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西凜結束了今天的劍道修行,就有弟子過來稟報:“師父,掌門請您過去,貪狼一族和龍族打上門了。”
一聽說貪狼一族,西凜的手就一頓,知道今天討不了好了。別人不知道小白的存在,貪狼一族還不知道嗎?更何況他曾經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至于龍族,他倒沒有放在心上。當年他固然和瑾瑜交過手,但是他沒有奈何得了她。就憑當年她對那半妖這么看重,那么今天龍族過來很有可能就是壓陣的。
一路盤算著這些,西凜跟著弟子來到了宗門的大廣場上。宗門倒是想將來者請到會客廳內,可奈何大家不吃這一套。
這不雙方就在大廣場膠著了,神劍宗不知道貪狼一族找上門來的緣由。而貪狼一族就更干脆了,同樣的話他們不想說兩次,等西凜到了再說。
修士的腳程都是很快的,這不大家在廣場上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正主西凜來了。瑾瑜打量了他許久,這才和流沙咬耳朵:“長地真心一般般,沒有你好看。”
流沙現在強烈懷疑當初瑾瑜買下他就是沖著他的那張臉,可這話他不說。
一踏入廣場,西凜就看到了那個女修。沒辦法,誰讓這次來的靈獸中只有瑾瑜一個女的?堪稱是萬綠叢中一點紅。
正主來了,流沙板正了臉色。他上前一步將西凜當年做過的事情說地一清二楚,聽說西凜曾經做過殺妻證道的事情,神劍宗眾人齊齊色變。
一老祖撫著胡須:“西凜,流沙所言是否屬實?”
瑾瑜懶洋洋的:“你這么問他,他當然不會承認。不如讓他立下天地誓言吧,有天地誓言在,誰也不敢撒謊。”
西凜抿唇,“本座做過的事情本座自然會承認,不過是一頭靈獸罷了,有什么資格成為我的道侶?當年本座就不應該心慈手軟,留下你這個半妖。”
他看向流沙身邊的瑾瑜:“當年在拍賣會場外,本座就應該斬了你,結果養虎為患。”
他這么說無非就是承認了,神劍宗頓時一片嘩然。流沙也沒想過他有絲毫的悔過,只是聽到這些難免會為他母親感到不值。
瑾瑜笑瞇瞇的:“大話誰都會說,當年我不過是化神中期的修為,確實不如你。可一晃這么多年,我已經成功晉入煉虛期,而你依舊在化神后期打轉轉。”
“想來殺妻證道帶給你的劍道領悟也就到此為止了,那么下一個你想殺誰?”瑾瑜作恍然大悟狀:“我們來的路上聽說有人要尋貪狼族的蹤跡,不會就是你吧?”
“你說說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這種畜生事…”說到這里,瑾瑜忽然騰空而起,避開了西凜的劍光。
看流沙要沖上去,瑾瑜按著他:“惱羞成怒了?別急,事情掰扯清楚了有的是動手的機會。”
百里無雙面沉如水:“當年你誤闖入靈獸地界,若不是小女庇護,你能夠安然無恙的從靈獸界離開?都說靈獸殘暴無情,你們人族修士倒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流沙捏緊拳頭:“外公,您和他多說什么?他這樣的人已然走火入魔,如今我就要親手了結了你,為我母親報仇!”
西凜:“弒父可不是一個小罪名!你自己想清楚,你若是自己來送死,可別怪本座辣手無情!”
流沙毫不畏懼:“你固然是晉入了化神后期的老祖,但是鹿死誰手到底還未可知。今天我找上門來,就是想要做個了結,少拿父子情份說事。”
“你是給予我一半血脈,可是在我祛除了人族血脈以后,我已是純正的貪狼一族,我們之間除了血海深仇,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事情已經非常明了了,神劍宗的老祖們就是有再多的意見也只能夠憋著。人家說地有理有據,今日找上門來就是為了尋仇的,可沒有波及他人的意思。
看看對面嚴陣以待的龍族以及貪狼一族,眾老祖心里苦。今天這事一出,神劍宗的聲望勢必大打折扣。以后誰再提到神劍宗,第一想到的都是那個殺妻證道的宗門。
想到這里,一老祖拱手:“既是貪狼一族和西凜的恩怨,本宗也不便插手,西凜,如今你就和對方做個了結吧。”
話是這么說,他卻在心里搖頭。他略通一些命理,看地出來今天西凜是兇多吉少。但是沒辦法,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百里無雙推了流沙一把:“去吧,孩子,你母親的仇總要親手報了才是。”
瑾瑜沖著流沙揮手:“加油哦,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盡管知道流沙面對西凜危險重重,但是瑾瑜還是支持他這么做。當年她找上清嵐等人不也是如此?該拼命的時候就拼命,總是忍著太煎熬了。
況且流沙也不是沒有勝算,他都能夠在她手上撐過千招,還奈何不了西凜這個卑鄙小人?
有了瑾瑜和百里無雙的鼓勵,流沙深吸口氣。他走到廣場中:“當年你趁我母親生產之際痛下殺手,又折辱我這么多年,如今我勢必要你血債血償!”
西凜面無表情:“那就手底下見真章,你若是過個幾年,或許本座還要忌憚你,可如今,你就是本座劍道上的墊腳石。本座料想果然沒錯,本座晉入煉虛的契機果然在你身上。”
這話一說,百里無雙等齊齊變色,知道這次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瑾瑜漫不經心:“要打就打,廢話那么多做什么?實力不行,還不容許別人放放狠話?就算你只剩一口氣,我也會把你拉回來。”
二長老輕笑:“收斂點,在別人地盤上呢。”
話是這么說,他的聲音可比誰都大,顯然沒將這些修士們放在眼里。
廣場上很快就是一陣刀光劍影,作為貪狼一族,流沙自然是以原形戰斗。須臾之間,一匹健壯的貪狼出現在廣場上。
瑾瑜非常自豪:“看這披毛,冬天團在他肚子那里睡覺真的是太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