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安格斯就有點繃不住了。匆匆地和別人說了幾句話,安格斯找了個理由躲到角落里歇口氣。
晚上涼風習習,安格斯待的這個角落正好在姜蟬的下風口。花園里很安靜,燈光也很暗,人跡罕至,大家都忙著寒暄開拓人脈,哪里會在這樣的地方躲起來?
姜蟬摸出一個小瓶子,武俠世界行走江湖必備的軟筋散。當然了,也就是讓他吸入后手腳無力,動彈不了而已。
這畢竟是在首相府,姜蟬可不想鬧到人盡皆知。風兒輕輕吹,一絲絲清甜的香味悄無聲息地散發出去,隱藏在暗處的馬丁蹙眉,這小東西手段倒是不少!
他是大藥師了,這香味只要一聞他就知道這是什么作用了。幸好他是藥劑師,不像別人一樣注重身體的鍛煉,否則他現在該連路都走不了了。
毫無防備之下,安格斯果然中招,吸了兩口之后他就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好歹之前也是一名機甲戰士,手腳酸軟無力,這種對自己的身體失去控制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當下安格斯就勉力地站起身,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哪里知道他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姜蟬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安格斯先生,不要急著走嘛,咱們畢竟是神交已久,還不趁著這個機會認識認識?”
姜蟬一走近,安格斯就認出她來了。看到是姜蟬,他的面上一片慌亂。可很快他又恢復鎮定:“菲爾德女士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我和菲爾德女士素不相識,又哪里說得上神交已久?”
此時的安格斯就是色厲內荏,他也不是個蠢得,自然知道他如今是中了姜蟬的招了。難怪別人都忌憚藥劑師呢,就沖這讓人悄無聲息失去反抗能力的行動,就讓人防不勝防了。
姜蟬在他身邊坐定,安格斯選的這地方不錯,亭子中間還有桌子和椅子。姜蟬老實不客氣地摸出一支吐真藥劑給安格斯灌了下去,安格斯此時就如同是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姜蟬想要做些什么,他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
“咕咚”一聲,藥劑咽下去的聲音分外明顯,安格斯瞪大眼:“臭丫頭,你給我喝的什么?”
姜蟬好整以暇地托著下巴:“吐真藥劑,不要太感謝我哦?除了艾倫,你是我的第二個使用對象。”
在看到安格斯瞪大的眼睛的時候,姜蟬挑眉:“看來你是知道這吐真藥劑的作用了?也是,你汲汲鉆營這么多年,這么隱秘地消息被你知道也不足怪。”
“行了,廢話少說,先說說你為什么派艾倫監視著我和安娜?”
小花園里很僻靜,安格斯說的話那是一五一十地全都清晰可聞,躲在暗處的馬丁聽了都義憤填膺的。
尤其是在聽到安格斯讓艾倫來找姜蟬的麻煩的時候,馬丁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蹦了出來,在安格斯的后腦勺上就是一巴掌。
“你這個人壞地很!我等會兒就放出消息讓你在聯邦混不下去!”
被馬丁一維護,姜蟬這心里就暖洋洋的。她摸摸鼻子:“老師您別急,我還有事情沒問呢,等我弄清楚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安格斯心里苦啊,這吐真藥劑不是軍部的嗎?姜蟬這么一個小丫頭怎么拿得到?他有心不想說,可惜什么都阻止不了,姜蟬問什么他就得要老老實實地說什么。
師徒倆人將安格斯是盤問地底朝天,安格斯連布萊爾家族的私產都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看視頻錄制地差不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也已經有了答案。
姜蟬一個響指,安格斯應聲趴在石桌上。姜蟬扯扯馬丁的袖子:“咱們走吧,我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等姜蟬和馬丁離開后,才從花園的角落里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撐著身子走到了安格斯的身邊,隨后嗤笑了一聲踹了安格斯一腳,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赫然就是戴維斯,要說他也真是夠倒霉的,原本看姜蟬在后花園,想要去和姜蟬說上幾句話的,哪里知道姜蟬會突然放出這樣的藥劑來?
就連他都中招了,他怎么可能讓別人看到自己這軟腳蝦的模樣?因此愣是在角落里一聲不吭。當然這也讓他聽了一個驚天大壁角,他也就不在乎自己中招的事情了。
雖然知道了這個大秘密,可戴維斯并沒有打算做什么,他畢竟和姜蟬熟悉,拿別人的私事來謀取自己的利益,戴維斯做不出來。
當然這也和姜蟬如今的身份地位有關,要是姜蟬是個普通人的話,戴維斯就不會是如今這樣的做派的。
懸浮車上,馬丁是各種興致勃勃:“你打算怎么做?這安格斯這老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這么惡心的事情他都做地出來?”
姜蟬是渾身舒坦:“還不是錢財權勢動人心?只要他運作地好,名利權勢不全都滾滾而來?當然他也確實是得到了他效果的,可惜他做地不徹底啊,居然被我抓到了小辮子!”
姜蟬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意,“我猜安格斯接下來是準備狗急跳墻了。”
“那咱們就得要先下手為強了,這老小子就是欠收拾!”馬丁是憤憤不平,姜蟬心里一暖:“老師你剛剛實在是沒有必要為我出頭的,我自己就能夠搞定的。”
馬丁娃娃臉一板:“瞎說什么呢?你是我學生,你受了委屈我不幫你出頭那我這個老師不就是擺設?你放心,安格斯那老小子我遲早收拾地他哭爹喊娘的。”
姜蟬忍了又忍:“老師,您比安格斯的年齡還要大呢。”
所以就別一口一個老小子了,他是老小子,您是什么?
馬丁不以為意:“那不管他,我和首相有點私交,你等會兒把視頻發我,我把這給首相發過去,讓他轉發給公爵,我倒想看看公爵看到了這條視頻后是什么反應。”