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秋越說心情越好:“我這剛剛回來,戾氣正盛,還想著沒辦法發泄,沒想到她們送上門來了。”
姜蟬:“注意點,若是實在看不下去就把她們趕出去,別臟了自己的手。”
雁秋:“明白,我要想想應該怎么對付她們。醫館里有蒙汗藥賣吧?不如我先把他們放倒了?如今我這細胳膊細腿的,想要硬剛還真做不到。”
姜蟬送上軟筋散:“你到了醫館選擇這幾味藥,磨成粉末以后只要輕輕一撒,他們全都應聲而倒,如此省心又省力。”
雁秋:“姐姐,你的行事風格若是放到江湖上,大家都要說您做事不擇手段有些歪門邪道了。”
姜蟬淡淡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正邪之分哪里有那么容易?只要一個人心存善念多做好事,那么他就是正道,就算手段偏頗了一些那又怎么樣?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是完美的,那樣的人有肯定有,但是數量極少。”
“而且那樣活著也太累了,只要你不損害到別人的利益,不管你怎么行事,怎么生活,那都是你的權利,旁人沒有資格指摘你。”
雁秋腳步輕快了幾分:“我特別喜歡和姐姐說話,姐姐你很多想法都大家都不一樣,但是偏偏我就覺得很有道理。”
姜蟬:“本來就很有道理,醫館就在前面,也順便拿一瓶金瘡藥,能不留疤還是不留疤的好。”
姜蟬說的自然是她背上的傷,那兩個龜公下手可沒留情,面對這么小的孩子都能夠下得去手。
對于自己的傷勢,雁秋倒是看得很開:“無所謂留不留疤,也沒有人會關心。”
姜蟬:“怎么會?我就希望你好好的,雁秋,你不要想著別人對你好,你要先對你自己好。沒有誰比你自己更珍貴,我們要愛護好自己的身體。”
“如果連你自己都不好好愛護自己的話,那也不會有人來關心你愛護你。所謂愛人先愛己,就是這個道理。”
雁秋抿唇,“是這個樣子嗎?不過姐姐你說的對,我應該把我自己照顧好。畢竟這個世界上,我就只有姐姐你了,我要是倒下了,可沒有誰會為我流半滴眼淚。”
姜蟬:“就是這個道理,醫館到了。這家醫館的東西倒挺齊全的,也省得你四處收集藥材了。”
她只是聞了聞空氣中的藥香味,就知道有哪些藥材,如此看來,雁秋第一階段所需要的各種藥材這里都全和。
在醫館耽擱了一個時辰左右,雁秋左手提了一大包藥材,右手的袖袋里放了幾包藥粉。有一包是她在姜蟬的指點下做出來的軟筋散,還有一包是姜蟬剛剛做的斷腸丸。
相比較于雁秋用鍋底灰搓出來的斷腸丸,姜蟬這個才是真的斷腸丸。只要給對方吃下去,每個月都要固定的服下解藥,否則就等著腸穿肚爛而死。
像老鴇和龜公那樣的人,可謂是罪大惡極,因此姜蟬做起這個斷腸丸來,那是一點都不愧疚心虛。他們手上沾了那么多的人命,她不能殺了他們,但是可以施以小懲。
當然,前提是他們乖乖聽話。等雁秋將天香樓徹底的握到自己的手心,再將柳媽媽等人趕出去。如今把他們拿捏住了,雁秋手頭也能夠多幾個可使喚的。
說來說去還是缺人,就雁秋如今的處境,有幾個愿意跟在她后面?
姜蟬無聲的嘆了口氣,她的精神力時刻關注著天香樓的一舉一動,柳媽媽等人怎么密謀的她全都看在眼里。
若是雁秋真的孤身一人,或許就被柳媽媽得逞了。可現在雁秋有姜蟬在身邊,結果到底怎么樣,倒霉的也只會是柳媽媽和那幾個龜公。
“注意,他們在大門后張了漁網,若是你推門而進…”
雁秋暗自磨了磨牙:“我知道應該怎么對付他們,這幾個龜公不過仗著自己一身蠻力罷了。若是我恢復上輩子的一成功力,我都能夠輕飄飄的碾死他們。”
“誰說沒有武功就收拾不了別人的?我可不這么認為。”姜蟬輕笑,她經歷的世界多了去了,她也不是每次都靠著武力值說話的。
但是,有強大的武力值確實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也讓自己更有安全感。
青樓都是晚上營業,白天姑娘們休息。這不一條街走過來,整條街上都是靜悄悄的。雁秋在天香樓的大門前站了多久,門后的人就看了她多久。
柳媽媽磨牙:“她怎么不進來?小賤蹄子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
張大和王二兩人搖頭:“應該不會,這件事就咱們幾個知道,她不是早就出去了嗎?”
雁秋是故意站在門口的,就是要讓他們撓心撓肺的難受。在大門口站了兩分鐘左右,她忽然勾唇往天香樓的小門方向走。
柳媽媽頓時跺腳:“快,快去小門那里!”
頓時,門后呼啦啦的一陣腳步聲。姜蟬進去看了一眼:“他們去小門了,大門處的漁網已經撤了。”
雁秋頓時腳跟一轉,大搖大擺的從天香樓的大門走了進去。
柳媽媽帶著七八個龜公自然撲了個空,等她們從小門處跑來的時候,就看到雁秋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大廳里,手里還把玩著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
匕首在她的指尖都要玩出花兒來,柳媽媽只覺得目呲欲裂,她又被這個丫頭給耍了!當即她惡向膽邊生:“上,給我抓住她,每人賞銀二兩。”
雁秋的臉頓時黑了:“我才值二兩銀子?欺人太甚!”
姜蟬落井下石:“這不是八個打手嗎?算下來十六兩銀子呢。”
看打手們向自己撲來,雁秋不閃不避,“三…二…一,倒!”
打手們應聲倒在地上,他們手腳酸軟,站都站不起來,大廳里橫七豎八的掉了一地。柳媽媽見勢不妙就想跑,可惜她用盡力氣手腳也只能夠稍稍的動一下。
她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雁秋慢慢的向自己走來,這下她才真的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