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癱了。”趙小九回家的時候,見趙寒正在院子里砍柴,他蹬蹬蹬跑過去,伸手抱住了趙寒的脖子,悄咪咪的說道。
趙寒嗯了一聲,他垂眸,眸色認真的叮囑小家伙兒:“別讓你娘知道。”
“嗯,我知道的。”趙小九說完,就乖乖的帶著去洗手了。
趙寒繼續劈柴,不過見發財正優雅的踱步朝自己的狗窩走,他忽然亮出了自己的彎刀。那刀被磨得锃亮,被陽光一照,刺得發財眼睛都睜不開了。
趙寒身上帶著殺氣,這一點,作為嗅覺敏銳的獒犬,發財很清楚,所以當趙寒在靠近的時候,向來喜歡慢吞吞的發財也不斷的在往后退著。
“下次,如果你再慢吞吞的,我就宰了你煮湯喝。”鋒利的彎刀不斷的靠近,最后直接到了發財的脖子根兒。也不管發財聽沒聽懂,趙寒說完,忽的起身,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大早的,白瑾開始忙活的同時,堤壩那邊的工人們也開始忙活了起來。白瑾烙了粗面餅,又準備了一大盆肉醬,怕這些太膩,她還用清爽可口的竹筍和蒲菜各拌了些小菜。
等到她全部忙完的時候,日頭已經很高了。
她剛準備將這些東西都搬到推車上,高大的男人已經堵在了門口。
“當我的話是耳旁風?”趙寒看著興沖沖的小女人,她今天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裙,頭發精練的扎了一個發髻,臉上帶著一個同色的面紗,一幅勾人的模樣,而且,她還想用這副模樣出去賣肉醬餅?
所以,趙寒瞬間忘記了昨晚自己內心的糾結,冷冰冰的話茬子就朝著白瑾的臉上砸了上來。
他在她面前似乎格外的容易發火。
而原本一直低著頭的白瑾忽然仰頭,趙寒一愣,因為,她的眼圈又開始發紅。
對于馬上就要哭的人,趙寒著實是手足無措,即便是思考了一個晚上,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解決方法。
“你總說你有錢,可你的錢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獲得的,趙寒,這不長久。我用自己的雙手賺錢,你是覺得我給你丟人了嗎?既然這樣,那我不去就是了。”白瑾說著,還不斷的用袖子去抹眼睛,她轉過身,抱著好大一小壇肉醬就往灶房搬,動作利索的有些過分了。
“爹爹,你把娘親惹哭了?”趙小九仰頭,不滿的看向趙寒。
趙寒此時還沉浸在她剛剛說的話中,原來,她心里是這樣想的,她這是體諒他在刀尖上舔血?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關心了。
所以,當白瑾想要沖回屋子中的時候,他一把將人抱到了懷里,寬闊的手心正好扣在她的頭上,良久,他似乎反應過來,這樣光扣著也不是回事,所以他動作稍顯笨拙的在她頭頂摸了摸。
“你可以出去,不過要換件丑一點的衣服。”趙寒憋了很久,才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窩在他懷里的白瑾,如愿的勾了勾唇角。
這臭男人,吃軟不吃硬。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趙寒臉黑的看著白瑾像只花蝴蝶一樣換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哪有什么丑的,全都漂亮的不像話。
白瑾站在那里,看他臉色又不好,她噘著嘴道:“還不都是你買的,哪有什么丑的?”
趙寒的心一瞬間又熨帖了,他想了想,伸手拎住白瑾的后衣領拎進了屋子,順手扔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