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的情緒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起起伏伏,他咬牙切齒,伸手箍住了白瑾的腰,聲音也好像要吃人一樣:“我猥瑣?老子就是在這里睡了你,也是名正言順。”
“當著孩子的面,你能不能要點臉?禽獸!”白瑾抱著自己的碗,那纖細的腰就跟水蛇一樣,扭了兩下就從趙寒的懷里扭了出來,她坐在趙小九的身邊,繼續給趙小九做饅頭夾肉醬。
趙小九全神貫注聚集在肉醬上,他鼓著腮幫子吃得很歡快,但直到這口飯咽下去之后,才開口,奶聲奶氣的朝趙寒道:“爹爹,我娘親做的肉醬太好吃啦,你快嘗嘗。”
“別人家的婆娘都老實在外面守著,你就把家里作成這個模樣?”趙寒洗了洗手,在小飯桌旁坐下。
“我不是婆娘,我是小仙女。”白瑾微笑jpg.
趙寒再次給她給氣笑,他就知道,這女人不能指望。
“你要的藥草都放在籃子里了,待會兒自己去收拾。”趙寒側臉瞥了瞥旁邊的簍子,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從哪里知道這些奇奇怪怪的藥草。
“真的嗎?太好了?”白瑾又吃了一個小饅頭,這才跟探寶一樣去看簍子。
偌大的簍子里,白瑾一連挖出了一小籃子藥草,而墊在藥草最下面的,竟然是…
“打了兩只灰毛兔,你不是一直嫌棄山羊皮嗎?”趙寒見白瑾定住了,他就知道白瑾應該是看見了那兩只兔子。
之前從喬氏那邊殺來的山羊皮一直很受她嫌棄,即便那皮毛曬干了,她也沒去做小拖鞋。
“太好了,九九我們有新鞋子了,謝謝你!”白瑾真心實意的跟趙寒道謝。
趙寒的心臟有些鼓脹,他盯著小女人歡喜的模樣,嘴里輕哼了聲:“奇奇怪怪的女人。”陰晴不定,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趙寒,你有沒有受傷。”從他簍子里就能看出來,他今天下午都是給她忙活的,白瑾蹲在那里,眼睛不斷的在趙寒的身上打量著。
“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弱嗎?”趙寒斂眉,聲音里透露著不悅。
“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不好用?”白瑾被他這態度給氣得,拿起手中一個小靈芝,朝著趙寒的身上就砸了去:“我是關心你好嗎?是是是,你最強,厲害死了。”
雖然知道這女人是嘴上跑火車,可趙寒的唇角還是微微的勾了起來。
………
晚上,西屋的炕上已經換上了嶄新的被套,白瑾拿著蒜臼子盤腿坐在那里,而一堆藥草已經被她搗成了綠色的汁液。
“這玩意兒真的管用?”趙寒十分的不相信這東西能治毀容。
“當然了。”白瑾拿著小勺子在手上抹了抹,眼睛卻下意識的朝四處看去,可看來看去,都沒有找到什么。
“在找鏡子?”幾乎是一瞬間,趙寒就明白了她在找什么。
“昂。”白瑾點頭,找不到也沒當回事兒。
“爹爹你來給娘親涂。”趙小九拿小胳膊肘戳了戳趙寒,趙寒也沒有懷疑,伸手就把蒜臼子給拿了過來,不容白瑾拒絕。
“直接敷在傷口上?”趙寒眼里不乏對這堆綠油油的藥汁的嫌棄。
白瑾點頭。
趙寒見白瑾態度這樣篤定,他以為,她的臉應該很快就好了,可沒想到,這當天晚上就出了事兒,還是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