剪刀將她的枝干全都給剪斷,可香味非但沒有減輕,甚至連她身上都染了一身。
眼瞅著理智再次要崩盤,趙寒伸手,明顯是要再給自己來一掌。
白瑾哪里會不知道他的想法,就在他那狠狠的一掌馬上就要落在身上的時候,她伸手控住了他發顫的手臂。
他的眼睛還蒙著,但白瑾的靠近還是讓他開始暴躁了起來。
“老子不是跟你說讓你老實呆著嗎?”男人的聲音很是氣急敗壞。頭一次他這樣抗拒同白瑾的接觸。
白瑾沒有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后就伸手朝著他眼睛上的布條摘了去。
當布條落地的那一瞬間,男人猩紅的眼睛再也無處躲藏。
“趙寒,我們…順其自然吧。”
只盛開在夜間的花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衰敗。
而屋子里的風景卻始終沒有消停。
直到,天色大亮。
一大早的,衛子衿躡手躡腳的來開門,她的手剛將屋子上的鎖給解開,一道鋒利的匕首直直的朝著她的方向就飛了過來,險些要將她的手腕給削掉。
隨即而來的,是男人低啞不悅的聲音“滾。”
衛子衿癟了癟嘴,想到自家阿瑾妹妹應該是事成了,她也就松了一口氣,這才施施然離開。
大概是他聲音太大,他剛收回視線,懷中的女人已經睜開了眼。
他嘆了口氣,將人給攬緊。
“不殺了她們,我很不爽。”趙寒的語氣冷冰冰的道。
白瑾說不出話來,嗓子痛的很。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還是有些累,也說不出話來,就靠在他的懷里又閉上了眼睛。
男人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話語明顯是說給她聽的“倘若你不出現,昨晚香氣就是再重十倍,我也不會有事兒。”
白瑾直接踹了他一腳“你這是還怨我了?”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
趙寒搖了搖頭,繼續道“這些年,我其實碰過好幾次,那些藥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作用。直到你出現。”以前的他,就跟一個六根清凈的世外人一樣,只有她出現以后,這些圈套才能真正意義上的成為圈套。
“昨晚是意外,在事情安定下來之前,我盡量不會動你,你也少往我跟前湊。”
這一大早的,在昨晚發生那樣事情的前提下,趙寒還一嘴一個你少往我跟前湊。
白瑾知道他的安排自有道理,但聽見他這話,她就覺得怎么聽著味道怎么怪。
大概這件事兒讓她情緒波動比較大,她的身體也有些不受控制,等到趙寒察覺到不對的時候,自家小媳婦兒已經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了…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他開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