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結束了一天的修行,姜蟬淺淺地出了口氣,徹底地安頓下來后,她再度開始了泡藥浴的生活,之前礙于于府人多眼雜,又囊中羞澀,姜蟬的藥浴也只是進行了兩次。看書厔浭噺朂赽掱僟鍴:《https:/wp.kanshu侍/》
如今有條件了,她就要更好地打磨筋骨。藥浴的效果是非常顯著的,如今的她一打十絕對不是問題。
站起身,姜蟬舒展了一下,渾身筋骨發出輕微的響聲。如今她也已經有了自保能力,是時候出去看看走走了。
一連在城里逛了三天,哪一處是干嗎的姜蟬是摸地清清楚楚。這一天偶然到了東市,就看到一列馬車過來了。
領頭的是一個人牙子,他身后的籠子里裝著的全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有中原的,也有異族的。姜蟬的目光平靜無波,但是在一輛馬車駛過的時候,姜蟬的眼神忽然波動了一番。
“等一等,你這里都是怎么賣的?”
看叫住自己的只是一個小孩子,人牙子也不惱火,“異族的貴一些,他們個個都身強力壯,一個可比兩個使喚。”
姜蟬拋過去一錠銀子:“我要他們幾個,夠了嗎?”
“夠夠夠,少爺您買地多,這輛馬車也送你了,我這就拿鑰匙來開鎖。”人牙子眼睛都要笑細了,對待姜蟬的態度更加地恭順。
“不用,我自己來。”姜蟬腳尖輕輕一動,人都跳到了馬車上,她手指微微用力,掛在籠子上的鐵鏈就被她扯斷。
精鋼制的鐵鏈在她的手里柔軟地就像是豆腐一樣,人牙子和旁觀人的眼睛都要瞪地凸出來了。扯斷了三個男人身上束縛著的鐵鏈,姜蟬挑眉:“要不要和我走?我母親姓姬,我是姬璇璣。”
原先還警惕的三個男人在聽到姜蟬的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神情頓時放松了許多。他們一聲不吭地從鐵籠里鉆了出來,沉默地跟在姜蟬身后。
領著三個人出了東市,在租來的小屋里安頓下,姜蟬看向他們:“剛剛人多眼雜的,我也不好多問什么,你們自己說說吧,你們是哪個部族的?怎么淪落到這個地步?”
為首的一個老年男人道:“我是來自東胡部落的塔姆,這是我的兩個侄子博古和博達。”
“東胡部落?”
姜蟬也不瞞著他們,當下她手指蘸著茶水,將眉心的那朵火焰狀的花紋展現出來。看到這個印記,塔姆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側了側身子,露出了耳后和姜蟬一般無二的印記:“東胡部落只有首領嫡系才會有這個印跡,男子通常是在耳后,而女子則是在眉心處。”
姜蟬頷首:“難怪,我的母親她也有這個印跡。我來自中原,我母親姓姬這一點確實不假,只不過她六歲以后就到了中原生活居住了,對于你們的部落我是一點都不了解。”
塔姆手顫抖了下:“不知令堂名諱…”
姜蟬回想了下:“似乎是叫朧月,對,是叫姬朧月。”
塔姆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首領,您在天有靈也該安歇了,終于找到小姐的下落了!”
姜蟬:難不成姬氏還是什么部族首領的女兒?
果然,接下來塔姆就詳細地給姜蟬解釋了下東胡部落,以及他剛剛為什么那么激動的原因。原來東胡部落在兩年前被西胡部落吞并了,東胡部落的族人不是被殺了就是被西胡部落俘虜了。
而塔姆因為不愿意歸降西胡部落,西胡的人惱羞成怒,將塔姆及其侄子全都賣為奴隸,女眷們則是分配到了西胡的各大貴族手中。
聽著塔姆的訴說,姜蟬的手指捏地咯咯作響,老實說,雖然經歷了這么多世界,可是這么殘酷的事情姜蟬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著塔姆老淚縱橫,姜蟬扶起他:“叔爺爺您放心,我現在回來了,東胡部落一定會強盛起來的,滅族之恨怎么也要報回來的。”
塔姆:“我們人單勢孤,妻離子散,哪里有能力和西胡對抗?如今塞外西胡一家獨大,復興部落的話我們想都不敢想。”
姜蟬:“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東胡就不會滅亡。如今你們現在這里好好地調養身體,等你們身體調養好了,我們才有精力去做別的事情。”
“首領這話說地對,我們要報仇!”博古和博達兩個小伙子正是熱血的時候,一想到國仇家恨,眼睛都紅了。
“報仇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你們先去休息吧。塔姆叔,我有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姜蟬沉吟了下,從袖子里摸出幾張銀票。
“日后你就專門盯著東市,若是有東胡的族人,遇到了就全都買下來,我族族人怎可為奴為婢?銀子若是不夠,直接和我說。”
看著幾張面額過萬的銀票,塔姆拜倒在地:“是。”
姜蟬扶起他:“叔爺爺太多禮了,我初來乍到,日后還需要您多多指點我才是、”
“這是第一步,等我們的隊伍逐漸壯大后,我們就需要向外擴大搜索范圍,凡是我族族人,一定要全部帶回來,一個都不能少。”
姜蟬輕輕地敲打著桌子,博古和博達站在塔姆的身后,聽地格外仔細。
“目前這是重中之重,我們想要復興東胡,最重要的就是人。不管是老弱婦孺,我們都不能放棄,至于目前人手不多,我們就暫時住在這里,日后人手充足了,我們就要去塞外了。”
“是,首領!”
三人齊齊抱拳,姜蟬道:“你們去休息吧,我要想想后面應該怎么做。”
塔姆帶著博古和博達到房間休息,在房間坐下,博古還有點回不過神:“叔叔,我們這就遇上首領了?”
博達:“她看上去好小,似乎才十一二歲的樣子,她真能夠帶著我們復興部落嗎?”
塔姆很堅定:“首領肯定能夠帶著我們復興部落,殺回東胡的。”
博古:“首領功夫可真好,難不成這就是中原的內家功夫?”
博達一臉向往:“也不知道我們日后能不能學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