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到底還是小瞧了這沙袋,也小瞧了趙寒對自己的嚴厲。怪不得他昨天說的那么輕巧。只要熬過去,就可以作天作地?這只怕一般人是熬不過去的。
可為了跟這個男人剛,她必須要堅持下來。
因此,單單是圍著小路跑的那兩圈,白瑾整整摔倒了七八次,可她一聲都沒吭。而趙寒始終跑在她的前頭,從來沒有回頭。
“快點跑,我是不會心疼的。”他頭也不回的催促了一句,白瑾就拖著腳上的兩只大沙包滿頭大汗的追了過去。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為什么不回頭。他覺得這小作精會勾得自己心疼…
不管趙寒心里是怎么想的,白瑾摔倒那么多次,一次也沒有哼出聲。直到跑回了院子里,她這才坐在椅子上歇了歇。
“嗚…”她剛一回來,發財就朝她沖了過來,可在靠近她的時候,發財渾身都開始不對勁了,它轉了身,以一種守護者的姿態,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娘親,你的腿怎么了?”已經穿好喜慶的紅色小衣服的小九,他抱著竹筒水壺一沖過來,就看見了白瑾那已經出血的膝蓋。
“沒事兒。”白瑾接過竹筒,因為只有左手能用,她又讓小家伙兒幫忙給她打開蓋子。
“娘親,我給你泡了蜂蜜哦。”小九乖乖說著,然后就去找鉆進灶房里的趙寒。
“爹爹,我娘親受傷了,膝蓋都破了。”小九伸手扯住趙寒的衣服就往外拉。
趙寒臉上仍舊是酷酷的表情,聽見兒子的話,語氣很是懶散的道“這是你娘自己選的,摔了也怪不了別人,我不會心軟的。”
既然想要自由,那就要付出代價。
“臭爹爹。”小九嫌棄的說了句,然后自己就去找小藥箱,簡單的包扎他還是會的。
見小家伙兒跑開了,趙寒嗤笑了聲,他拌好了小菜,準備去外面放桌子。可他一出灶房,那人血淋淋的膝蓋就映入了他的眼前,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一縮。
“你是不是蠢到家了?怎么搞成這副樣子?”趙寒知道她會吃點苦頭,但是沒想到,結果會這樣嚴重。此時的他儼然已經忘了剛剛那個一臉冷酷說著不會心軟的自己。
白瑾淡定的看著他,她嘖嘖的學著他的語氣“我是不會心疼的,我不會心軟!”
趙寒乜了她一眼,可就在他要靠近的時候,發財瘋狂的對著他撕咬了起來。
他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就在他伸手去擰發財頭的時候,一只軟和的手忽然搭在了他的手臂上,那溫度幾乎要將他給灼傷“趙寒,我沒事兒,不想吃苦是沒辦法學到什么的。”
她的身體素質確實有些差,有趙寒這個師傅教,她其實也不太擔心。
趙寒心里這個氣啊,明明說好不管她的,可一看見她那冒血的膝蓋,他就怎么也忍不住。
真是…見鬼!她就是來折磨自己的。
膝蓋上的擦傷稍稍有些重,白瑾覺得自己勉強能走。就在她準備下地的時候,高大的男人已經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上來。”
“可是我今天還要去給錢臘梅做喜婆子怎么辦?總要下地走動的。”白瑾咕噥道。
“我剪了她的頭發,她不恨死你就不錯了。”趙寒輕飄飄的說了句,然后就伸手將人給背了起來。
“她那個人一看就是個小心眼兒,她今天要是找由頭害我怎么辦?”白瑾覺得自己的戰斗力現在大不如前,沒辦法跟人打架。
“怕什么,有你男人在,她還能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