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開始是蛟龍在壓著姜蟬打的話,那么現在局勢就慢慢地轉換了過來。在戰斗中,姜蟬無意識地將自己這些年感悟到的劍訣施展了出來。
在戰斗中她難免會受傷,可姜蟬就像是感覺不到似的,出手地越來越快。很快蛟龍身上就是無數的傷痕,疼地它在海水中不住地打滾。
姜蟬凌空而起:“孽畜,接我一招!”
此時已然到了夜幕時分,姜蟬和蛟龍的這一場戰斗已經持續了兩個時辰左右,這對于她的體力也是極大的消耗。
可隨著戰斗的越發白熱化,姜蟬的眼睛越來越明亮。作為一名劍道狂人,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又怎么能夠輕松放過?
玄離劍尖一揚,帶起了七道星芒,七道星芒似乎拖著長長的尾巴,向著蛟龍毫不留情地轟了過去。
蛟龍躲避不及,腦袋上被玄離開了一個大大的洞,鮮血汩汩地沁了出來。它的身軀重重地砸在幽黑的海水中,海水中都漫上了一層殷紅。
玄離浮在姜蟬的身邊,左右晃了晃,似乎在邀功一般。姜蟬手指掐起繁復的法訣,將蛟龍的身軀籠罩在內。
“你不能這么做!”
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痛,蛟龍大聲嘶吼著。
姜蟬面無表情,手里掐訣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一團金燦燦的小龍從蛟龍的身軀上浮現。察覺到神龍血脈似乎要離自己而去,蛟龍的身軀在海水里不停地翻滾著。
盡管蛟龍此時非常凄慘,看著很可憐的樣子,姜蟬卻一點都不憐憫它。看著家伙孽債纏身的樣子,想來這些年里造了不少孽。
日后它就是度雷劫也是被劈地飛灰湮滅的命,不如現在就便宜了她,免得浪費了這絲神龍血脈。
神龍血脈一離體,蛟龍的修為就往下掉,姜蟬當機立斷,一劍絞殺了蛟龍的意識,在它的腦袋出掏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內丹,隨后將蛟龍身軀收到了儲物手鐲里。
“唉,可惜了這些鮮血了,要是賣出去也是值不少靈石的。話說這妖丹可真夠渾濁的,這是造了多少孽?”惋惜地搖了搖頭,姜蟬才回到了飛舟上。
飛舟上的幾個漁民早就看地目眩神迷,在姜蟬進入飛舟后,他們當即就跪了下來,感謝姜蟬的救命之恩。
姜蟬微微抬手,幾人全都站了起來:“謝謝就不必了,那條蛟龍作惡多端,死得其所,就算今天不是我遇到了,別的修士遇到了也不會放過它的。”
說著姜蟬輕咳了幾聲,這次越階戰斗,她也受傷不輕。
“你們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們回去吧,我也要找個地方調養生息。”
擦去嘴角沁出的一絲鮮血,姜蟬將飛舟調轉了個個頭,準備送幾個漁民回去后她也回小島上養傷。
交談中知道這幾個漁民的家距離還是挺遠的,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出來了這么遠。這點距離對于飛舟來說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姜蟬將幾個漁民在小漁村的村口放下。
“我就送你們到這里吧,你們回去吧。”
看姜蟬要離開,為首的一個漁民大著膽子說道:“仙子您受傷了,要不先在我家養好傷勢?也能夠讓我們幾個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姜蟬揮揮手;“不必了,我先回去了,你們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小島上找我。”
看姜蟬操縱著飛舟瓢遠,一漁民才說道:“原來小島上有仙子是真的啊,仙子果真是不同于凡人,又強大又美麗。”
為首的漁民皺皺眉:“仙子的事情不要隨便議論,過幾天我們的船做好后一定要去當面向仙子表示謝意。”
“那是自然的,大哥,我今天都快嚇死了,我差點就被那條蛟龍吞進肚子里了。”
想到蛟龍那腥臭的嘴巴距離自己只是咫尺之遙,男人的腿肚子都有點發軟,他這真的是在鬼門關上走上一趟了。
“回去后不要多說,免得驚擾到大家。至于我們今天去的那片海域,日后也告訴大家少去。”大哥皺了皺眉,和弟兄們串好了話后才各回各家去了。
回了小島后姜蟬就開始療傷,這次可以說是她受傷最嚴重的一次了。調息了半個月,也不過將內里的傷勢恢復了三分左右,想要徹底地好全,起碼要半載的時間。
最近她也不適合練劍,一運功就氣血上涌,姜蟬也只能夠每日運轉星辰訣,劍是絕對動不了了。
這日正在調息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她布下的禁制被人觸動。姜蟬的意識鋪了開來,原來是那幾個漁民,他們正站在防護陣外,一臉忐忑地看著防護陣。
他們看不到防護陣,卻能夠感覺到自己被阻擋著,想來這就是仙家手段了。
“仙子,我們是過來給仙子送東西的,仙子您一個人在這里,我們給您送來了食物和傷藥。”為首的大哥恭恭敬敬地讓開半步,露出他身后的兩個籃筐。
“我們這段時間重新做了一條船,這才有機會來向仙子當面道謝。”他身后的一個年輕男人開口道,看著有點小機靈的樣子。
姜蟬想了想大大方方地從防護陣中出來,“你們有心了,回去吧。”
大哥有點猶豫:“仙子,您要不先去我們村里養傷吧,也便于大家照顧您。”
“多謝你們的好意,我就不叨擾了。”姜蟬掃了一眼停在小島邊的木船,封存了一道劍意在船首:“這上面有我的劍意,也算是給你們添了一重保障。”
大哥幾人齊齊道謝:“多謝仙子。”
“不必客氣,回去吧。”和幾人說了兩句后,姜蟬又回了防護陣中,眾人對視了一眼,依次登上了木船返航。
“話說在這小島上確實挺無聊的,左右我不能練劍,不如去凡人的生活中看看,可惜前腳剛剛拒絕了人家,后腳再過去似乎不太好。”
姜蟬摸摸下巴,要不偷偷地過去看看?按照她的修為,別人肯定是發現不了她的!
說做就做,姜蟬也沒有收去島上的陣法,而是尾隨著這一撥漁民,悄悄地跟到了小漁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