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有娘和沒娘,就是這么大的差別。若是秦昭旻的母親沒那么早過世,他也不會落得這樣的境地。”
燕寧:“師父,我可以看看他們嗎?我想看看秦昭文是怎么做的?”
“宮變這樣的大場面,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姜蟬無奈:“每日再加十個病例。”
燕寧皺皺眉,終究好奇心勝出:“好的,沒問題!”
姜蟬輕笑,少女,你還是太單純了。我只是說每日再加十個病例,可這些病例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夠治愈的?
話說燕寧的性子最近有些跳脫,她是不是得要磨磨她的性子?
秦昭文的政變發動的很突然,但是全都在秦昭旻的掌控之中。他知道秦昭文坐不住了,畢竟老皇帝的身體看著好了許多。
一旦老皇帝的身體徹底好起來,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肯定是瞞不過的,不如像現在這樣搏一搏。如果異位而處,秦昭旻或許也會做同樣的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顧不得許多了。
看著秦昭旻帶人拿下了秦昭文,燕寧嘆氣:“大清洗啊。”
姜蟬:“成王敗寇罷了,秦昭旻比秦昭文更適合那個位置,起碼他比秦昭文仁慈。”
燕寧驚訝:“師父,我還是第一次聽你這么夸秦昭旻。”
姜蟬:“就事論事罷了,秦昭旻固然心思縝密,但是他心性仁和,這點我是承認的。作為一個上位者,如果沒有一顆仁愛之心,他是做不出什么政績來的。”
“作為君主,如果只講求仁和,未免太過軟弱。但如果只講究雷霆手段,也未免過于不近人情,秦昭旻做的很好,恩威并施。”
燕寧:“師父,我對你的為了越來越好奇了,你似乎對這些非常熟悉。”
姜蟬笑笑:“只是一點經驗之談罷了,你該去學習了,別忘了,從明天開始,每天多加十個病例。”
燕寧嘀咕:“師父,您就會這一招。”
姜蟬:“你別管我用哪招,只要好用能夠對付你,這招式就是好的。”
皇宮的這次大清洗牽扯進去不少人,老皇帝被秦昭文氣的當場毒發。雖然太醫們極力救治,但是老皇帝的身體終究敗了。
他于前朝已經有心無力,在種種衡量之下,他不得不退位給秦昭旻,從此當起了太上皇。至于他的身體,以后自然有太醫調養著,左右秦昭旻是不會主動將燕寧帶到他面前的。
牽扯其中的方家、王家以及眾多家族,一夕之間全都倒臺。看著天牢內眾人的慘狀,燕寧淡淡的移開眼神:“活該。”
尤其是看到王家那群人,燕寧心情更是暢快。
“奇怪,王氏怎么也入獄了?”
“燕鴻這個人最會經營,京中苗頭不對,他早就察覺到了。這不在宮變前夕,他找了個借口休了王氏,至于燕瑤,那是他的女兒,就算現在身子骨沒有以前好,左右還有些利用價值。”
“反正他還有兒子,實在不行,續娶都是可以的。”
燕寧:“也是,這個男人,真的是算計到了骨子里。你看,只要威脅到了他的利益,他什么都能夠舍棄。”
“師父,行刑之前我想去見見王氏,我所有的悲劇都來自于她,總要當面道別才是。”
姜蟬:“想去就去,做個了斷也好,雖然我不覺得打落水狗是什么好習慣,可能王氏到死都不知道秦昭旻的背后站著你吧?”
燕寧撓撓臉頰:“師父您太抬舉我了,其實我起到的作用很小。”
姜蟬:“就事論事,秦昭旻若不是遇到你,也許根本就回不來。如果命都沒有了,這后續的種種也不會發生。有的時候你的蝴蝶翅膀扇一扇,給別人的人生就會帶來很大的改變。”
燕寧:“等見完王家人,我就打算離京了,京城怪沒有意思的,這里帶給我的不是什么好的體驗,都是各種傷痛。”
寧氏:“我也不想留在京城,出去了一年多,我還是覺得外面的世界自由。京城對人的束縛太多了,我不喜歡這里。”
秦昭旻這段時間忙的不行,要接管前朝事務,要清算幾大家族,還要應對各個世家的算計,成天和那群老狐貍盤旋,他也有些吃不消。
至于太子府,從宮變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這日剛剛從前朝回來,內侍稟報說燕寧和寧氏來了。秦昭旻一轉念就知道燕寧是為何事而來,眉眼間立刻就帶上了一絲笑意。
看著一身冠冕的秦昭旻,燕寧撇撇嘴,到底還是拜了下去。皇宮真的是一個很講究規矩的地方,相比較而言,她還是喜歡待在宮外,起碼自由。
秦昭旻扶起她:“許久不見。”
燕寧就勢直起身子:“陛下,我今兒來,主要是想見見王家人。”
秦昭旻:“可以,朕隨你們一道去。”
天牢內關押的犯人很多,燕寧走在秦昭旻的身邊,看著那些或麻木,或空虛的犯人們,眼神非常平靜。
“陛下,燕姑娘,這里就是關押王家人的地方。”杜風舉著火把,在一處牢獄前停下。
寧氏上前兩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邊緣的王氏。比起以前囂張跋扈的樣子來,王氏無疑憔悴許多。
燕寧勾起唇角:“王柳,許久不見。”
王氏怔怔的抬頭,就看到站在牢獄外的燕寧和寧氏。她直勾勾的盯著燕寧看了許久,再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秦昭旻,忽然狂笑:“原來如此,伱早就扒上他了對不對?”
燕寧皺眉:“你太吵了,你思想齷齪就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齷齪。噬心蠱是怎么回事,你們心里都一清二楚。”
她說著掃了一眼牢獄內,王家幾個重要的女眷全都低垂下腦袋,不敢和燕寧對視。
“一旦噬心蠱派不上用場了,你們還有其它路,譬如說秦昭文那里。真是可惜啊,如花似玉的王大姑娘,不到兩個月就要成婚了,若是秦昭文安安分分,你還能夠當好你的二皇子妃,如今卻成為階下囚了。”
王若琪盯著燕寧,眼神非常怨毒:“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