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聽見這動靜,白瑾被嚇得一哆嗦,她捂住胸口,回頭看向這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男人。
雖然天色很黑,可她還是能確定,這男人的嘴角是邪肆的勾著的。
“是誰晚上罵老子幼稚?”
“你不是順其自然嗎?怎么?半夜不睡覺是嫌棄睡炕不舒服,想要來睡狗窩?”
“既然你喜歡,趕明兒我也給你搭個狗窩怎么樣?”
男人的話一茬接一茬,白瑾只有蹲在那里愣愣的份兒。
“怎么不說話,啞巴了?”趙寒說話的功夫,人已經走到了女人的面前,他一撩衣服,人就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說話啊,撒謊精。”趙寒伸手狠狠的扯了扯白瑾的腮幫子,痛的白瑾伸出爪子去撓他。
“它早睡了,老實回去睡你的。”趙寒的手背上被撓出了一道紅痕,他伸手輕而易舉的將人給拎了起來。
“趙寒。”一直沒開口的白瑾忽然喊了句。
“嗯?”趙寒輕哼了聲。
“你說,我今天晚上在狗窩睡一晚,發財會不會真的認我當主子?”這要是以后離了趙寒,還有這么一只龐然大物保護自己,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白瑾剛說完,一直騰空的雙腳忽然落了地,隨即,男人不善的聲音也飛了過來:“你不跟老子,卻要去跟一只狗搶窩?!”
想到那日在山上他看向自己毫無情緒的眼神,白瑾哼唧了句,沒好氣兒的咕噥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有本事你搬到西屋來啊?!”
趙寒沒有想到白瑾會這樣光明正大的提出這件事兒,而白瑾卻已經預料到了趙寒的遲疑。
很明顯,他心中有一根弦在扯著他,沒有讓他做出逾矩的事情來,至于這根弦是什么,她并不知曉。
“行了,別氣,以后老子天天給你暖·被·窩。”趙寒伸手又在她臉上捏了把,這才將她給扔回了西屋。
白瑾想要踹門的時候,男人早就走開了。
………
第二天一大早,
白瑾覺得自己醒得已經夠早了,可等她收拾好去看發財的時候,卻見一大一小兩坨早就蹲在那里了。
她一出門,趙寒就聽見了她的動靜,他伸手在兒子毛茸茸的小腦袋上薅了一把:“快想,你娘要出來跟你搶了。”
白瑾:“…”趙寒!敲里嗎!!
小甜包顯然沒有男人那么多心眼兒,他轉回頭,嘴角甜甜的朝白瑾招手:“娘親,我不會跟你搶的,你來看。”
白瑾的心一柔,她在經過趙寒時,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后就在小家伙兒的另一邊兒蹲了下來。
只是,這眼神剛朝狗窩里看去,下一秒,白瑾就重重的嘆了口氣出來。
“發財這是把雞窩里的蛋都給叼過來了?”這位年方半歲的獒犬似乎格外的有母性(微笑)。
“想多了,咱們家的雞蛋一個沒少,鬼知道他從哪里叼來的。”趙寒輕嗤,眼里都是對發財的嫌棄。
就在這時候,鄰居家的周大娘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劃破了寧靜的清晨:“誰偷了我們家的雞蛋!!”
白瑾同父子倆對視了一眼:“…”
………
給周大娘還了雞蛋,白瑾正準備做早飯呢,就見一個小蘿卜頭鬼鬼祟祟的趴在自家的門口。
“趙喜慶,你趴在我們家門口做什么??!”奶兇的聲音炸起,在面對趙喜慶時,小九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怯弱了,甚至還帶著幾分隱隱的碾壓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