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蹲下,目光平視著自家的小蘿卜頭。
小九努了努嘴,小腳腳跺了跺,這才道:“爹爹,爺爺的四神聰穴被人下過針,我剛剛爬炕的時候,給爺爺又扎了兩針。”奶聲奶氣的解釋著,小家伙兒養得胖嘟嘟的小手也在趙寒的面前攤了開來,躺在他掌心的,儼然是一根細細的銀針。
“楊守仁要是知道你偷學了這么多,呵。”趙寒伸手在兒子的腦袋上薅了把,他剛要將人給拎起來,眼角的余光敏銳的瞟見穿成小二模樣的白瑾已經颼颼的跑了過來。
大手在兒子背上拍了拍,趙寒語速加快的道:“快藏起來,你娘來了。”
趙小九立即將銀針給藏了起來,但小家伙兒一臉的糾結,他偷學的事情并不想瞞著娘親。
就在趙寒整理好衣服,勾著唇角準備同女人打招呼的時候…白瑾快得仿佛一陣風一樣,仿佛沒看見趙寒一樣,直直的朝著后面竄了去。
趙寒勾起的唇角就這樣在風中僵住…這該死的女人!
“發財,你走得怎么這么慢?”白瑾看著走得極其優雅的f發財,她恨鐵不成鋼的叉腰問道。
發財抬頭看了她一眼,在她腿邊蹭 了蹭,然后又繼續往家走。
“爹爹,你干嘛磨牙啊?”小九仰頭,隱約聽見了幾道磨牙的聲音。
趙寒咬牙。
他第一次被人忽視的這么徹底。
………
村子里的消息很是靈通,趙富貴中午醒來并且很快下地走的消息迅速的在村子里傳了起來。而白瑾此時正抱著從趙寒那里扣來的一張銀票,喜滋滋的躺著。
她換上了淡粉色的裙子,臉上敷著一層厚厚的藥草,腳丫子歡喜的晃著,炕邊還放著一杯沖好的蜂蜜水,整個人再閑散不過。
而她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
大概得益于好心情以及好保養,第二天白瑾走出院子的時候,趙寒見她那白皙發光的臉,他蹙眉:“怎么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正拿著小鏡子得意照著的白瑾,一聽見這話,她頓時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兒,光明正大。
“爹爹,娘親好白呀。”因著今天要出門,所以小九也換上了一身新衣服,看見白瑾,他張著小胳膊就撲了過來。
白瑾抱住小家伙兒,在小家伙兒臉上吧唧一口。
“娘親,你今天好漂亮啊!”白瑾今天穿著那身淡粉色的裙子,俏麗的很,母子倆抱在一起,仿佛是畫中人一樣。
“換下來。”趙寒的話不容置疑。
“就不換。”白瑾抗拒的也很明顯,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所以在趙寒臉黑的時候,她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你爹的事情,你確定不查查嗎?”昨天那件事兒,只要稍稍一想,就能察覺出貓膩來。
“要查,所以你趕緊去收拾,半張臉都毀容了,別把臉搗鼓成猴屁 股!”趙寒意有所指的瞥了她一眼。
白瑾:“…”
猴子:我的屁屁做錯了什么?
“娘親,今天爺爺家會不會沒有人來吃喜酒啊?”小九牽著白瑾的手晃了晃。
“不會的,你爺爺老牛吃嫩草,全村人都會來看光景的。”白瑾笑了笑,要不是有面紗擋著,她怕是已經咧開了嘴。
“閉嘴,少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趙寒嫌棄的瞪了她一眼,什么用詞兒?!
“爹爹,你不要兇我娘親,我知道的,爹爹你就是老牛吃嫩草。”小九奶聲奶氣的道,說完還得意的歪著小腦袋。
趙寒:“…”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