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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二十一章 錦心25

  確保了自身的安全以后,瑾瑜和流沙也放慢了腳步,因為要給流沙祛除一半的血脈,瑾瑜就在附近的小鎮上買了一棟房子。

  當然這些她不懂,也只能夠姜蟬動手。流沙確實足夠敏銳,瑾瑜和姜蟬剛剛互換位置,他就發現了兩人的不同。

  姜蟬輕笑:“你倒是敏銳,你的血脈祛除由我親自動手,我走過那么多地方,像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雙方的血脈非常平衡,若是一方強大一些,你也不至于落得個早夭的命運。”

  瑾瑜站在姜蟬的身邊:“可惜了,他這個樣子最好留那部分的血脈?”

  姜蟬仔細探查著流沙的身體:“我的建議是留下貪狼血脈,相比較于人族,靈獸的生命力更強一些,耐受力也更強,你怎么想?”

  流沙毫不猶豫:“我要留下貪狼血脈,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最寶貴的東西。”

  他也乖覺,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就譬如說姜蟬的來歷等等,當然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對自己并沒有惡意。

  姜蟬看了他一眼:“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我看西凜連畜生都不如,居然將自己的親兒子送到了拍賣場。”

  流沙猛然抬頭,這可以說是他隱藏的最深的秘密了,居然被這個人一口就說出來了。

  猛然聽到這樣的八卦,瑾瑜也有點懵:“你的意思是他身上的另外一部分血脈是來自于西凜?那老東西當真一點人都不做了?”

  姜蟬:“嗯哼,西凜走的是無情劍道,我猜他之所以勘破無情道,是因為他殺妻證道了吧?我看到了他的因果線,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他手里的那把劍,上面有幾顆貪狼的牙齒,那應該出自于你的母親?”雖然西凜和瑾瑜交手的時間不長,但是姜蟬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流沙咬牙:“是,他確實是引走殺妻證道,才勘破了無情道。”

  瑾瑜湊近姜蟬:“怎么聽地這么瘆得慌?無情道真的只能夠斷情棄愛,只有這一條路走?”

  姜蟬嗤笑:“西凜太狹隘了,我也曾經見過無數劍修。有主修殺戮劍道的,也有修無情道的。所謂無情劍道,是以無情中蘊藏其中一點真情,道是無情卻有情。”

  “如果一個人真的斷情棄愛,那么他和畜生又有什么區別?他的無情劍道走不了多久的,僅僅是看他的劍意,我就知道他對無情劍道的領悟太淺顯了。”

  流沙握拳,“我娘就死在這么一個虛偽小人的手里,我不甘心!”

  姜蟬:“那你就努力熬過血脈剝離的痛楚,你的仇恨需要你自己了結,旁人幫不了你。”

  瑾瑜:“他是西荒的劍尊,而你母親是貪狼血脈,他們是怎么扯上關系的?”

  流沙閉了閉眼:“當年他為了勘破無情劍道,封印了自身的修為出去闖蕩,無意中遇到我母親。西凜隱約感覺到自己突破的契機就在我母親身上,因此他假意和我母親在一起,在我母親生下我之后,他趁機殺了她。”

  “如若不是我母親生產后元氣大傷,他當年哪里會那么輕易得手?”

  瑾瑜:“情之一字,著實害人不淺。”

  姜蟬:“不是情害人不淺,而是她所遇非人罷了。男人若是真想騙你,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很多時候,若一個人對你好,更應該提高警惕,要警惕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是別人圖謀的,不要總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瑾瑜:“那活著多累?還是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好。”

  姜蟬:“也是看人的,兩個人看風景總是比一個人要好。這世界上狼心狗肺的人固然很多,可好人也有不少,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否則這對別人也不公平。”

  流沙聽著姜蟬的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道:“您說地沒錯,我很慶幸能夠遇到你們。”

  瑾瑜有些不適應:“別整這些煽情的,你若是覺醒了全部的貪狼血脈,能不能讓我摸兩把。”

  她說著嘆了口氣:“我這一身鱗片的,最喜歡的就是毛茸茸。要是冬天,這該多暖和?”

  流沙梗了梗,沒想到瑾瑜的重點在這里。雖然瑾瑜比他大,但是他總覺得瑾瑜內心還帶著一團孩子氣,這是他早早就失去了的。

  姜蟬:“既然前方有著強大的敵人,那么我們的計劃要抓緊了。像西凜這樣的人,僅僅是殺妻證道是滿足不了他的。嘗到了殺害親屬帶來的好處,后面他就剎不住了。”

  瑾瑜瞪眼:“你的意思是他還要殺自己的親兒子?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姜蟬:“等著看吧,他不會輕易罷手的。你和西凜之間早晚都有一戰,要么是你為你母親報仇,要么就是你成為他無情劍道上的墊腳石。”

  流沙:“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他這樣的人還有資格走到飛升?”

  姜蟬漫不經心:“那你加油吧,小狼崽子。”

  她點了點那鍋綠慘慘的藥湯:“現在,進去泡著吧。什么時候不疼了,什么時候自己出來。”

  流沙跳進藥湯中,姜蟬在藥桶邊坐下,時不時的往里丟一些靈植。瑾瑜化作小小的金龍樣盤旋在藥桶邊緣,她尾巴尖在流沙的眼前晃了晃:“你感覺怎么樣?”

  流沙睜開眼,看著眼前小巧的金龍:“感覺渾身像是針刺一般,目前尚能夠忍耐。”

  姜蟬托著下巴:“藥效開始起作用了,你要堅持住,若是暈了,效果就大打折扣了。下次想要再湊齊這樣的藥材,就沒有這么容易,效果也就沒現在這么好了。”

  流沙現在已經聽不到姜蟬的話了,如果說開始只是輕微刺痛的話,那么現在就是渾身劇烈的疼痛。似乎他全身的每一個穴位都在流血,很快那桶綠慘慘的藥湯就變成了殷紅色。

  正常人若是出這么多血的話,早就沒命了。可偏偏流沙身上有著貪狼的血脈,所以他目前就是虛弱了些,人倒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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