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這個問題,白瑾很快捕捉到了重點,她轉了轉眼睛,在院子里四處看了看,聲音疑惑的道:“她偷什么了?我為什么什么都沒有看見?”她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所以如果阿招真的偷東西了,她不會看不到的。
“你的料草被人偷了兩把,兔毛拖鞋也不在了。”想到她那雙毛茸茸還帶耳朵的鞋子,他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白瑾心底是不信的,可趙寒不是開玩笑的人,她快步走到簸箕旁,要不是她昨晚細數過,她根本看不出有兩把料草被偷了,至于她的兔毛鞋,她更是想不到那么大的東西是怎么從自己的眼前消失的。
“她是個慣偷,你自然看不出來。”趙寒說這話的時候,眼里一片平靜。
原本還平靜站在那里的白瑾,一聽趙寒這話,她立即伸手朝著趙寒的胳膊上錘了去,沒好氣兒的道:“我看不出來,你還罵我!”她對蠢豬這兩個字久久不能釋懷。
“豬還挺可愛的。”趙寒笑了句,只不過,見她那副氣鼓鼓的模樣,他的語氣下意識的就放軟了:“她既然有膽子偷,那手就沒必要留著了。”
以為她聽見這話會高興,可沒想到,聽見他這樣說,白瑾立即握住了他的手腕,她搖頭:“你別去,暫且先等等。”
腮幫子上又是一疼,男人的臉已經湊了過來:“你不是睚眥必報嗎?在我面前兇得很,在別人面前就慫了。”
“才不是。”白瑾瞪了他一眼,伸手拽著他往屋子里,她眉目流轉間的波光,讓趙寒的身體瞬間又燥熱了起來。
“我們說正事,那兩張方子賣出去了嗎?”白瑾急吼吼的問道,這才是關鍵。
一分鐘后,
白瑾看著那很是嚴肅的兩張字據,她笑的眉眼彎彎:“所以,我們下一次就可以去帶回這三百五十兩銀子了?”
趙寒點頭。
“太好了。”白瑾太高興,她抱著字據在炕下蹦蹦跳跳的轉圈兒。
“行了,趕緊收起來,別再被偷走了。”趙寒忍不住想說幾句難聽的,但是見她高興的小臉都紅了,他伸手在她腦袋上薅了一把,就出門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娘親。”就在白瑾興奮的盤算著自己的小金庫已經有多少銀子的時候,一道小小的身影躲在門后,他探出一個小腦袋,垂頭喪氣的看著她。
“九九怎么啦?”白瑾蹲下,將小家伙兒圈在了自己的懷里。
小家伙兒有些手足無措,他一直低著小腦袋,聲音沮喪:“娘親,對不起,我沒有及時帶著發財回來,又讓別人欺負你了。”
他懂事的讓人心疼,自從當初落井的事情后,他身上的天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消失。
白瑾緊緊抱著他,在他臉上吧唧親了好幾下,然后小聲在他耳邊道:“九九別怕,很快我會把他們收拾回來的,走走走,你娘我今天賺了很多錢,我們去做好吃的。”
說著,就抱著他往外走。
“娘親,你放我下來,我很重的。”
“哎呀,重什么重,我們家寶寶好輕的。”
“咯咯。”
趙寒側頭,就見母子倆在陽光下笑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