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我管不了你,我若是懲罰了你你還不知道要如何怨懟我。你犯下的錯事自然該你父親管教,你父親最近在家休養,你現在就去你父親那兒,大營那里我會著人給你告假,你父親他要怎么罰你自有他的決斷。”
“青竹,去把杜杰叫進來,送他二少爺那兒。看牢一點,別讓他半路上跑了。”
青竹:“是,奴婢這就去,老夫人您消消氣。”
姜蟬:“我不生氣,我為什么要和一個沒有腦子的人生氣?你真的是太蠢了!”
紫竹:“麟哥兒他就是被大少夫人蒙蔽…況且他年紀還小…”
姜蟬按下心里的不虞:“因為被蒙蔽而犯下錯誤那么自己本身就沒有過錯嗎?你是一個人,總要有獨立的想法吧?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你自己應該明白,難不成都要別人告訴你?”
“否則腦子長了是做什么用的?麻煩杜侍衛將他送去二少爺那兒,你有什么怨言自去找你父親說去吧。”
蕭晏麟急了:“祖母…孫兒真的知道錯了!”
姜蟬擺手:“立刻送走!杵在我眼前礙眼!”
杜杰站在蕭晏麟身邊:“麟哥兒,你別讓我為難。”
蕭晏麟現在也明白他祖母的態度了,這會兒他恨不得回到過去打醒自己,他怎么就這么蠢,就聽了小廝的幾句話,就腦子一熱的回來找祖母問罪?
蕭晏麟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跟著杜杰離開。柳絮的幾個侍女對視了一眼,翠竹才大著膽子:“老夫人您別氣壞了自己身子。”
姜蟬笑瞇瞇的:“我不生氣,現在生氣的該是別人了。”
青竹:“您是說二少爺?二少爺若是知道麟哥兒犯下這樣的大錯…”
就像是姜蟬說的,在去到二房的路上,蕭晏麟當然想著逃走,可惜都被杜杰以及幾個侍衛制住了。如今府里做主的是老太太,老太太特意發話了,他們能讓蕭晏麟跑了?
二房內,在聽杜杰說了剛剛蕭晏麟做的混賬事情后,蕭晉廷的臉就沉了下來、
看著父親不同于以往的笑意盈盈,蕭晏麟的背脊都繃緊了幾分。蕭晉廷橫了蕭晏麟一眼:“進去說!”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他的好兒子就已經倒向了鄭氏那邊。就是因為鄭氏的幾句話,他就怒氣沖沖的回來找長輩問罪。鄭氏的手確實伸的太長了,都去家廟了還玩了這么一出離間計。
這是讓母親撞到了,若是他找到陸妍昕面前,妍昕要多傷心?
在走到內室后,蕭晉廷冷喝一聲:“跪下!”
蕭晏麟撲通一聲就跪下,杜杰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什么話都不勸。事情經過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由的對蕭晏麟非常失望。
陸妍昕自然也聽到了杜杰說的這些話,這不蕭晉廷教訓兒子,陸妍昕一句話都沒說。她當然是難過的,怎么會不難過?
蕭晉廷怎么教訓兒子,姜蟬并不關心,只要蕭晏麟不到她眼前晃悠不來礙她的眼,她可以當做沒有蕭晏麟這個人。
鄭氏去了家廟,對將軍府本身并沒有大的影響。陸妍昕和楊氏剛剛執掌中饋的時候,下面的人沒少給她使絆子,但是在姜蟬手段凌厲的發作了幾個帶頭的后,剩下的全都安分了起來。
楊氏出去交際也揚眉吐氣了起來,如今將軍府可是她和二房協理,二嫂不喜歡出來交際,她喜歡啊,這種事她最擅長了。
將軍府說白了也就是那些事情,陸妍昕也不是一個愛攬權的人,因此她和楊氏相處的好不錯。如今她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胭脂鋪上,如今她正帶著幾個侍女研制胭脂。
“少夫人,這口脂好漂亮,很服帖,一點都不干。”藍禾舉著銅鏡臭美的看著,越看越是舍不得。
陸妍昕:“是娘給的方子好,我打算將這些放到胭脂鋪賣,看你們這個樣子,應該不愁賣。”
藍鵲:“肯定不愁賣的,這些都比市面上上的胭脂水粉好,少夫人,您真厲害。”
陸妍昕:“少拍馬屁,快來幫我做別的。”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陸妍昕胭脂鋪里的胭脂水粉就出名了。不管是眉粉還是面霜口脂,亦或者是香膏熏香等等,俱都供不應求。
藍鵲捧著賬本:“少夫人,咱們發財了!從來沒見咱們二房這么有錢過。”
陸妍昕笑瞇瞇的:“是,咱們發財了,最近你們也辛苦了,這些你們自去分了買點好吃的好看的衣服。”
藍禾:“我想吃鹿鳴樓的脆皮烤鴨!”
陸妍昕:“都有,今天咱們小院里好好熱鬧一下。”
小院熱鬧的時候,楊氏過來了,她素來八面玲瓏,京城中的八卦她全都一清二楚。如今胭脂鋪多火她當然不會不知道,雖然羨慕卻不眼紅。
要說楊氏這一點還是不錯的,畢竟當初是她自己選的雜貨鋪,胭脂水粉方子都是二房的,就是當初她選了胭脂鋪,也做不到現在這樣。
想通了后,楊氏待陸妍昕的態度一如既往。相比較別人她已經很幸運了好嗎?胭脂鋪每出一個新品,她這兒都有,如今走出去誰不羨慕她?
楊氏一來,小院里更加熱鬧。陸妍昕也不拘著侍女們,著實大家前面幾年都過的很壓抑,如今揚眉吐氣了,還不讓她們高興高興?
酒過三巡,楊氏戳了戳陸妍昕:“我聽說麟哥兒這個月向大營告假了?”
陸妍昕:“聽說?聽誰說的?”
楊氏扭了扭:“你別管,你就說是不是有這回事吧?”
“確實有這回事,”陸妍昕也不否認:“鄭氏真是好手段啊,臨走了給我來了這么一出。不過她也太沉不住氣了,我若是像她這么謀劃,我絕對不會這個時候就將蕭晏麟推出來。”
“如果你是她,你會怎么做?”楊氏好奇了。
陸妍昕:“我如果是她,就會將蕭晏麟這個釘子一直放到最后,等到了關鍵時候再讓蕭晏麟倒戈。”
“這也說明她是狗急跳墻了,”楊氏也嘆氣:“你說她這么做到底圖什么呢?以前將軍府都是她在打理,大家都要看她的眼色,她已經過的比很多人都要好,她到底圖什么?”
“人的貪欲是永無止境的,”陸妍昕淡淡道:“得到了這個就想要那個,貪欲永遠都不會滿足的。她過的確實比很多人都要好,但是她看不到,她從來不會看看自己擁有什么,而是看她沒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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