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寒帶著孩子們去縣城以后,白瑾迅速的跑到了灶房里。剛剛兩個孩子也沒有碰別的東西,除了這盆肉絲面。怕妨礙后續查看,所以灶房里的東西她一動都沒動。
看到案板上還沒用完的肉,她想了想,還是關門朝著衛子衿家跑了去。
衛子衿正在院子里擦頭發,看見白瑾哼哧哼哧的跑了進來,她皺眉“這急急忙忙的是做什么?阿瑾,你是女孩子,不能這樣跑。”
“大姐,兩個孩子去縣城了。”白瑾靠在門后,她簡短又迅速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我用了小蔥,雞毛菜還有雞蛋和肉。肯定是這幾樣東西中出了問題。雖然現在楊大夫他們還沒有回來,沒辦法查看,但我覺得,問題可能是出現你給的那些肉上。”
她迅速的說完,然后就安靜的看著衛子衿。
衛子衿擦頭發的動作忽的停了下來,她手中的發帶忽然一挽,將頭發簡單的挽了個發髻。然后就往門外走。
“我們去縣城,去晚了怕是來不及了。”她像是忽然反應過什么,拉著白瑾就走,發財趕忙在背后跟上。
白瑾聽著衛子衿這話,她也明白了過來,便嘗試性的問道“是王縣令?”
衛子衿沒有回答,可答案,八九不離十了…
所幸,兩人跑出村子的時候,正巧碰見有人趕著牛車去縣城。衛子衿立即給了一大把銅錢,讓趕車的快些。
但牛車始終沒辦法同馬車相比,所以,等到兩人到了縣城的時候,已經小半個時辰后的事情了。
兩人到了縣城直奔回春·藥館,但在門口,愣是和人撞上了。
那一個巴掌甩得又狠又亮,衛子衿躲避的及時,但肩膀上還是被拍的通紅一片。
“你這個賤人,你就這樣看護著行兒的?行兒出了這樣大的事兒,你一個當年的竟然現在才趕來?”王婆子仿佛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沖著衛子衿就是一通大罵。
白瑾伸手拉了拉衛子衿的衣服,衛子衿抬頭,就瞧見那個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王婆子的后面。
衛子衿的視線涼涼的看了那人一樣,然后拉著白瑾就進了藥館。
趙寒正守在兩張小床旁邊,看見白瑾來了,他皺眉“怎么跑過來了?”
“我擔心。”白瑾垂著腦袋。
他剛要再說什么,就瞧見王婆子和王柳平兩個跟了進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這藥館里除了張大夫,現下也沒有旁人。王婆子張嘴就開始朝著衛子衿開罵。
但是剛罵了兩句,衛子衿拿起擺在桌子上的一個茶壺朝著王婆子面前就砸了去。這動靜極大,嚇得王婆子立即噤了聲。而她身后的王柳平,雖未開口,但那眉頭始終皺著看向衛子衿,仿佛在看什么萬般嫌棄的東西。
“老婆子,你少在我面前耍心眼兒。今天這豬肉里有什么毛病,你比我更清楚。”她回頭,看著兩個并排躺在一起臉色白白的孩子,倏地轉過頭,聲音里的狠戾是眾人從未聽見過的“今年過年,你收了陳舉人家的一百兩。今年二月初二,你收了書院趙夫子的二十兩。今年二月十二,你收了…”
單單是今年這半年,王婆子收受的事件全都從衛子衿嘴里脫口而出。
眼瞅著王婆子的眼神愈發的驚駭,衛子衿往前走了一步,腳就踩在那些茶壺碎片上,可這仍舊抵擋不住她聲音里的決心“你陷害我兒子,我就讓你兒子升不了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