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你別亂說話。”白瑾嗖的一下子跳到了一邊,然后就專心的去搗鼓酸菜魚了。
而趙小九還踮著小腳緊張的看著,顯然是對白瑾的廚藝沒有什么信心。
“去外面玩兒吧!”趙寒笑了聲,然后那高大的身子就擠到了白瑾的身邊。
白瑾扭頭,一副兇巴巴的模樣道:“你別靠我這么近!”
趙寒輕笑了聲,不知是嘲諷還是什么,總歸聽著陰森森的。他沒有回答白瑾,而是專注的去收拾起了豬肉。
利索的切肉聲很清晰的傳了過來,白瑾聽見這動靜微微的側了側頭,只見他垂眸正專注的切著肉,而他那修長的手指摁在肉上,嘖…這男人真的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趙寒知道白瑾在看他,他抬眸,目光淡淡的瞅了她一眼。
白瑾收回視線,便也專心的盯著鍋里的肉,他們倆的距離極近,仿佛她動一動胳膊就能觸碰到他的身體,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讓白瑾很不舒服的往旁邊挪了挪腳步。
趙寒的眸子微微的瞇了瞇,手中切肉的動作頓了一秒,然后就又恢復原樣了。
“哇,后娘,酸菜魚好香哇。”趙小九嗅著小鼻子蹬蹬蹬跑了進來,沖著白瑾的腿就抱了上去。
雖然心底清楚,小家伙兒這般親近十有八九是為了飯菜,可被他這樣信賴的抱著,她的嘴角還是忍不住的翹了起來,仿佛在這孤單的世上,終于找到了一丟丟小小的溫暖。
見她唇角揚起淡淡的笑意,趙寒垂眸,也將手里的肉下了鍋,一股子爆炒的香味瞬間在整個粗糙的小茅屋里充斥滿了。
一如這一刻的溫馨,雖然怪,但真實。
不過,直到這天晚上躺進被窩里,白瑾還是沒有忘記趙小九晚飯間眼巴巴望著自己說的那句話:“后娘,你今天晚上吃了兩碗飯,明天可一定要多干點活兒哇!”
干活…趙寒這個狗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是怕她走了沒人照顧趙小九嗎?如果是這個原因,那她呆到半年后也不是不可以。
一想到半年后她又是孤家寡人一個人,不知道為什么,一股子小小的薄涼涌上了心頭。
“后娘,你怎么還在嘆氣啊?早點睡覺哇,明天起來下地干活啦!”就在白瑾重重的嘆氣的時候,屋子外面,正巧下來噓噓的趙小九忽然萌萌噠的來了一句,氣得她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
第二天一大早,白瑾吃過早飯,就被趙小九監督著到了田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寒孤僻涼薄的性子,就連他們家的地都跟別人的地距離很遠,一大片水田中,偏偏趙寒的這塊地就跟被孤立了一樣。
“后娘,你快去插秧,我要去捉泥鰍。”趙小九指了指水田,然后就蹬蹬蹬拎著小簍子去捉泥鰍了。
“真是抱歉了。”白瑾剛轉過頭,就見那男人雙手抱胸一臉好笑的站在對面看著自己。
“什么抱歉?”白瑾搞不懂這男人的腦回路,他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趙寒的黑眸暗流涌動的落在她剛脫下襪子的白嫩小腳上,眸色深了深,隨即抬眸,身子往前一湊,道:“真是抱歉,你男人不行,讓你下地干活兒了。”
對視的這一秒,白瑾的心跳都要停住了,她從趙寒的眸子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雙暗黑的眸子仿佛一張巨大的網一樣,將她給緊緊的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